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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蓝袍汉人身子暴然前出伸左手抓住刀柄,右手持剑锲入空隙,蠹地将敌骑持刀的手臂给生生地砍下,落在地上,鲜血扑地彪了他一身。敌骑整个人斜摔了下去,他的战马茫然失措地愣在蓝袍汉人的马前,却被后面两匹高头大马给硬行撞开,马上两名突厥甚是古怪,竟穿着金色长袍,看来身份不凡。他们同时纵马猛冲过来,手中的长刀也同时分两路向蓝袍汉人砍来,蓝袍汉人身子一斜,与马身成展翅之势,手中挥剑向一名突厥头上砍去,两名突厥几乎同时横着长刀招架,露出了腰胁下一片空隙。蓝袍汉人看得真切,如猿猴一般纵身长击,挺剑突入一名突厥的腰胁,却咚地撞上了硬物,剑身竟弯成弓月状。蓝袍汉人大惊之下,连忙回抽,另一名突厥的长刀却已经乱砍过来,刀尖划过蓝袍汉人的大腿,蓝袍汉人“啊”的一声,伏在马背上。那突厥正要抡刀再砍,却被一骑闪电般斜突过来,用一柄黑黝黝的剑刃钝钝地刺入胸膛,他在倒下马鞍前,眼睛死鱼般向上翻着,神色里更多的是惊奇而不是恐惧,好像不相信会发生如此古怪的事儿!头一名突厥刚才被蓝袍汉人一剑格入疼得弯了腰,这时抬头正要抡刀,却见伏在马背上的蓝袍汉人暴然挺起,一剑从那突厥的头部斜削到肩上,把他分成了大小不等的两截。
剩余突厥骑兵掉转马头向回奔逃,一名骑兵机灵地跳下马,躬身抓草,几步便窜上半山腰,绕着山上的树木跳来跳去,拼命地逃窜。在他的身后,李世民已弯弓搭箭,一道黑影闪电般掠上,在那骑兵侧身回望的一刻,竟将那骑兵两只手掌给贯穿,钉在一棵树干上。
“好啊,神箭啊!真神!”李世民回头,只见那蓝袍汉人从高处驱马下来,在他的身后,所有逃跑的敌骑都已倒在地上,鲜血正咕咕地沁入松软的山地,几匹战马盲目地在山岗上乱窜。
蓝袍汉人驱马来到李世民的近旁,倒持宝剑一拱手:“谢谢兄弟的救命之恩!兄弟,你的箭真神啊,我平生第一次看到!”
“大哥过奖了。”李世民朗朗地笑着说,“大哥的剑法才是出神入化,也是我平生第一次看到!”
“不敢当!”蓝袍汉人笑了,“你就不敢当第一,我怎么敢当第一!”
两人哈哈大笑,扫视了一圈天空、小山和身后的草原。
那蓝袍汉人笑过后,又勾身用剑尖拨开一名金袍突厥的上衣,里面露出一层铁甲。蓝袍汉人起身,摇头叹道:“我说呢,原来是铁甲挡住了,还以为是剑砍人多了,用钝了呢!”他信手举剑一亮,剑刃沾满了血迹,已有好几处豁丫。
李世民笑着说:“我正是沾了剑上的便宜。”说话间把玄铁剑递给蓝袍汉人。
蓝袍汉人顺手接过,用玄铁剑刃朝自己的剑刃上用力一剁,竟剁出了一道深深的凹痕,不禁惊叹道:“兄弟的剑原来是削铁如泥的希世宝剑,难怪能将铁甲刺透!是不是……玄铁剑?”
李世民点点头:“正是玄铁剑!”
蓝袍汉人把玄铁剑平端到胸前,上上下下地给看了个透,又用手指轻轻掠过黑黝黝的剑刃。“以前只是听一些剑客说过,世间有一种玄铁剑锋利无比,可以破万铁。”他口中喃喃道,“后来又听说雕阴朱家在为皇上打造,想不到今日能在此看到,真是一饱眼福啊!”
他嗤地出剑,作了一招大鹏击空的姿势,又回手划出半弧横削出去,一道黑光由剑柄掠向锋刃,仿佛有一种轻轻的吟啸隐隐响起。他收了剑,看了又看,叹息连连,最后恋恋不舍地把它还给李世民。
“还没有问大哥高姓大名呢!”
“我叫高猛,是左骁卫的二百人长!”
“我叫李世民,刚投勤王军没几天,今日与大哥相见,真是三生有幸——大哥,你的脸上都是血!”
“彼此彼此,你的脸上也是!”
李世民笑了,霎时又将笑容收起,关切地问:“高大哥,你腿上的伤势怎么样?”
“没事。”高猛轻描淡写地说,“已经用布囊压住,回营后擦些创伤药就好了。”但他隐隐咬住的牙关显示那伤势不会很轻。
两人驱马没走几步,十几名轻骑已迎面赶来,山冈处又陆陆续续露出更多轻骑的身影。在李世民的指挥下,他们收拾战利品,把俘虏们绑在一块儿,连山丘上那位双手被羽箭钉在树干上哭爹喊娘的家伙也被解了下来,没有跑远的马匹也都一一逮回。
高猛下马,把他所杀死的突厥的耳朵一一割下,装进一条布袋子里,留待回营记作战功。李世民所杀死的那名金袍突厥被他准确地剔除在总数之外。李世民在旁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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