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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回家。也许是累了吧,这个念头又在我脑中出现了。我笑了,想做的事真的就能做到吗?
抬级而下。找到一个小角落,檐壁的阴影恰好可以遮住我的脸,我好象不曾来过,这也算是宫里比较僻静的角落吧。
取出备好的酒囊,倒了一杯,“就敬爱我的人吧。”夜色更加朦胧,举杯,一饮而尽,苦涩辛辣,剩余的液体从嘴角溢出,和着眼睛里出来的什么热热的东西汇在一起,我只有笑着对自己说:“你要坚强哦。”把头靠在墙壁上,风过,脸颊上的湿印更加冰冷,寒入心魄。
倒出第二杯酒,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再敬我爱的人吧。”抿了一下唇,仰脖,杯空见底,不禁呛到了,“咳咳……”好难受,指尖紧握住胸口,头后仰,碰到红墙。已没有了第一杯时的刺激。
不知是否和酒有关,泪泉涌而出。
莫淮,姐姐,你怎么会便成今天这样,我们真的认识吗?好一个从此再不相干,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这样做你真的会快乐吗?或许,我应该祝福你得到了幸福吧。
“只要是你的,我就要得到。”“从此再无相干。”莫淮谄媚的笑靥,冰冷的语言一遍又一遍的在脑中回放。
我掷开酒杯,将酒直接灌进嘴里,已尝不出是什么滋味,抬头,月亮依旧没有改变。
酒起上来了,眼睛渐渐迷糊,知觉也逐渐散失,似乎有谁叫我,“舸纾……”,好象有一只手伸在我面前,把我扶到他背上,我微睁开眼睛,又无力的闭上。好熟悉的感觉,似乎这一幕在哪儿上演过好多次,脑中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一片空白。
这条路似乎很漫长又好象很短暂,我迷迷糊糊的,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记得彗星划过天际,在天穹的一隅闪过一丝阑珊。
脑袋麻麻的,晕眩之际勉强挣扎的张开朦胧的双眼,定定神后,才发现自己已处在一片熟悉的环境中——房间里。
闭上眼,脑袋嗡嗡作响,昨夜的事已回想不起来了,似乎好象作了一场好长的梦,至于我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一轮清月,一杯苦酒,好象还有一个熟悉安全的背廓,好熟悉的感觉,只是他是谁……“咝”脑袋重重的,昨晚的醉痛撕扯在脑海里,不觉的摸摸胸口,那颗心依然还在跳动,坚强的扯出一丝浅浅的笑痕,不管怎样,我很庆幸我还是我,昨天已逝去,今天依旧美好,至少我还能微笑。
我走下床,推开窗户,一丝温煦的阳光抚过我的脸颊,拌和着微风轻轻的飘过,我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切的都过去了,我还是那个‘及时需行乐’的我。
我环视一下四周,宫里的一切又恢复了那片宁静,每个人依旧是那个人。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瞥过,定睛一看,是十四阿哥,他正站在院落了呆呆的看着。
我利索的草草收拾了一下,推开门,奇怪的向他问道:“十四阿哥,你怎么一大早的站在这呢?”
他依旧呆呆的看着我,表情严肃而苦涩,眼睛里显现出一丝红肿与累意。我忍着一身疼痛,迷惑的看着他,说:“十四阿哥,你怎么了?”
他慢慢的缓过神来,脸上渐渐划过一丝憨憨的笑,眼睛的深沉伴随着柔和的声音,说:“没事,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他抬起手来,轻触着我的脸颊,顿时,一丝冰冷从他的指间渗入我的皮肤。
“十四阿哥,你在这站了多久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象很久又好象不是很久。”他一如既往的笑着,朗朗声中夹带的一丝苦涩。我好笑的瞥了他一眼,两人不禁相视而笑。突然十四脸上的笑容散淡,眼神一点一点加深,低着头慢慢的凑过来。
“舸纾姑娘。“一个小太监从后院了活顺的溜了进来,尖着嗓子叫道,瞥到十四竟然也在,忙恭下身来请安,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惠妃娘娘说让姑娘过去一趟。”
“知道了。”没等我开口,十四便生硬的回斥了一句,吓的那个小太监两脚抖瑟,忙的退了下去。
我不禁好笑道:“十四阿哥的脾气最近好象又长了不少呀。”
十四回看了一眼那小太监退去的方向,嘴里依旧愤愤的说道:“谁叫那小子不知好歹,破坏了我的兴致。”
我“哧”的一笑,心里还真挺感激那小太监的,不然刚才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不跟你贫了,我得去见惠娘娘了。”我对着他傻傻的样子轻轻一笑,转身向前走去。
“舸纾。”身后,十四突然叫住了我,声音好象有些急促。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