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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嬴义在一起,许寒芳总是很放松,可以什么都不管,都不问。很快她又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中喃喃道:“嗯!我不生气,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了,以后你不能再那样冷冰冰对我,我受不了。你老是见了我就退避三舍,拒我于千里之外……我感到好孤独好寂寞……在这里我除了浩然什么也没有了,浩然还不知道在哪里……你不能那样对我,不能……”头一歪,已经睡着。
看似坚强乐观的她,原来也有脆弱的一面?嬴义想着轻声回答:“嗯。我再也不会……”突然觉得好心疼,好内疚。
许寒芳睡着时还兀自拉着嬴义的衣襟不放。
嬴义微微一笑,也不挣脱,挨在床边坐着闭目养神。
天光大亮,许寒芳美美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还像个孩子一样扯着嬴义的衣襟。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
就是这小小的动静,嬴义已经睁开眼睛,轻声问道:“你醒了?让仆人服侍你梳洗。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一下。”的20
“嗯。”许寒芳乖巧的点头。
院中的虎贲军已经站立了一天一夜。一个个站的腿脚麻木、四肢僵硬,饿的头晕眼花。可是也不敢妄动。大家都知道,许寒芳昏迷了一天一夜。就这一条护卫不周的罪,大王一旦追究起来,足以让这院中所有的人人头落地。
嬴义虎目望了一眼昨天还没有来得及就地正法的十六个虎贲军,厉声道:“拉出去!斩!”
“斩”字出口,下头跪的十六个人一个个面如死灰,魂不附体,不住的颤抖,却没人敢求饶。
许寒芳正在梳头,听见外面的动静,几步跨出房门。看到在外面站立了一天一夜的虎贲军和跪着地十六个人,大声喊道:“慢!——不怪他们,我预谋好的,他们哪里会想得到?”
嬴义单膝跪下,抱拳道:“没有保护好您,理应按军法处置,罪该当死。就连末将在内,也有罪……”他倒不是虚伪,他的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
许寒芳连忙打断,抢着道:“我说不死就不死,这里我说了算!”又一想,怕嬴义在众人面前死去威信,笑眯眯地弯下腰,柔声道:“嬴大人,给个面子,行个方便,饶了他们吧?下不为例!”
嬴义因为背着众人,只是面对着许寒芳,听她如此说话,已明白其心意。女人真是奇怪,有时候心胸开阔的如天地,有时候狭小的如针鼻!心里想着,他仰起脸笑望着她,然后笑容一敛,肃穆的答道:“末将遵命!”
嬴义站起来,转回身朗声道:“我们本都有罪,蒙韩姑娘既往不咎,予以特赦,我们在这里谢过韩姑娘。”说着率领众人行军礼跪倒。
众人齐声高呼:“谢韩姑娘。”
十六个虎贲军更是感激涕零,喜极而泣,连连叩头。
许寒芳觉得这出戏,未经排演就演的如此默契,心里十分高兴。嬴义抬头望向许寒芳,二人不谋而合地对视一笑,不知不觉间已经再次拉近距离……第二天,巴府就开始流传:有人说在池塘边看到巴贵的鬼魂,还有人说在巷道里看见巴福的身影。闹鬼之说一时之间传的沸沸扬扬,整个巴府都笼罩在恐怖之中。一到天黑就紧闭门户,不敢出门。迫不得已出门的人,也要好几人同行,还都打着灯笼。
许寒芳因为那晚的惊吓,每天晚上睡觉都是嬴义守和四个虎贲军守在屋内,否则就睡不踏实。几天下来,嬴义熬得双眼发红,也略显疲惫。
隔着屏风,许寒芳对正襟端坐的嬴义满怀歉意地说:“嬴义,你也躺下休息吧。不能这样总熬着,会把你熬垮的。他们白天还能轮流休息一下,你白天也没有怎么休息。”
嬴义端坐着略一欠身回答:“末将没事。您歇息吧。”因为有旁人在,他说话还是遵照礼节。
许寒芳坐起身探头对外堂一个女仆说:“去,给他拿床被褥。”转而对嬴义笑眯眯地说:“别给我打别,这是命令!”
女仆给嬴义整好地铺,嬴义还是端坐着,并没有躺下,轻声说:“有一件事末将寻思几天了,一直没敢跟您提。”的8f
“你说吧。”许寒芳侧身躺下。
“末将想捉鬼。”几案上的蜡烛突地一跳,嬴义棱角分明的五官似乎也随着一跳。
许寒芳随口反问:“捉鬼?”她把双手枕在头下,思量着说:“其实这几天我也在想,那个究竟是人是鬼。世上真的有鬼吗?”心里琢磨:我以前一直认为鬼神说是迷信。可那天我偏偏遇到了。还被吓得不轻。苦笑一下。我运气还真好,啥都被我碰上了!隐约记得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