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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巫晋烧的厉害,脸色在浅淡的光亮中泛着诡异的苍白,紧皱的眉也显示那人正经受剧烈的痛苦。
他已将巫晋身上数处伤口包扎好,并未发现致命伤口,巫晋怎会难过成这样?
莫非是那药粉的缘故?
苏青俯□,寻找残留的药粉,想借助从韩玉那里学到的知识来试着识别药性,看那到底是何毒药,头刚刚俯到巫晋身前,便感觉颈上一紧,脸已贴在对方身上。
巫晋如愿将苏青按在怀中,感受对方令他舒心的发顶清香,一时觉得死也无憾了。
“不要胡闹,”如此亲密的贴在一起,苏青觉得自己也跟着发了烧一般,尤其鼻息充斥着巫晋的气息令他尤为不自在。
情势危急,也不容他多做他想,便去拉开巫晋的手。然而碰到对方手时却吓了他一跳,巫晋那只手正微微颤抖着,手心手背手背都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你到底是怎么了!”苏青提高了声音问道。
巫晋依避而不答,不满的说了声:“再让我抱抱。”便更紧的拥住他。苏青趁势探在巫晋腕上,手一抖,便倒坐在了地上。
“你怎会如此虚弱,内息也……”想起逃走前弓今良逼迫他喝的那碗药,再看巫晋空空如也的丹田和一刻较一刻更为虚弱的气息,苏青这才明白,原来那股本是撒向他却被巫晋挡下的药粉,正是那碗汤药的原料。
他被护下无恙,却害得巫晋内力尽失!
苏青霍然起身,将脸上人皮面具撕下掷在地上:“十六,我不能为你做什么,你呆在这里不要出去,我去将他首级提来为你报仇!”
巫晋咳了两声突然笑了,“阿青,陪着我。”
苏青一路带他来到此处,已是强弩之末,他又怎会让苏青再度陷入危险。
对方示弱的声音甫一传入耳中,苏青心便软了下来,眼中浸满热气竟似要哭出来。苏青抿了抿唇,将那一刻的要失去巫晋的恐慌压在心底,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外衣脱下披在巫晋身上,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十六,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果然没死,”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闯入,“还跟个男人苟且在一起。”
“隼卓……?”苏青实在没想到,这个人会在这种时候出现,身后还有许多人。平时他不会将这小阵仗放在眼里,可现在形势不同,又担心巫晋会伤上加伤,不由得焦急起来。
隼卓看着披在巫晋身上的属于苏青的外衣,突然面露狰狞,口吐秽语:“你这贱、人,以前往老皇帝的床上爬,老昏君色令智昏被你吸光了精气死了。现在你自知大势已去就爬向敌人的床,老子们刀口上舔血的卖命倒不如你一个低下的娈臣在床上多摆几个姿势,你们说是不是!”他双手上举怂恿起来。
他身边那些人虽没几个开口附和,眼神却已透出鄙夷,看到眼前这幕应是完全信了隼卓的诋毁之语。
苏青没料到隼卓会如此侮辱人,被气得浑身颤抖,正要开口反驳时,感觉胳膊被人握住,身体也落入一处温暖之地,只听身后那个人哼了一声道:“以阿青的为人,不需摆任何姿势自然有无数人愿意为他舍生忘死,倒是你这个丑男人,就算摆出的姿势再撩人,也只会令人望之作呕而已,你连本王府中最低等的下人的床都不配上。”
“晋王,”隼卓先是大怒,而后有些忌惮,便只是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都道你心机深沉阴险,如今看来也只是个爱耍嘴皮子的毛头小子而已。”
“传言自然有可畏之处,你要心粗到何程度才会对本王毫无防范呢?”巫晋扬起手,一阵银芒闪过,隼卓身前数人便扑倒在地。
苏青虽靠在巫晋身上,但他知道现在巫晋全凭将力气转嫁到他身上才能勉强站立住,而身后的巫晋身上轻微的颤抖令他心脏也跟着颤了起来。
巫晋能用暗器不正是因为再也使不出其他功法而至么。
他平日最恨人拿他与先帝之事说事,何况借此羞辱。但今日,有巫晋在身后,他却觉得再也不惧怕任何诋毁之语。他想与喜欢之人在一起,他喜欢的人也一心为他,他又为何因别人的想法而觉得羞愧!该羞愧的反倒该是那些心思狭隘思想肮脏龌龊之徒!
隼卓见前边几人毫无预兆便倒下,先是惊惧一瞬,随后又想到他一路尾随苏青二人,早已掌握二人状况,料定这是二人垂死挣扎的伎俩,一声令下便命人将二人围住。
苏青眼望向被他扔在不远处的剑,无奈咫尺距离却无法取过来,隼卓一双眼牢牢钉在他身上,只怕他露出意欲取剑的眼神,对方便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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