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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死心。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么?她真的是仙女么?我不信佛,唯一信的,就是我十岁时真的碰上了仙女。不然,凡间女子怎会有那样的灵秀,那样的不同?
我没告诉哥哥她留下话,要他去中原汉地弘扬佛法。她说哥哥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那我呢?她是仙女,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以后会怎样?不知为何,看到哥哥在她房里一步又一步拿眼搜寻就觉得烦,看到哥哥把她留下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就烦,看到哥哥叮嘱府里的人将这间屋子保留下来每日打扫就烦,看到他什么事都比我先想到,更烦。
温暖在哪里?——小弗的番外(
一天天长大,烦心事却更多。家里的一切让我郁闷,父亲还是经常去寺里,说是参加法会,其实还不是为了见那两个人?哥哥的声名更大,到处宣扬大乘,贬低小乘,以一场又一场的论战,用那些“空”啊“无”啊说服人改信大乘。哼,什么大乘小乘,我通通都不信。只是,为了父亲开心,我还是每天照例在家中的神坛上柱香,经常陪他去寺里看母亲和哥哥,遇到有法会时也耐着性子陪父亲听完。
十岁发生的事,虽然还能记得,但毕竟只是那么几个月时间,很快就被我抛到脑后了。只是,有时跟着王子们在外玩闹,他们说起来各种女人都试过,就差尝尝仙女是什么滋味了。每到此时,我的心总会无故地多跳几下。我见过仙女,可惜,既然是仙女,自然不会在人间久留,那群龌龊的人又怎能见到呢?而仙女到底长什么模样,努力地想,仍是模糊,只有那暖暖的怀抱和温柔的歌声会在梦里重现,让人不愿醒来。
十五六岁时就跟着那群公子哥们胡闹,什么离谱就做什么。最搞笑的是,跟着四王子他们去抢亲。那天傍晚本来就有些喝多了,在街上看到一家人迎亲。四王子居然动了念头要去偷人家的新娘,一定要拉着我躲进那家人的院子里。等天完全黑透了,四王子突然放声大叫“有贼!”。参加婚礼的人都纷纷从屋里跑出来,我按照四王子的吩咐,钻进洞房抱走了新娘。本来那个新娘吓的要死,看见我抱起她,就乖乖地不吭声了。我苦笑,难怪四王子要派我去做这件吃力不讨好的事。
天太黑,匆忙间看不清路,我掉进了带刺的灌木丛里,动弹不得。四王子来帮我,还没等拉我出来,那些人就赶到了。没料到四王子竟反了脸,大喊:“贼在这里!”我吓了一跳,一下子就蹦出来了。扔掉那个新娘,我们慌不择路地逃走。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此过去,几日后突然家里来了几个人,拉着个哭哭啼啼的小媳妇,怒气冲冲地指明要见我。原来就是那晚的新娘,不愿意嫁了,非要寻我,居然跟踪着我寻到了府里。父亲听了小媳妇的话,脸色发青,我如何解释都没用。闹腾了很久,父亲给了钱,那群人才走。那个女人后来还跟踪了几次,我看着实在烦,忍无可忍地大骂了一顿,终于将她骂走了。可是这件事却闹的众人皆知,一下子,国师的小儿子是个花花公子传遍了大街小巷。四王子只会缩头装不知道,暗地里要我扛了黑锅算了,他是王子,王舅要是知道了,他受不起责罚。
我不在乎什么名声,花花公子又怎样?只是实在鄙夷这种人,从此断了跟四王子的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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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七岁的生日,居然就是哥哥受大戒之日。哥哥就算是已经誉满葱左,仍是要按律等到二十岁才能受戒,从沙弥真正到比丘。王舅对哥哥实在太宠,连个受戒都要搞成盛大的仪式,深怕西域诸国不知道他鸠摩罗什是龟兹一宝。
我晃荡在王新寺的庭院中,还没到时辰,我尽量在拖延进殿堂的时间,这种仪式向来讨厌参加。
哥哥从旁路过,看见我时停住了脚步。他今天穿着袈裟,看上去倒真是一副远离俗世的脱尘模样。只是,那腕上带着的是什么?那么多年了,什么时候见他脱下来过?
我冷哼一声,冲他喊:“都那么旧了,该换啦。”
他没回答,只是把袖口拢了拢,脸上是我一贯所见的无波:“今天是你十七岁生日。”他对我一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恍惚一下,然后用汉语对我说,“生日快乐。”
我愣住了。不是为了他居然还记得我的生日,而是那句汉语的生日快乐,一下子将我带到遥远的记忆中。那个爱傻笑的女孩,曾经教过我一首曲调简单的歌,她说,在生日时要唱这首歌。怎么唱的?搜肠刮肚中,看见大哥走进了戒堂。
哥哥早上受戒,下午还要继续给王亲贵族们讲大乘经论。我坐不住了,借着上厕所逃了出来,在供以休息的房间里发呆。那首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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