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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逼了回来。
平阿四一见胡斐遇险,当即就要冲上去。路过伸手拦住,慷慨道:“胡兄弟必是想手刃仇人,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再去看场上,只听一个使枪的道:“胡大爷好功夫,在下东方骏领教。”胡斐也不答话,单刀环身一绕,飕飕飕刀光闪动,三下虚招,闪得人眼花缭乱。东方骏挺枪刺不出,待终于见他门户有开,胡斐已经是欺身而进,一刀劈下,一转身又用刀柄朝另一个武士胸口点去。那武士喷出一口鲜血,胡斐再补一脚踢上,将他一脚踢飞了出去。
因为有周重阳的神功在,路过一直轻视着胡斐的武功,此时见他以寡敌众,果真神勇,可惜,再神勇想冲出这铁通般的包围却是极为不易。眼见着胡斐又伤了几人,又使出一个架势,以左足为轴,转了个圈子,把众武士都逼出圈外。路过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但立刻又大喝一声:“不好!”
随着他这一声喝下,只见胡斐反身劈到,与背后一名偷袭者的短刀接上,但接上之时,他的单刀随即变为两截。短刀余势不减,劈向胡斐肩头。胡斐立即向前纵出丈余,双掌击出,打在前头一人的胸口。那人也好生厉害,被他一掌打到,居然只是晃了晃,手中一只判官笔立即又攻上。
那偷袭者正是田归农,他手持天龙门镇门之宝的宝刀,削金断玉,前日祁时宁代表十几大门派来求他,就是想偷走他这宝刀。
拿走了他的七心海棠,居然连把刀也没偷走。路过暗暗咬牙,他不是轻视残疾人,但再残疾也不至于残疾到这等废物程度啊。
在他咬牙间,胡斐已经抢了一名武士的单刀,回头来再次与田归农斗上。他就是远远隔着也能看到胡斐目中喷火,打着两败俱伤的招式,要与仇人同归于尽。但他徒有同归于尽之心,田归农的宝刀却也着实厉害,胡斐不敢与他兵刃相接,出手有顾忌,功夫就打了折扣。眼看着胡斐步步后退,又断了一口单刀,肩上又被挑出了伤口,刀剑丛中,眼见着性命不保。
“路大侠……”石万嗔在身边战战兢兢地提醒着。众武士已经逼得胡斐越来越靠近庄子了,只待胡斐阵亡,他们恐怕也难逃一死。
路过心中着实无奈。现在他是个机器人,他知道,别人不知道,还毫无意识地要去拔他的电源。
路过眼睛一闭,低声道:“你们三个,跟着我,平四叔,你们悄声,别出来。”他吩咐完毕,大步迈出,同时吼一声:“住手!”
至于别人听不听什么中气内力什么的,他也不顾了,只要声音洪亮就行了。
胡斐最先僵了一僵,路大侠武功尽失,所以周重阳跟在左右保护,这一点他是知道的。路过就这么站了出来,无异于表示与他同生共死,他心中感动大慰,却也担忧至极,不由得喊了出来:“路大侠!”
天龙门的弟子与朝廷武士或许没去留意路过,但听到胡斐这一句喊出,却都是怔了怔,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兵刃,朝大门口看去。只见一人长衫款款立于微风之中,身后的庄园在夕阳下宁静庄严。他木钗束发,在头顶有髻,青丝垂落,与衣衫同飞。
留头又剪发,弱冠不结辫,放眼天下,惟路大侠真男儿也。
“路大侠。”一半以上的人都垂下肩膀,兵器垂在腿边。
路过缓缓前行,微笑道:“这位小兄弟是我兄弟,你们这么多人围着他一个,是要做什么?”
在场寂然,没有一个人敢答话,只听得威风吹动庄稼,饱满的穗子相互摩擦撞击,簌簌声响,极为宁静安闲。
路过看了一眼田归农,见他虽然垂手,却是面露不平,极有不甘。他微微笑了一笑,依然是不疾不徐地走近他,道:“刚才看到田相公一柄宝刀,削铁如泥,好生厉害。不知田相公能否借路某,领教一番?”
田归农犹豫了一下,不敢动手,却不敢推拒,最后硬着头皮道:“既然路大侠欣赏,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在下功夫低微,还请路大侠手下留情。”
路过笑道:“田相公不必紧张,宝物难得,若有个什么闪失损之一毫,路某可是罪过大了。”言下之意,竟不是忌惮宝刀厉害,而是担心自己的武功会伤了宝刀。一般人哪里忍受得到这种轻慢鄙视?
但在场没有一个人认为他是自视过高,反而纷纷点头。田归农小心翼翼地道:“路大侠说的哪里话,这劣刀能在折在路大侠手上,是它的福气。只是在下从祖师爷那里接下了刀来,也就不得不敝帚自珍,诚惶诚恐减了路大侠的兴趣。”
路过大方道:“无妨。你且拿着,我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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