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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大哥有缘,上天才会安排他来明州。否则千里迢迢的,你们在姑苏我在明州,两家互不相干,又哪里会有牵扯?八小姐,有些事情也是命中注定的。我注定会成为你们丁家人,你愿或不愿,欢不欢迎,都不重要”
“……嗬……”丁姀垂下眼来,竟被她说得无言以对。确实是不重要,即便自己不欢迎这个人入驻丁家,也改变不了什么。况丁婠亦不排斥这桩婚事,自己就更不能有何意见。她轻笑着点了点,“梁小姐也累了,还是好生休息吧我让丫鬟们扶梁太太回屋……”也再不等梁云凤说什么,便转身迈出了门槛,吩咐了夏枝春草几个人将里头的梁太太扶自己的屋里去,又匀了几个丫鬟留在那里照看。
自己回眸间,竟看到丁凤寅依旧孤落落坐在石凳上,双手撑膝盖,躬着宽背形单影只。她四处浏览了遍,不见丁婠等人,连晴儿跟红线都不在了,想是被丁凤寅给支走了。
她放轻了脚步站在他背后,不知该不该叫他。
丁凤寅似乎察觉到有人,身子蓦然发紧,低吼道:“走开,让我静一静。”
丁姀颤了下,犹豫良久才柔声喊了他一句:“大哥。”
听这声音,丁凤寅立即回眸,见是丁姀,忙别过头去擦眼睛。
丁姀佯装视若无睹,拍了拍他的肩头:“大哥,这里端是不能久坐,还有容小姐在,咱们换个地方走走如何?”
丁凤寅垂头叹息:“你瞧我,竟将这事忘了……也好,去外边透透气。”说罢长身而起,兀自迈步走了。
丁姀紧赶了几步方追上,一路默默跟着他。
来到一处小山包上,矗着座山神庙。丁凤寅进去上了柱香又出来,在庙门前的台阶上坐下。
丁姀站得有些远,只问他:“大哥若有什么不快就说出来,我只不听便罢。”
丁凤寅仰起脸,夕阳土了他满身的橘黄,霎时沉浸着一股忧愁。但只一会儿,丁凤寅便扫去了这层不快,笑了笑:“我没事。”
丁姀张了张嘴,犹豫着问道:“大哥,你是……真的预备娶梁小姐过门吗?你明知道……”
丁凤寅愣了愣,淡淡吐出一字:“娶。”顿了一会儿,又接续道,“无论如何,她清白有损,都是因我。我是个男人,就得负起这个责任……”
丁姀闭了闭眼,突然觉得原本以为荒唐可笑的碰下手便意味着失贞的俗制成了一条百炼钢链,紧紧地缠住了自己跟所有的人。本来是对这种迂腐封闭的东西一笑了之的,可现在竟觉得渐渐无力。梁云凤凭借这个逃脱家里的枷锁,而身为堂堂七尺男儿的丁凤寅竟没有一丝反抗之力。是啊……此刻越是重情义的男子,越容易被束缚,即便他明知道梁小姐是故意为之,但仍不能忍心毁了一个女子的贞节。
再三喟叹亦无济于事,丁姀便只苦笑了两下不再做声。良久才转身离去,留了丁凤寅一个人在此。
回到禅房时已近星星点点的了,偌大的南山寺暮鼓轻捶洪钟沉闷,仿佛擂上了胸膛。
夏枝跟春草已都回来,禀告道:“梁太太已经醒了,小姐不必担心。”
丁姀点点头,因上过山坡鞋底沾了泥灰,便让夏枝给换了一双。这时舒公府的丫鬟便来唤:“八小姐,斋饭已备下,您是去斋堂吃呢,还是奴婢给您送过来?”
丁姀问道:“我二伯母她们呢?”
来人回:“去斋堂的。”
丁姀笑了笑:“自然随着她们的。”
那人便笑笑着去了。
夏枝给丁姀换了衣裳,便跟春草一起陪着去了斋堂。出去时碰巧容小姐也出来,一副倦容十分困顿的样子。见到丁姀,便跟丫鬟加了几步来到她们面前:“八小姐,去斋堂么?”
丁姀点头:“容小姐才起的吗?”
容小姐身边的丫鬟名叫鲤儿的回道:“下午时院里吵嚷地很,小姐没睡好……”
丁姀看了容小姐两眼,没说话。
容小姐便有些尴尬,红了脸略露出一丝忸怩来:“八小姐……不如,不如一起罢?”
丁姀也觉无所谓,正要点头,又听“哗啦”一声容方氏的屋门被个丫鬟拉开,容方氏自里头姗姗而来。
两人都正面迎她,低身行了个礼。丁姀一时想起,下午发生梁小姐的事情之时没瞧见这两位,想是当时都在屋子里的,却都没有出来。
容方氏笑容依旧,并不疏离也不十分亲近,向丁姀点点头算打了个招呼,便将目光投到容小姐身上:“身子可好些了么?”
容小姐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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