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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小姐若没事的话,奴婢就先告退了。”说罢轻步自丁姀身边经过,走到台阶下,又顿了顿,指了指那扇门,“哦……劳烦八小姐替奴婢关一下,可否?”
丁姀的指关节不禁动了动,就听银莲笑了两声便走了。她浑身紧绷,每处毛孔都似被炸开过一般,冷热夹背好不难受。抚了抚额头,抵住身后的柱子站稳,知道银莲绝不可能来这里打扫这么简单。她既能不受约束来到此处,没准哪天就会摸到谁的屋子里去。一想到倘若有一天自己回屋,门里鬼鬼祟祟窜出这么个人来,她便浑身发毛,没有一处是自在的。
望着黑洞洞大门敞开的屋子,丁姀发呆了许久。这是淳哥儿的屋子,她来淳哥儿的屋子里能做什么?
挖破头脑再想也无济于事,只得先行将这屋子的门锁了。
回屋不久依旧有些难以释怀。没等到夏枝跟春草回来,厨房的管事厨娘便来了,亲自挎了个提篮,离屋子三步开外就开始叫唤:“八小姐……八小姐可在不在?”
丁姀正愁着屋里没人,怪冷清森然的。于是立即出声回应:“哎,我在。”拿起烛台去开门。
厨娘在门外连连欠身:“不好意思啊,今儿府里忙,让八小姐久等了。”
丁姀诧异:“怎敢劳烦您亲自给我提饭来。跟哪个丫鬟说一声,让夏枝她们回来时顺路捎过来就是了。”她客气地来接厨娘手里的提篮。
厨娘哪里敢让她拿,忙悄无声息地躲过,歉然道:“本是早该来的,听说是小爷那边出了差错,故而来晚了。”
一听淳哥儿那面有事发生,丁姀便拉她进屋,问道:“小爷怎么了?可是病情有变化?”
厨娘道:“倒不是,是先时咱们给小爷送的饭,让他老子给砸了。后来又不知道怎么着,两父子又要吃饭,奴婢们只得先赶着做了。”
这么说,是舒文阳回去之后,又对淳哥儿发了脾气?想是淳哥儿不愿意吃饭,舒文阳被逼急了就破罐子破摔的了。嗬嗬……莫说这舒文阳已经是个三四岁孩子的爹了,脾气却是跟小孩子似地。说风是雨,难以捉摸。
她招呼厨娘坐下,倒了碗水:“今日底下无人,就只有这温茶了,您别嫌弃。”
厨娘赶快双手捧下来:“哪能哪能啊,八小姐给亲自倒的茶,本来就是滚烫滚烫的。”
一句话说得丁姀忍俊不禁。却见厨娘又转了脸色,微微怨嗔似地道:“不过奴婢说实话,八小姐的脾气可比其他两位小姐好多了。你们几位小姐里头,若论起相貌,那是无人能跟贵家的丁七小姐比,可是论起脾气,她可是排在末尾了。”
丁姀知道丁妙一向是刀子嘴,得罪的人不少。便道:“七姐她自小身子骨比常人弱,小的时候常闷在屋子里也没个人说些体己话,久而久之,这脾气就惯出来了。您千万别当真,她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倘若有不适之处,小姀代她向您赔罪了。”
正喝水的厨娘忍不住一口茶喷出来:“哪里敢呀,这不是折煞奴婢了么……奴婢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别说奴婢们身份低微七小姐不屑跟咱们计较什么,即便真要说起来,咱们倒也还欢喜呢。只是那日厨房里一个小丫鬟碰巧去送饭,撞见七小姐说了容小姐几句,容小姐是个多老实的人呐,竟被说得气鼓鼓地,含泪离开了。奴婢是替容小姐抱不平来着……”
“竟有这样的事?”丁姀愕然。容小姐行事向来寡淡,而且容家媳妇对其管束甚严,两人从来不显山露水主动去招惹谁。怎么这会子容小姐竟会去找丁妙呢?明知道丁妙那个臭脾气,十句话里有过半是夹枪带棒的,不是自讨没趣么?倘若要闲聊,去找丁婠不是更好?
厨娘抽出袖囊里的帕子,将桌子上的水渍擦干净,又要去抹身上的茶水。丁姀见了索性递上自己的绢帕让她使,她感激地笑了笑,大方接下,一面拍打身上的茶水,一面回丁姀的话:“谁说不是呢?所幸后来呐,贵家二太太出来说和,容小姐这才消了气。”
丁姀点点头,两位都是体面人,二太太不欲滋事,自然得息事宁人。好在容小姐的心性好,换做他人不知道要怎么想丁家的人了。
本来也是闲着一个人发慌,便不自禁跟厨娘聊了起来。她是这回跟赵大太太一行同下明州来的,本在舒公府里当差。因出来前舒公府的老太太怕淳哥儿吃不惯南方口味,故而派了这么一个厨艺老道又颇能说会道的厨娘跟着照料。难怪吃的东西总是南南北北的相互调和起来,可见颇费了她一番心血。
厨娘又欣喜地道:“对了八小姐,奴婢这回来是特地来谢八小姐的。听了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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