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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寒芳躬身答道:“是。”她知道吕不韦没说完的话指的是让太后把自己赐给成蟜一事,可是只有装做糊涂。这难得糊涂还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在这复杂的王宫里,不能不糊涂,也不能太糊涂。
吕不韦一击手掌,门外躬身进来一个近侍,手里托着一个托盘,跪在许寒芳面前。
吕不韦笑容可掬的说:“这是赏给你的。本相说过,好好替本相做事的人,本相绝不会亏待。”
许寒芳掀开红缎一看,是一托盘黄金。若不是见过巴清送给过自己的那些黄金,真的会被这些黄金煊花眼。现在再看这些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吕不韦的赏赐也要装得高兴才好,忙不迭地装出很开心的样子:“谢谢相爷!谢谢相爷!”
吕不韦显然对许寒芳的表现很满意,微微点了一下头,拿起了一份书简认真批阅起来。许寒芳知道自己该告退了。的9b
发了这小小一笔横财应该高兴才对,可是许寒芳就是高兴不起来。周旋在嬴政和吕不韦中间并不轻松,只感觉筋疲力尽。
手里提着沉甸甸的黄金往蕲年宫走,累得自己只想甩开膀子把这些不能吃的烂黄金扔了。
许寒芳心里莫名的烦躁。演戏要演到什么时候?虽然说人生如戏,可也不能这样演戏演个没完没了?
以前开豆坊的时候虽然累但是很开心。曾经希望多挣些钱,感觉那样会过得更开心一些。现在有了这么多钱,却一点也不开心。看来钱是买不到开心快乐的!
唉!穷也罢富也罢,还是开心快乐最重要。现在锦衣玉食又如何?开心吗?总感觉自己的命运都是掌握在别人手中,这种感觉简直是超级不爽。觉得自己像一颗棋子。
许寒芳嘴里自嘲地哼着棋子,晃晃悠悠走着,迎面碰上一个人,抬头一看是屈怀,不禁一愣。
屈怀对许寒芳使了个眼色,二人走到路边无人处。
“屈大哥,有事吗?”许寒芳问道,突然又想起了斗介。他是否和斗介一样是楚国的奸细?
屈怀看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嫪毐让我来提醒你,不要忘了你的任务。”
“啊?”许寒芳这才想起来,嫪毐曾经给过自己一瓶软骨药。瞧自己的记性,居然把这事早忘到了九霄云外!
“自去年起,嬴政的饮食茶水格外注意,现在只有你有机会了。嫪毐让你等着他的指示。”屈怀压低声音说着,眼睛警惕地扫着四周。
“哦!好!”许寒芳点点头木然的回答。忘了还有一个嫪毐?周旋在这么多人中间。还真累!突然感觉自己好疲惫。忍不住喊道:“不玩了!不玩了!这么累!导演,罢工!”
屈怀被许寒芳冷不丁的一嗓子吓一哆嗦,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道:“韩姑娘,你怎么了?”
许寒芳这才想起来自己又脱线了,这不是拍戏,是真的。上了贼船要想下来只怕不容易。哭丧着脸颓然道:“没事,我发癔症呢!——知道了,我等嫪毐的通知就是。”
屈怀还想在说些什么,听见远处有脚步声,和许寒芳递了个眼色,匆匆离去。
看着屈怀离去的背影,许寒芳只想用力嚎两嗓子发泄一下。真是天不遂人愿,想活的简单却越来越复杂,想过的开心却越来越闹心。只好心烦意乱地往回走。
回到蕲年殿,想找找那瓶软骨药在哪里,却扒来扒去也没找到。许寒芳更加生气和烦躁。
以前自己只要找什么东西找不到就会喊“浩然”,然后浩然就会准确无误地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找出来;后来自己的东西都是嬴义帮自己收着,只需要告诉嬴义我要某某,嬴义就会拿来。可现在呢?浩然在哪里?嬴义还能自见面吗?
许寒芳像一个无头苍蝇胡乱扒着,正扒得起劲,嬴政迈步走了进来,好奇地问:“你在找什么?”
全神贯注的许寒芳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没来由的有些讨厌嬴政,一切都是你引起的!烦人!不带好颜色地说:“找毒药。”
嬴政惊问:“找毒药?找毒药干什么?”在宫里私藏毒药是要被腰斩的。她的毒药还放在蕲年宫?她要毒药干什么?
许寒芳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说:“自杀!”心里烦着呢,别来惹我!
嬴政惊得一把从后面拉住许寒芳,呼道:“芳,你怎么了?告诉我!”两只手把许寒芳的手腕攥得紧紧地。
看着嬴政大惊失色的模样,许寒芳愣住了。自己向来是一个很情绪化的人,脾气上来想什么说什么,从来不经大脑思考。此时感觉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