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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朕何尝不抱此念,者台谋害朕,本汗的数百将士葬身山野,可他面对朕时,亦不敢与朕交手,蒙面自杀。朕念他过去之功,数千里将他的尸体带回老营交还其家,朕对其家可谓厚矣。可朕的一片苦心反遭恶报,其逆子阿特尔、斯勤,更甚于者台,他炮轰汗台,自绝黄金家族,犯下令人发指之罪。而且至今无视汗廷威严,不肯供出主犯,那就难免天诛其家了!” 窝阔台汗说罢,朝着阶下五人大吼道:“阿特尔,听说你额娘撞柱求死,其情可悯……你们兄弟五人有三人皆因你二人之罪被杀,你府上一家一百余口人都要死在你们手中,你与斯勤无疑是你们家族的罪人!本大汗知道你们不想招供,那朕也就不用费事了,来人带他们同家人一起去西天!”
第二十回 大可汗饮酒审凶犯 分泾渭下诏议逆弟(2)
者台五子跪在阶下,他们也是明白人,早从窝阔台汗与铁木格、察合台的谈话中听得清楚,大汗有饶恕其家之罪的希望,可窝阔台汗一声令下,几个怯薛过来,押解就走。者台诸子除阿特尔、斯勤低头无语,另外三子一起挣扎着大叫:“大汗饶命呀,奴才之父冤枉!”
“带回来?”
者台四子阿特才叩头道:“大汗,冤有头,债有主,大汗如因我父之罪杀我一家罢了,我等无话可说。可因两位兄长之罪,杀我全家,奴才觉得冤屈。”
窝阔台汗喝下杯中酒,没有回答他的话,顿了片刻,望着阿特尔,说:“阿特尔,你是长子,你说杀你全家冤不冤枉?”
阿特尔眼中含泪道:“奴才是该死之人,我与父亲犯了谋逆大罪,诛杀我一家不冤枉。但奴才还是想请大汗开恩,只杀我与斯勤二人,放了我的家人!”
“阿特尔,要想给你一家人一条活路,你须回答朕两个问题,”窝阔台汗眸子死死地盯着阿特尔,开口道,“一、你父谋杀朕,四王爷说他是矫命,并未经其同意,擅自去了杭爱山。此话若真,家人自当受累?其二、你二人藏匿大炮,炮轰汗台,幕后主使是谁?这两件事,只有从实说来,你一家人才有希望得到朕的宽恕!”
大汗的话说得明白,阿特尔还在犹豫,四弟阿特才哭泣着道:“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再不说话,咱们家一百数十口人就这样完了!”
“大汗,算啦,杀了省事吧”察合台割下块烤羊肉,用满手油腻指着五兄弟大吼道。
窝阔台汗盯着阿特尔,说道:“最后给你的机会,看来你不想要了,你是甘心背叛朝廷,陷你一家于万劫不复之罪了。”
阿特尔忽然抬着头,牙关打战眼中含泪,说道:“大汗,炮轰炮台是我和斯勤干的,当时我恨大汗害了我父性命,因此同弟弟商量报仇,秘密只有我与斯勤知道,其他诸弟并不晓得。大汗宅心仁厚,我愿与斯勤一起去阴间,追随我的额布,杀了我俩,饶了我的家人,这是奴才的最后一点奢望……”说罢挣扎着爬在地上叩头。
“阿特尔,你糊涂!” 窝阔台汗耐着性子,冷笑道:“你好重的心思,你隐藏了秘密,卖了人情,却让朕替你承担不测的风险。当然,你说也好,不说也好,朕都会查出真相。!”
阿特尔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忽地道:“大汗,王命不可违,我额布是受了四王爷的旨意去的杭爱山,可我与斯勤炮轰汗台则与四爷无关!”
窝阔台对身边侍卫道:“这是你四爷的供辞,他可说者台并非奉他之命,你们看看,是否真是这样?”
阿特尔接过四王爷证辞,看过之后,叹了口气道:“四爷的话,奴才不懂,不敢评论,可奴才的额布去杭爱山时,确有监国的调兵的兵符,奴才们亲眼见过。”
“朕再问你,有证据证明,你额布死后,你与斯勤曾去过四王府,还见过巴剌,你们是干什么去了?”
阿特尔大惊,没想大汗已知这事,忙道:“额布死了,当时奴才和四弟抱着复仇之念去见四王爷,可等了半天,四爷不肯见我俩。”
“为什么?”
“巴剌王傅说四王爷正心烦得要死,有王旨不许任何人惊动他。”
“当时你们是否对巴剌说起炮轰汗台之事。”
“奴才没见着四爷,这样大的事,奴才也没敢对他说起。”
“没有说,朕不信,那天巴剌一定知道你们想炮轰汗台之事?”
“奴才不敢顺着大汗的意思胡说,四王爷并不知此事,连巴剌也不知道。是奴才与弟弟借着掌管兵械之机,盗出石炮。” 阿特尔咬紧牙关,眼睛无神望着大汗,他知道大汗是希望将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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