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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都撤走了,如今柳丰只是孤身一人在沧州。”
只这一句话,沈长安便舒了口气,这意味着没有郑苏易的庇佑,柳丰在沧州定是要吃张家的苦头,至于张家要如何,她便无需多管了,张毅这只老狐狸,从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
只是沈长安不明白,那日斩钉截铁说要护着柳丰,转眼却又不再插手,郑苏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在顾及自己?
沈长安没敢继续往下想,只是看着一旁的沈燕,她从头至尾表情都没有变化,只平静听着二人的对话,这一切好似与她无关。舞姿尽得柳翩翩真传,可却不是柳家送来的?
“还有件事情,和大人有关。”
王叔说完,沈燕睫毛颤了颤,沈长安也是一顿,道:“什么事情?”
“那日夫人要他追踪一辆马车,他循迹一路找到城外却无果。”
沈长安点头:“这事我知道,他和我交代过,我也让他无需再查了。”
王叔却是笑笑:“王肃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最是不死心,绝对不会做事无果半途却废,这几日他一直在城外查探,虽没再见到马车里的那位姑娘,却意外瞧见了郑大人出现。”
“郑苏易?”
“是,王肃不敢跟近,毕竟郑苏易身边的侍从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得先返回,后再查探,才知道本月初七郑大人出了南城门,五日后才回。”
本月初七?沈长安正回想着,王叔却提醒道:“初七那日,我曾来看过夫人。”而后又意味深长看了眼沈燕。
被瞧着的沈燕,瑟缩了□子,有些胆怯。
“燕丫头不舒服?那先回屋休息去吧。”
听见沈长安这般讲,沈燕赶紧点了点头,很快退了出去。
屋子里,沈长安看着王叔,道:“我记得了。”她自然记得,那日郑苏易在门口听了她和王叔的对话,再然后五日没有回如园,之后回来又是对柳丰的事情兴师问罪,两人一直就没再好好说过话。她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气到不能原谅她,却原来真的有事耽搁?再一想,即便郑苏易得知她曾经对王庭西的心思,那般生气,却也肯每晚回如园
“让王肃罢手吧,我不想郑苏易以为我在查他。”对她,他总那般小气的。
沈长安这般说完,王叔却是笑了笑,“我从洛阳回来时,正好赶上七少爷要去岭南谈生意,他临走时反复交代我,一定要带句话给夫人,说既然嫁了人,只要人家不委屈咱,就一定好好过日子,一辈子也就几十年,折腾来折腾去,苦的是自己。”
这确像庭泽说的话,这人还是这般不动脑子,竟让王叔带话,终归她是主王叔是仆,无缘无故的,王叔岂敢突然就把这话说给她听。
如今沈燕出去了,王叔无所顾忌地继续说接下来的话:“王喜去问过了,那位燕姑娘是清香阁的姑娘,六岁就被卖过去,很快被一位舞娘看中,一直学着歌舞,三个月前第一次亮相后,却被人赎了身,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养父母。今日我看她的模样,倒像是冲着郑苏易而来,或许是为了攀龙附凤一步富贵?”
沈长安笑了笑:“也许,郑尚书的妾室,可是她在歌舞坊里一辈子盼不来的,更何况,人家可能还想做大夫人呢。”
“她一个歌女,竟有这般胆子?!”
“她一个人自然不行,一个歌舞坊的歌女,怎会知道我在乎春兰姨,我的身世,还有小贵子荷包的事情,也得有人帮她打听,做足了前头的事情才可。”
“柳家?”
“我开始也以为是,可柳丰出事,她倒是没有一点焦急,看着不像。况且柳家如今这番田地,她没了帮护的人,竟也不慌不忙,实在不可能。给她引路的人,我怕是猜得*不离十了。”
…
今夜,如园后院的小湖旁点燃了几盏烛火,郑苏易过来时,没有看见那个雷打不动的沈燕,倒是借着烛火,瞧见了湖边盘腿坐着的沈长安。
她腿上放着的是郑苏易平日对待都小心翼翼的那张绿绮琴,此时她双手试着拨弄琴弦,简单的小调倒是能出来,音准也尚佳,可弹奏出来得曲子却实在不堪入耳。
郑苏易看着她,却不肯走近,就这么远远瞧着沈长安对着他的琴胡闹。直到沈长安抬头,说着:“我不会弹琴,还是你来吧。”
他们冷战了许久,一直没好好说过话,郑苏易心中自然还有气闷,可看着沈长安盈盈秋水的双眼,听着她喃喃的轻语,他竟一下没了脾气,走上前,挨着沈长安,也盘腿坐下。
琴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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