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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红得厉害,再次的道了谢。回房间里哄小宝要听祁安落的话,这才匆匆的离去。小家伙大概是习惯了妈妈的忙碌,虽然不舍,倒也没哭闹。
祁安落同他说话他不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拿了手机搜了故事慢慢的给他读。小家伙听得很认真,慢慢的睡了过去。
祁安落并不敢掉以轻心,时不时的伸手碰他的额头试试烧有没有退。小宝的烧退药水输完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钟湛还没有回来。
祁安落替小宝盖好被子,将病房里的灯关了,趴在床上打着盹。她原本只是打算闭着眼睛休息一下的。不知道是太累还是怎么的,闭上眼睛就陷入了梦魇中。
梦中一片鲜红。她站在冰冷的街道上,黑暗的尽头,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一直的叫着妈妈。胸口像是被压了重石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祁安落泪流满面。她想挣扎着去找那声音,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只能任由铺天盖地的绝望将她覆盖。
祁安落是被推醒的,胸口的疼痛真实的存在着。看见钟湛,她有那么瞬间的茫然。
钟湛一脸的担忧。关切的道:“做噩梦了吗?”
祁安落的眼角湿湿,趴着的地方有大片的湿痕。她过了那么会儿才缓了过来,挤出了一个笑容出来,道:“没事,小宝睡了一会儿,睡得很香。不好意思钟姐,我去一下洗手间。”
不待钟湛说什么。她就快步离开了病房。那种绝望还残留在脑海中,祁安落洗了一把冷水脸,想去回想与那梦境相关的东西,却是一片空洞。她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才重新回到病房。
她的脸色苍白,钟湛见着她就问道:“祁总监你没事吧?”
祁安落摇摇头。笑笑,道:“没事,钟姐你叫我安落吧,祁总监听着怪别扭的。”
钟湛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歉疚的道:“今天麻烦你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
祁安落此刻已没睡意。她看了看时间,道:“没事,钟姐你休息一下。明天小宝还得由你来照顾。今晚我守着就行。医生说如果不再发烧就没什么大碍了。”
这个时候已经晚了,祁安落独自回去钟湛也不放心。她没再坚持,伸手理了理边儿上的另一张病床,微笑着道:“没事,小宝我会照顾。你要不嫌弃就在这儿躺一下吧。”像是知道祁安落想什么似的。她上了小宝的床,道:“我睡这儿。要睡不着我们也可以聊聊天。”
钟湛的声音很温柔,祁安落应了声好,上了床,轻轻的关了灯。病房里陷入了黑暗中,不知道为什么,祁安落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晚在沙发上,宁缄砚将她的头摁在他胸口的场景来。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睡懵了,用力的甩了甩头。迟疑了一下,问道:“钟姐,只有你带着小宝在这儿吗?”
但凡要是有亲人,她也不可能找她。
黑暗中钟湛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来,轻轻的道:“嗯。我的老家是小县城的,听说小宝的病能治。我才带了他过来。”
独自在他乡的艰辛酸涩只有自己清楚,或许是压抑得太久,钟湛说起了她自己的事情来。
她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的,可这个家庭,在小宝两岁时一夜间就坍塌了。他呆滞,不会与人交流,反应比同龄的小孩子慢很多。刚开始以为是弱智。她的老公嫌丢人,要将孩子送到福利院。她不同意,他就提出离婚。
她甚至不记得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他十天半月也不着家,婆婆指桑骂槐。她带着小宝奔走于大医院,当得知是自闭症不是弱智时,她松了口气。带着孩子去找她老公。却发现他已与别人同居。离婚甚至连孩子的抚养费也不愿意给。
她不得不带着孩子回了娘家,父亲责怪她就不该将孩子带回来。带着一个孩子怎么嫁人?母亲则是日夜抹泪。
那个男人能狠心的抛弃他们,她却无法抛弃自己的骨肉。在得知海城这边能治时,她孑身一人带了孩子过来。
在异乡落脚是那般的难,她很快花光了本来不多的积蓄。为了维持日常的开销,除了正常的上班外不得不去找能做的兼职。
钟湛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说别人的事一般。她和祁安落同年的。看起来却像是三十好几的人。
祁安落找不到一句可安慰的话,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人挥霍无度,而有人却不得不挣扎在底层求生。
祁安落这一夜几乎是一夜未睡,睁着眼到天明。脑子里纷纷复复的,像是有许许多多的东西,而她却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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