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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边掩唇咳嗽,一边走到她面前,长身淡立,缓缓道:“你来了。”
“哦……嗯,我来给你送药。”沈映菡有些紧张,低着头递过去药瓶。
夜清梵接过去,清冷道:“多谢。”
“要按时吃药,回宫之后,晚上少看些奏折,多休息,季节变换的时候,注意加衣服,你肺腑中有寒毒,不能冻着,但是也禁不得炭火熏,冬天记得让宫人用热水装在密封的杯子里给你暖着。”沈映菡语速极快的交代,像是要一口气把该说的都说完似得,自始至终,她都没再看他一眼。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无奈的低叹,紧接着就听见夜清梵低沉冷静的声音道:“你不必如此,朕未曾给你皇后该有的东西,你亦无须有任何愧疚。”
一直喋喋不休的沈映菡忽然安静下来,扬起头看着面前病弱的男人,脑中不断闪现他病发的样子,幽幽深宫,宫人数千,却独他一人窗前灯影下,面色淡然的咳着血,面对成摞的奏折,不肯休息。
似乎有那么一夜,是她侍寝,照例只是自己安静的看书,他自奏折中抬眸望见她,忽而嘴角勾起一个极淡极淡的笑,低声道:“幸好还有你。”
“对不起……”眼眶微微的有些湿润,沈映菡难过的抽抽鼻子,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很低的声音说:“要多爱惜自己。”
夜清梵愣了一下,缓缓抬手抱住怀里娇小的身子,做了一晚上的药,她身上熟悉的草药香再次萦绕鼻端。在西昭军营这两月,未曾接触草药,闻不到那股药香味儿,当真是有些怀念。
“回去睡吧。”静默的站了一会儿,夜清梵收回手,退后两步,神色决绝,淡然开口,“自今日起,你再不是皇后,亦与朕没有半分关系。”
多日以后,想起那一夜的星光,她依旧难以释怀,在他推开她的那一刻,黑眸中一闪而逝的落寞,清晰如昨,总是忍不住想,她是否,误会了什么?
“在想什么?”沈映菡正独自坐在草地上,望着大漠的蓝天发呆,萧音沐温润的声音忽然传来。
自夜清梵离开已是半月有余,拒绝了萧音沐送她去将军府的好意,沈映菡每天就在军营里待着,起初还对大漠风光十分新鲜,不出营地的情况下四处走走,时间久了,就越来越无聊,时常坐着发呆。
“没事。”她回眸望着他,灿然一笑,明艳娇美的容颜,叫他忍不住愣了一下。
顿了顿,萧音沐才走过去,俯首看着她笑道:“无聊的话,跟我去巡视?”
“巡视?”沈映菡惊喜的抬头,双眸顿时光彩四射,换了个人一般,利索的从地上一跃而起,讨好的抓紧他袖子,再次确定的问:“我可以跟你巡视军营?”
“有何不可?”萧音沐好笑的摇摇头,抽回自己的袖子,身姿淡然的前面先走了,沈映菡兴奋的在他身后紧紧跟着。
其实,这营地她已看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能跟着萧音沐一起看,就觉得分外开心。这一个月,他对她极好。
萧音沐是如沐春风一般的男人,虽在边疆带兵打仗,却半分武将的粗鲁也没有,竟是十分细心体贴的,时时处处都替她想的很周到。
沈映菡乐呵呵的跟在他身后,望着他身穿铠甲的英伟背影,俏皮的嘴角勾起一个满足的笑,她已经越来越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 …
众人见了萧音沐皆是万分恭敬,多数人不知道她的身份,看见她一个姑娘家跟在萧音沐身后,目光都是暧昧又怪异。被人注视,沈映菡颇有种狐假虎威的感觉。
两人一路行至军医附近的几个大帐,之前沈映菡往这边来的极少,今日才知道这里的几个帐篷,竟都是受伤士兵养伤之处。条件有限,又是长期征战,一个帐篷中拥挤着住了许多伤员,军医和伺候的人员也少,帐中各种腐臭的味道都有,十分刺鼻。
沈映菡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无法想象这些为国拼杀的将士,受伤之后,得到的竟是这种待遇,只觉得浑身彻头彻尾都是冰凉的,她回头悲愤的瞪着萧音沐,怒声指责道:“身为大将军,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手下?!”
萧音沐微微蹙眉望着忽然发火的小丫头,有些回不过神,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每每遇到事情,首现考虑的不是自身,而是天下苍生与身边的人,实在是让他意外。
相对于沈映菡横眉怒目的气恼,萧音沐温雅包容的一笑,轻淡道:“西昭对于受伤不能再打仗的士兵,便弃于荒野,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如今这样,我已尽力而为。”萧音沐打量着她的神色仍是十分不屑的,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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