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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怀德见杨若风一幅凄凄惨惨,委委屈屈的模样,开怀一笑,便揽过杨若风的肩膀,拖着他就向他们从前常去的酒楼,也是这苏州城最大的酒楼悠然居走去:“好兄弟啊,你受苦了,难得出来一次,我作东请你去悠然居再悠然一回。”
杨若风也不含糊,好兄弟作东,哪能不喝酒吃肉,享受个痛快,否则回了家门,可就又是一段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这不,一到悠然居,杨若风便和孟怀德要了个楼上雅间,点了不少好酒好菜,丝毫没有为孟怀德省钱的打算,让孟怀德觉得一阵好笑。
“我说,若风啊,你这是饿了几顿没吃了呀,点了这么多菜,你吃的完吗?”
“吃得完,怎么吃不完,你可是不知道,为了娶妻这事,我爹娘可是把我虐待惨了……”
二人谈笑间,店小二已经手脚麻利地上了酒菜,二人举杯对饮,好不畅快,别看孟怀德是个文人,他的酒量却是不小,举手投足间尽是洒脱之气,叫人难以不赞道,好一个温润如玉却又潇洒不羁的君子。
二人酣畅淋漓之时,雅间外却传来一阵嘈杂,透过屏风,孟怀德只依稀见到一抹紫色身影走过,身形甚是修长,不觉得一阵失神,似是想到什么,又象是什么也没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滚开。”轻柔中带着冷意的声音传入孟怀德耳中,不待他多想,自个便已经站起身来,透过那扇描着山水墨画的屏风的缝隙,向外头望去。
紫色锦袍上描着些许暗纹,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似是慵懒,又似是危险地盯着拦住他去路的大汉,至于那大汉是何模样,孟怀德已无心思多看一眼,此时此刻,他正震惊于紫衣人的容貌,俊美无俦,并且与他家中珍藏的那幅画中的人儿一模一样,饶是如此,孟怀德俊朗的脸上依旧并无出现太多震惊的神情,却足以让杨若风看出挚友的心情。
杨若风起身走到孟怀德的身后,顿时就怔愣了,若说这杨若风与孟怀德唯一不同的兴趣,那便是孟怀德不贪恋美色,而这杨若风是极为贪恋美色,他最爱的便是美人图,连带着这才开始欣赏字画,于是乎,当杨若风见到这紫衣人的容貌时就已经为之倾倒,陷入美色之中难以自拔了,正在他沉醉之时,一个大汉猥琐的声音让他虎躯一震。
“哟,公子哥长这么美,莫不是哪个小倌馆偷跑出来的小倌吧。”说着便拿着那双油腻腻的手向男子脸上抓去,杨若风忍无可忍,在孟怀德诧异的目光下,大喝一声,一脚踹开屏风,屏风还未倒在地上,便听得大汉凄惨至极的一声惨叫。
孟怀德循声望去,原来是那紫衣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便将那大汉的手骨扭断,那大汉正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扭曲歪斜的手直嚷嚷,杨若风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的武艺也是十分高强的,却不曾看清这紫衣男子是何时出手教训这大汉的。
而紫衣人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只是皱了皱眉,随后转身,便迎上了孟怀德的目光,几分震惊几分不解几分猜疑,他也不去揣摩孟怀德目光何意,只是对着他浅浅一笑,好比春暖花开,足以令人为之神魂颠倒。
孟怀德更加疑惑,正要开口询问之时,掌柜和店小二已经上楼来将大汉拖走,欲言又止,约莫是想向紫衣人讨要赔偿的银子,却又不敢开口,杨若风看了这茬,倒是被逗乐了,向孟怀德拿了些银子便丢给他们,打发他们收拾好下去了。
紫衣人一撩衣袍,施施然坐在孟怀德他们的邻桌,见孟怀德和杨若风的目光追着他不放,抿了一口店小二送来的酒,便轻启朱唇向孟怀德道:“怎么?还没看够?还是这位兄台认得在下?”
孟怀德的脸色稍微有些红润,约莫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勾起一抹尴尬的笑容:“抱歉,只是兄台长得与在下前些日子带回的一幅画卷里的人一模一样,这才多看了公子两眼。”
紫衣人并未答话,不经意的扭头睨了杨若风一眼:“你呢?这位公子难不成家中也有一幅画与在下相仿?”
杨若风大大咧咧一笑,便径直走过来,在紫衣人对面坐下:“那倒不是,只是在下见公子生的俊美,这才多看了几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想必公子不会介怀吧?”
紫衣人手中磨着青瓷酒杯,好一会儿才绽开释怀的笑颜:“怎么会呢,在下并非心胸狭窄之人。”而后又对孟怀德道:“这位兄台也别客气了,相逢即是有缘,过来一聚吧,何况兄台适才说的画卷恐怕与在下也颇有关系。”
孟怀德一心想找到画卷是何人所作,加之他对着紫衣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