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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哥吃惊地尖叫道:“铃哥是也遂皇太后老仆的女儿,最受她重用,她通了风,引来了四爷的人,割断了绳索,造成大帐被狂风吹倒,这太不可思议了。铃哥死于当日,连也遂皇太后也没想到她会背叛。”
“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接触上老四的?”
木哥杏眼闪烁,低头半日,道:“臣妾想得这样一件事,那天,我到也遂皇太后大帐去,四爷送去几筐桔子。也遂太后当时很感动,还称:“拖雷孝顺,”由于高兴,皇太后命铃哥表示感谢,可铃哥去了好半天,太后问她怎么去这样长的时间,她当时说:“四爷不在府上,等了好长时间才回来。”当时臣妾觉得她脸涨得通红,觉得可能有什么事,而也遂太后听她答话也未深究,事情就过去了。看来也许从那天起,她就与四爷搭上关系,四爷拖雷一定想利用她这层关系,达到个人目的,甚至为除去也遂皇太后的,对她有所许诺……”接着,木哥痛苦地抽咽地回忆道:“宫帐倒塌后,臣妾带人揭开帐衣,救出也遂皇太后,当时有人架出铃哥,她已死了,脑袋被砸扁,我对她的死感到可怜。可拖雷后来做了些什么,因我一直在照顾也遂皇太后就说不清楚了。”
“拖雷审讯你时,何人在场?”
“巴剌和几个侍卫。”
“谢谢你木哥,朕几乎冤枉你了,拖雷太阴险,朕的仁慈也难感化他,那就休怪朕要将他的全部底牌翻开。”
天过亥时,窝阔台汗也有些困乏,见木哥满眼是泪,叹了口气道:“莫伤心了,朕乍听这件事心里矛盾,怕你真与二哥有事,影响了我们兄弟间情谊。所以头脑一热说得重些,现在没事了,服侍朕睡吧……”
“你这个人呐,让臣妾怎么说好……”木哥抹去泪水,帮助窝阔台汗脱去了袍子,她自己也解开了腰带,脱掉了外面的丝袍,和桃红色的内衣,并将头发松散开,她的头发又黑又长,眉毛画得又黑又长,眸子圆圆地像两个成熟的葡萄。
她侍候窝阔台汗躺下,才躺在窝阔台汗的身边,蜡烛光在大帐影子在跳。窝阔台汗搂着她,烛光下的木哥太美了,窝阔台想,多么美的*,怨不得察合台为了她而打了拖雷。
他想到察合台,一种本来强烈的欲望烟消云散了,他内心很痛苦,父汗曾将到手的女人亦巴合送给术赤台,只是听说术赤台对那个女人眼光流火。额布的胸襟是他所不能比拟的,他也有一种强烈的愿望,为了酬谢二哥,将这个女人送给察合台。
他伸手抚摸她,发现她的眼中依然含着泪,便为她抹去眼泪道,心痛地道:“朕太爱你了,听到这件事,朕的肺都气炸了……”
木哥把脸埋在枕头上,嘤嘤地抽泣着。
他抬起身,用粗壮的腿压在她的腰上,用胳膊搂住她的雪白的脖颈,吻着她唇,忽然,他从榻上站起来,宝帐中,朱红的蜡烛在熊熊燃烧,映得帐内陈设的金鼎、铜镜、玉屏熠熠生辉。木哥忘记了哭泣,抬起头看着光着身子的大汗,打开了一个锦匣,从里面取出一张发黄的卷轴来。
木哥惊恐地道:“大汗,这是什么?”
窝阔台汗转身笑道:“朕要送爱妃一件宝物,这可是你们西夏人的传国之宝。”
“真的?”
“是的,当年朕灭了西夏时,在宫内发现这幅画,听说是你们西夏人的第一个皇帝元昊的画,画面上画的是他最宠爱的一个女人,朕见画得很好,就一直收藏至今。”
“是《没藏氏沐浴图》吗?”
“正是,你见过这幅画?”
“是的,我见过。臣妾小时候,这画就藏在我父皇书房内,平日从不示人,偶尔祭祖时方取出,父皇一次指着画上的没藏氏对臣妾道:‘好女儿,你长得多像这位老祖母。’”
“朕也正为这个,才想起将这画拿来送你!”
“臣妾谢谢大汗!”木哥红着脸道。
“爱妃美色在朕看来,比画上美人更胜几分!”窝阔台汗一边把画卷起放在博古架上,紫檀木案上香炉上香烟袅袅,他一边重新钻入锦被,将木哥压在身下,鸳鸯帐内,颠鸾倒凤不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十回 大可汗饮酒审凶犯 分泾渭下诏议逆弟(1)
第二天,东边天上露出一抹晨曦,汗帐天窗上透正一丝晨光。窝阔台汗坐在御座上,一身天清织金盘龙那矢石袍子,一顶金凤钹笠,腰间玉带上佩着一把宝剑,他衣着鲜亮,眉宇略显灰暗,眼里眸子边有几条纤细弯曲的血丝,这都是近几天没休息好的见证。为了击垮拖雷,他从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