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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拉着她的手叹道:“礼儿,娘就你一个女儿,你从小身子就不好,娘对你是娇惯了些,这两年看着你日渐沉稳,虽然不似以前那般跟娘亲近,但是娘看着姑娘长大心里也是欢喜的……”
苏礼一方面有些感动,另一方面又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这话说得怎么像生离死别一般,紧握下苏文氏的手道:“娘,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过不去,说出来咱们一起商议,怎么就至于如此。”
“前两日,你京城的祖母派人捎了信儿来,说要把各房孙女中适龄的都接去京中老宅,由她亲自教养,以后便在京城许配人家。”苏文氏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
京城,对于苏礼来说,一直以来就只是个没有任何概念的名词,就似当年在电视中看到迪拜酒店一般,给她留下的印象不过是个豪华昂贵的所在,从未想过会与自己扯上半点儿关系。
如今的她,就好比被人告知,明天就有人送你去迪拜酒店了,还未等她高兴,那人又说,你是去做服务员,而且是终身买断、不许赎身。
原本的如意算盘顷刻间便被打得七零八落,让她一时间怔怔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一卷 云谲波诡 第一章 太子失德
秦亦站在书房一角,不停倒换着酸楚的脚,却不敢找地方坐。伸头看看外面,时近正午,云丞相还没回来,估计朝堂上又在说水患赈灾之事,这连绵的春雨时急时缓的已经下了四天。
正想得出神,忽听门“吱呀”一声,外院当值的云涛伸头进来:“云书,快,老爷脸色铁青地回来,你小心应对。”说完便匆忙跑去院门跪候。
秦亦感激地冲他一笑,走到书房门外跪好,心道,是啊,现在自己叫云书,穿越后的名字。唉,原来的生活彻底别想了,要生存下去,还是先安分做事才好。
不多时,杂乱的脚步声在院门处响起。秦亦悄悄抬头一看,一个身高五尺有余的中年男子正好出现在她视线里,步履匆匆,眉头紧锁,面色不豫,神情还有些惊疑不定,正是右丞云沛鑫。
她急忙俯下身子,不敢再看他身后的几个是何人,叩首道:“恭迎老爷回府。”也没听到叫起,云沛鑫便一阵风似的进了书房,倒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响起:“备茶去吧。”
这声音煞是耳熟,即便是刚开始当值不久的秦亦,都听出来这是常来的吏部少卿谢庆瑞,刚过而立之年,据说是开朝至今最年轻的从四品。
水是早在后屋炉上备好的,但是温壶、添茶、分杯也还是让她好一阵忙活,待端着茶盘再返书房,只听房内传来瓷器落地的破碎声,不由得暗自猜测,朝上究竟发生什么,让这平常笑眯眯的老好人都动了大怒。她轻手轻脚地进屋给众人奉茶,而后半跪在地上收拾满地碎片。
只听谢庆瑞的声音响起:“丞相大人先少安毋躁,下官总觉得这事出蹊跷,太子虽无大才,却也胜在循规蹈矩,怎么会作出如此孟浪之举。”
另外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少卿大人所言甚是,下官也觉此事必有内情。”
云沛鑫端起茶盏,用碗盖撇着茶沫,暗自压制自己的怒火道:“太子者,国之储君,理应上承天命,下安民生。如今却做出如此无君无父之举,无论有何内情,都罪无可赦。”
众人都应和道:“丞相大人所言甚是。”
收拾好地面,秦亦站在屋角候着吩咐,无聊地心里嘀咕,昨个儿是云涛在房内伺候,不过是听说太子贪墨河工,怎么今天就至于到无君无父这么严重。
谢庆瑞却若有所思,半晌才道:“下官斗胆敢问一句,昨夜太子持剑擅闯帝寝,此消息可确切?”
众人神色皆是一凛,皆是入朝为官之人,这点儿心思还是有的,均听出谢庆瑞的言外之意。如果此事只不过是皇上意欲废黜太子而上演的戏码,那么如何上表,就要是完全不同的考量。
“此事确凿无疑。”云沛鑫摇摇头道,显然是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众人再次沉默,自然不会有人傻到去问,消息从何而来,大家都在琢磨该如何上表措辞。
一人突然开口打破僵局:“丞相大人,下官认为……”他这认为二字拖着长音,眼角却在瞄着云沛鑫的方向。
听着正是刚才那个陌生声音,秦亦稍抬眼皮投去目光,只见那人年逾弱冠,面白无髯,鬓若刀裁,一双细长上挑的凤目中露出精明。身着浅绿色官服,脚踏乌皮靴,面生的紧,只看出是个七品文官。
云沛鑫知他心中所虑,开口道:“恒之但说无妨。”
这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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