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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山穷水尽,不能不计后果。”王傅脱欢在旁边劝道。
“脱欢王傅,你说王爷该怎么办?”汪士海是个莽汉。
“当年这事能够平息,还不是靠了三公主,解铃还须系铃人。本来这次激怒大汗的也是三公主,王爷快将此事通报三公主,让三公主出面,方能化险为夷。”
脱欢和汪士海都记得,镇国恸哭着将噩耗告诉三公主,阿剌海瞪着丹凤眼,思索了一会,对吓得没了主意的镇国道:“莫怕,也莫急于当王,你、我一起回汗廷,去禀报父汗,就说阿剌兀思失去人望被人杀了。你又没杀他,怕个什么?”果真,成吉思汗虽然很生气,还是原谅了镇国,没有追查阿剌兀思的死因,只是让镇国处死了杀害阿剌兀思的凶手。此事已经过去十八多年,想到孛要合就要回到汪古,将要追查阿剌兀思的死因,脱欢和汪士海的心也怦怦直跳,额头渗出了汗珠。
“说得有理,本王去见公主!”镇国知道这是惟一的办法,哭丧着脸回到后殿。刚到门外,就听到了阿剌海的叫骂声。原来阿剌海从外面骝马归来,与一个慌里慌张的侍女撞了满怀。侍女见撞了公主,跪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阿剌海正抡起鞭子要抽那侍女,见镇国跌撞撞进来,脸色极为难看,知道出了大事,对跪在地下的侍女骂道:“你这个小蹄子,出去吧,下次再让我遇见你慌慌张张,本公主剥了你的皮!”侍女叩了头逃了出去。
二人进了公主房内,镇国忽然跪倒:“公主,我是向你道别的。”
阿剌海见镇国脸色苍白,话语不祥,大惊失色:“驸马爷,快起来,怎么啦,你这是唱的哪出戏?”
“公主,我大难临头了!”镇国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阿剌海上前拉他,不解地问:“出了什么事,看你吓成这样?”
镇国将信交给了阿剌海,道,“三公主,大汗要对我下手了,孛要合即将来汪古取代我为王。本王不能等待孛要合把刀子放到脖子上,因此我只想告诉公主一声,我要先行一步了。念我们结婚十八年,孩子是无辜的,或杀或留由公主处置,请公主原谅我……”说罢镇国已泪下如雨了。
第三十七回 公主驸马奔如脱兔 汪古国新桃换旧符(2)
“你说什么?!”三公主听了镇国的话,瞪起眼睛怒冲冲地看过信,眼中也淌下热泪,说,“镇国,你不要惊慌,祸事是我惹下的,本公主替你顶罪。三哥固然无情,可终不敢冒杀妹的风险。你我即刻起程去曲雕阿兰,儿子也带走,同时安排人,杀了孛要合,只要不伤害阔端,出了事一律由本公主承担。”
镇国叹息道:“公主,你又何苦如此,古语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大汗无非将我视为眼中钉,我不死,公主怕也难安,我死后,如公主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的份上,好好照料我的儿子不花,我九泉之下也就心满意足了!”
三公主大怒道:“镇国,你把本公主看成什么人了,即便大汗有意将我嫁给孛要合,也得看本公主愿不愿意,牛不吃水强按头,真要那样,我只有以死抗争,况且二哥、四弟也不会见死不救,怕什么!”
“只是公主跟着我这犯人到了老营,也要吃苦受罪了。”
“那我们就不走,孛要合要是来了,本公主先宰了他。”
“公主要走,就得马上就走,等孛要合和阔端来了,大汗定有严旨,杀了孛要合,公主怕也难活!”
“唉,驸马你也太怕事了。”
“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何况头上是大汗。”
“阔端还得叫我一声姑姑,他来了也不敢违了本公主的喻旨。”
“阔端手上有大汗圣旨,圣旨一下,再走就是违旨,你我徒增一条大罪。”
“既你担心,咱们明早就走。”三公主脸涨的通红,星眼倒竖,忽然一想不妥,又问:“阔端什么时候到?”
“从四弟的信上看,他们马上就要到了……”镇国猜测道。
镇国话音刚落,有旗牌官跑进三公主大帐,跪下禀报: “报公主、驸马,前面哨马来报,阔端二王子与孛要合的队伍,已过了黑河,离城只有十多里远!”
“下去吧,知道啦!”镇国得到这消息如五雷轰顶一般,几乎站立不住,强稳住了情绪,对旗牌官道。
阿剌海两道剑眉下,一双杏眼*,他见镇国脸色不好,恨恨地道:“怕什么?你是黄金家族的驸马,我这公主也不是假的。”
“阔端和孛要合来时,大汗定然考虑周详,定会有旨给公主。”镇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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