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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总是保持着两个人的距离。

“到底怎么回事，谁惹你生气了，还是你家亲戚要来看你了，所以脾气突然暴躁起来了。”顾沐阳伸手想要将她耳际垂落大的发丝勾起来，却被程子虞拍掉了。

冷哼一声，转过身子背对他。

目光冷冷的，脸色如寒霜般，抿着唇，双手揪着睡裙。

顾沐阳喊了好几声，但程子虞就是不答应，黑曜石般的眼瞳如外面的天空，漆黑一片。

“你看微博了？”他声音低沉温柔，带着点试探的意味。

程子虞轻哼了一声，执拗的背对着他。

顾沐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只能凭着对面的窗户上模糊的阴影来判断程子虞的生气程度。

感觉到肩膀上一股力量后，程子虞扭了扭肩膀，伸手想要继续拍掉，刚碰上他的手背就被顾沐阳给反握在手心里，紧紧的攥着。

手心滚烫还带着出浴时的湿意，程子虞想要抽回来，但却被攥的跟紧了，一来二去之下，程子虞放弃了，干脆用细长的指尖戳着他的掌心，这次是用劲全力毫不留情的那种。

顾沐阳掌心吃痛，但却没有松开，放任她戳着，唇畔却噙着宠溺的笑，一贯的柔和。

“就这么生气啊，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狠心掐我的。”他声音一阵比一阵的轻柔，温润，说完用力的抓着她的手指压向自己的掌心。

程子虞只觉得指甲好像戳进了他的皮肤里，带着淡淡的腥味飘荡在空气中，指尖还有点湿湿的感觉。

心瞬间软了下来，连忙转过头，蹙眉，“松开，快点松开。”

她能感觉到有血液渗透出来，然后沾染在指尖上。

顾沐阳笑了，魅惑的笑。

眼底仿佛湍着一条银河，河中央簇着一团璀璨的光，光影闪烁摇曳间，程子虞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迷离朦胧。

精致的眉眼间带着急切和责怪，浅浅的，更深处是浓浓的爱意。

红唇微弯，气自己不争气，看不得他受半点的伤。

“要不然这只手也让你掐掐，反正我皮糙肉厚的。”顾沐阳终于肯松开她的手了，清俊的五官披着暖黄色，眼底流光溢转，笑着伸出另一只手摊在她的面前。

这次程子虞看都没看，就直接推开了，拉过他的另一只手。

手心处五个很深的红色半月牙印子，皮真的是破了，其中两处有血渗透出来，程子虞眉心拧的更重了。

不用想，她的指尖上肯定也有血迹。

一瞬间，所有的愤怒和不悦全部消失了。

“对不起！”

很浅很轻的三个字，却重重的打在程子虞心尖最柔软的那个部分。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低敛着双眸，格外的乖顺。

一时之间，程子虞竟然有些不习惯。

她没搭话，迅速的找来酒精和创口贴，先给他消毒然后才小心翼翼的贴上创口贴，自始至终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又是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顾沐阳有些不悦的看着程子虞接起电话，微眯着眸子。

“爸！”程子虞喊了一声。

程邵阳很少这么晚的时候会打电话给她，难道有什么事？她心中腹诽着。

不过确实有事，而且是很大很大的事情。

是件程邵阳觉得天要塌下来的事情。

“子虞啊！”那头程邵阳声音有些严肃的开口喊着她的名字。

“怎么了，爸？”程子虞朝着顾沐阳皱了皱眉，轻轻的推开正在自己腰上摸来摸去的某人的手，瞪着他，似乎在说你要是敢乱动，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顾沐阳瘪瘪嘴，有些不开心的收回手，无比幽怨的看着她。

这个点打电话过来明显是故意的嘛！

他敢怒不敢言，要是平时的话，他还能抱着她逗弄会儿她，让她赶紧挂电话，但今天……

“爸您到底有什么事儿啊？”程子虞抓着手机，瞟了眼某人，心情突然大好起来了，声音也跟着愉悦轻松起来。

唇角微微漾开一抹得意的笑容。

大晚上的不睡觉打电话给她，难道只是为了听她的声音，自己家老爹应该还没有这么无聊吧。

“咳咳咳……”那头程邵阳轻咳了几声，然后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问道，“顾沐阳这小子是不是在你旁边啊？”

程子虞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抬头看了眼顾沐阳，眉头皱的更紧了，思忖着该如何回答。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