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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恕罪,奴才不知。”
定了一下神,北堂蛮才缓缓起身,他也有些事情要问问皇后,“走,摆驾凤鸾宫。”
这几日北堂蛮刚清醒,依着广安的报告加上太医的折子,他中毒之事,心里也有了个八分谱,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母后和皇后向自己动起手来。只是先派人软禁了她们,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子,大张旗鼓的只会丢了天元的脸面。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搞清楚。
“裕王爷还是不肯进宫?”北堂蛮低低地声音带着不悦。
边走着的广安赶忙答道,“回皇上,裕王爷府上说王爷病生,不宜走动。所以…。”裕王爷临出宫前,就让他管好嘴吧,多的他也不敢多说了。心里轻叹一声,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北堂蛮心里乱着呢,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是好像又怎么也抓不住。
随着一声尖细的通告,“皇上驾到——”
凤鸾宫的宫女太监们都陆续迎了出来下跪请安。这几日人心惶惶,好不容易醒了,这娘娘怎么就小产了,人人自危地,就怕下一个掉脑袋的就是自己,前几天那些被裕王爷抓起来的那批人,不知是关在大牢里,还是直接卡擦了,传言在宫里满天飞。
北堂蛮侧了个身子跨进皇后的寝殿,殿中弥漫着浓浓的中药味,刚小产完,让太医处理完后,宫婢们才收拾干净,这回子空气中都还夹杂着一些难掩盖掉的气味。
只见床上的闵月蓉撑起身子,爬跪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越发的干裂,北堂蛮不由地看着她带着冷意。
广安把闲杂人等都清理了出去,就在寝殿外候着。
“什么时侯有的身孕,为何不报?”北堂蛮淡淡的,没有先兴师问罪。
闵月蓉听得心里一震,她一心求死,也知孩子是保不住的,当孩子真的化成血水从她身体里流淌出来,肉体上的疼痛总是会过去,可是心痛得只会时时像针扎一般。听到北堂蛮这么问她,已经是给了她天大的恩典了,她可是下毒害他之人啊。
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面上,“回皇上,月蓉自知罪无可赎,求皇上成全。”虚弱的带着绝望的声音让北堂蛮更是拧紧了眉头。
“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为何给朕下毒,太后到底有什么瞒着朕,这和裕王爷到底有什么样的关联!”
此刻闵月蓉有些吃力的跪坐着,双手撑地,布满泪痕的脸,缓缓抬起,“回皇上,月蓉自小学得一身毒术,几乎无人知晓,一朝进宫蒙恩宠,被太后发现后,便是身不由已。太后不止一次向月蓉要毒下给裕王,想要至裕王爷为死地,至于为什么,月蓉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裕王爷似乎是知道的,这次太后让月蓉给皇上您下毒,就是为了诬陷裕王爷造反宫变,只是…裕王爷并未上当……”
看着北堂蛮的神色越来越阴沉,闵月蓉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月蓉无意中听到太后呓语…提到乐雨蝶这个名字……”总是在刺杀北堂玥不成功时,偶尔太后会提起这个人的名字。
忽然觉得脑中炸开一般,北堂蛮弯下身抓紧闵月蓉的肩膀,“你说谁?!”
闵月蓉被北堂蛮突然的吓了一跳,“乐…雨蝶。”再重复了一次。
雨蝶,蝶儿,母后为何会提起她?“太后为何要害裕王爷?!”
“月蓉只知裕王爷手上有太后想要的东西,已经找了好多年了,始终没找到,所以这次太后才让月蓉下毒给…皇上您,逼裕王爷交出来……。”
北堂蛮听到此,怒极反笑,“哈哈哈——,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挥甩着金色袖袍,北堂蛮一路带着怒火扬长而去,再也没有回头。待他跨出皇后的寝殿走远,闵月蓉双肩才松垮下来,了无生气般晕倒在地,全身透着凉气。
一刻也不想耽搁的北堂蛮直奔太后寝宫。还没撤走的侍卫依然轮流坚守着,把这几日想探视太后的各宫嫔妃,甚至连几位公主与皇子都挡了回去。
皇宫侍卫还是纹丝不动英挺的站在殿外,看到皇帝一行人到来,便下跪行了礼。
北堂蛮停下脚步,看到此景,心中一凛,“退下。”他知道这是北堂玥安排的,眉间闪过一丝不耐之色。
仿佛和宫殿主人现在的姿态一般,太后寝宫透着冷意,不复往日众星拱月之姿,生冷得显得老态龙钟,心中有些感慨,几时会在自己母秦的寝殿外犹豫不决了。
再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的老态,似几日不见,已过人间半百,双鬓银白多于青丝,北堂蛮有些堂皇,保养得宜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