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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锁、好!”张香一字一顿地说着。
霍正比划了个OK的手势,一手用食指做出‘嘘’的样子另一手把自己关在门外。
因为张香怕家里知道自己住院的事情,逼着林森如常回家住,所以张香就不得不落单在医院里,本身张香就有入睡困难的失眠症,又在医院这个她最讨厌的地方,更是漫漫长夜难寐,因此一直在和入睡做博弈的张香被门锁打开时发出的清脆的金属声一下就惊醒了,可是因为肋骨受伤也不能动弹,所以没睁眼接着努力入睡,心想左右也不过是护士量体温打针加药之类的,睡着了也许还能躲得过,结果却是霍正在自己身边轻声地自言自语。张香在霍正离开后回忆起霍正站在自己身边说,“。。。。。。这次让你受伤,我很内疚,但是心里更感动,看你平时总是酷酷地把和我的关系撇得老远的样子,没想到你会豁出性命来帮我,我身边从来高朋满座,可是像你这样实心实意的,没有几个,男人都不见得在这种情况下如此镇定,没想到单薄的你却能这么勇猛!我7岁时候就被要求独立自救,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自己管自己,都忘记了有人救是个什么样的感觉。记得我上次在机场遇到你一起拼车回来市区时,出租车听见我和你说英语就绕路故意走错路的时候路过的那个花圃么?当时你说,打理得这么有风骨的花圃,主人一定是个清雅的人,在周边全是钢筋水泥的大城市的包围下,居然能这样别有洞天,太不容易了,必是个人如其花的温婉坚毅的女子!其实那个花圃是我母亲的,从我7岁被送去美国独立求学生活起,我母亲就在花圃那里养病,每日亲自打理,你当时不是说花圃里的花在序列上好像有玄机么?好像是个字,又好像是九宫术数,其实你猜的很对,整体是个“彧”字,在“彧”字的口里有一个用术数排列的花插出的“正”字,离我几万公里的母亲就用这样的方式思念着我,直到病逝。其实我去美国后的第三年她就去世了,可是她拍摄的花圃的照片和写给我的信却在她离开人世的十年之后才寄完,那就是我的20岁,2000年那一年,整整十年,我都还以为妈妈在家边打理着花圃边等我学成归来,因为我是霍氏医家的希望,从小就与医书为伴,做医生必须有决断的能力,所以我就必须早早独立,早早学医,为了让霍氏更全面地和国际医术接轨,7岁,7岁就开始在美国学习独立生活,不学成拿到医师执照不能回国,母亲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像父亲和爷爷一样坐飞机来看我,就开始写信给我,从医世家从来就没有不忙的时候,永远有做不完的手术,开不完的医学会议和医疗研讨会,我在国外这十三年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两周,20岁知道真相的我恨父亲,怎么能这样拆散我们母子,明知母亲等不到我回来,还扣下我的护照,不许我私自回国。可是母亲留下的临终录影却告诉我一切都是她的主意,因为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对生死之事还看不透的我,怕我因为她的离世动摇学医信念,她说,医生就是和时间赛跑、和疾病抢人的职业,作为生命体的人,大到每个器官,小到每个细胞,都有各自的特点、属性和阻断时间,跑赢了,就为这个生命体争取了更多的时间和快乐,跑输了,也许一条性命就这样终结了!我的整个人生都在和时间赛跑,都在抢人,可遇见了你,就感觉老天开了我一个巨大的玩笑,我抢赢了很多时间给我的病人,也从疾病中抢赢了很多人的性命,可是你就是生生的一个我抢不来的时间、我抢不来的人,因为我比林森晚了25年,我真是羡慕啊!他能那么早就认识你,明明是我先来这个世界的,可老天却没有给我早点认识你的机会,我早来的5年时间到底在做些什么呀?真想看看小时候的你,看看你是怎么长成现在这么个让我欢喜让我忧的克星!我做医生这么多年了,对生死早就看淡了,可是那天躺在救护车上的你,就算我摸着你明显的脉搏还是觉得身体一阵阵的冷,我头一次在去往医院的路上感到害怕,怕你出事,怕我会救不了你,怕你会就那么地离开我了,像这样这么近地看着你还是第一次,安安稳稳的呼吸都觉得那么令人开心,能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你就觉得很满足了,。。。。。。”,这些话,当时张香很希望自己就那么沉沉地睡去或是麻药突然让自己失去了这十几分钟的记忆,因为这些话,让张香感到很悲伤。
霍正,其实本名叫霍正彧,一九八零年出生于七代单传的医学世家,正正经经的第一批八零后,因为7岁办理出国时,“彧”字在护照登记时属于特殊字体,书写不出来,因为他是霍家的正字辈,所以起英文名Justin,当时就留下了和Justin同义的正字,后来因为母亲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