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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问:“嬴义,你有多高?”
嬴义一愣,答道:“末将身高八尺。”
八尺是多少?好像一尺相当于现代的二十三厘米吧?许寒芳想了想,又站起来和他比了比,自己才到他的下巴处。仰脸又看看他:“你只怕有一米八还多一点吧?”
嬴义问道:“是您那个时候的尺寸?”
“嗯!”许寒芳点点头,再次赞道:“难怪你如此威风好看,如此有男人味。”退后一步,用手托住下巴,眯着眼睛,细细欣赏。嘴里还发着怪声。
嬴义被看得有些害臊,勉强笑笑:“您休息吧!”抬脚准备往外走。
许寒芳突然叫道:“等等!”嬴义停下脚步。
“你站到几案上我看看!”许寒芳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又看看房顶,似乎在想些什么。
嬴义一怔,但还是依言站了上去。
许寒芳抬头看了看,变了脸色,转身拿过披风,急急说道:“走!我们去一个地方!”反手披上了披风。
嬴义蹲下帮她整理着披风的下摆,关心地问道:“这么晚了,您要去哪里?末将多带些人……”
许寒芳打断道:“不用,就我们两个!不用带别人。”说着已经急急出了门。
昏暗的天空,暗云疾飞,微微发红,似乎是下雪前的征兆。巴家大宅一片沉寂。只有几处门楼还闪烁着灯光。
二人走在漆黑的巷道中。打更的声音从巷道深处传来,在寂静的深夜传出很远。已是三更天。
嬴义跟在许寒芳后面,警惕地保护着,炯炯有神的目光,不停扫视四周。手一直按在剑柄上,不曾离开。
许寒芳左拐右拐往前走,在一个院前停下脚步。
嬴义见她停下脚步,抬头观看,发现这是管家巴福生前办公的地方。因为他在这里自缢身亡,所以暂时搁置了起来。惊异地问道:“您来这里干什么?”
许寒芳冷冷一笑:“过年了,我来悼念巴管家的冤魂。”一阵寒风吹过,携满寒意,袭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骇然。但是一想起身边充满阳刚之气、神武的他,又定下神来,迈步往里走。
嬴义听着许寒芳话里有话,也没多问,只是小心的护着她,注意留神着周围的一切状况。周围任何的风吹草动,也别想逃过他锐利的目光。
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二人跨门槛进到了屋内,屋内黑漆漆的,嬴义取出火折子点燃油灯,轻轻关上房门。
因为一直没有人再来过,屋内基本上还保持着原样。
许寒芳站在几案边,仰脸望着房梁出神。
嬴义察看了屋内没有任何安全隐患,转回身轻轻问道:“您在想什么?”
许寒芳眯着眼睛说:“我在回忆巴福的腰带悬挂在哪里,有多长?腰带到几案有多高?”昏暗的灯光下,她明亮的眼睛一闪一闪。
“这个末将问过衙卒。是布衣黔首常用的标准的腰带,长七尺。”
许寒芳诡异地一笑:“这就对了!”
“对什么?”的44
“你站到几案上,看看。”
嬴义站到几案上抬头看了看,皱眉想了想,惊叫道:“您是说……”
许寒芳点点头:“对!不是自杀,是谋杀!”她早就觉得哪里不对,只是一直没有想起来。原来是高度问题!今天晚上无意回想起高大的嬴义被人驼着才够到毽子,才猛然想起来。以巴福低矮的个子,脖子根本够不到悬挂在梁上的腰带,除非他蹦起来。可是蹦起来后,还如何踢走几案?
巴福如果不是自杀是被谋杀,那么杀他的人是谁?难道巴家还有内奸?这也就是说她还会有危险。嬴义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可是我问过衙役,巴福身上没有任何的外伤,如果要是被人杀死了挂上去,应该有别的伤痕才对。而且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许寒芳来回踱着步子,思索着:“这就奇怪了……”
嬴义刚想说话,突然轻跳下几案,弯腰噗的一口吹灭油灯。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说着左右看看,拉着许寒芳进了偏房,躲在门后。左手反手把许寒芳护在身后,右手又按在了长剑上,严阵以待。
许寒芳又一次近距离贴在嬴义身边,闻着他身上男人特有的味道。不知为何,心跳突然加快。看嬴义正聚精会神地望向房门。她忙收住心神,也屏住呼吸,伸头从嬴义下巴的缝隙处往外看。
听见有人推开了院子的门。
二人禁不住对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