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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证据都对我有利,特别是我随身携带的军刀上也没有沾上许的血迹,无法判定我对许是否进行过有危害性的人身攻击与伤害。于是,在经历了从门卫到停尸房的分局一日游之后,我施施然地得胜回朝了。那些警察后来也没怎么麻烦我,而是将精力放在抓捕那个在我看来是为民除害的司机上了。
无巧不巧,给许北杰做尸体鉴定的就是当初给陈雯雯做检验的那位女法医。在卸脱所有责任之后,我向她探听陈雯雯当初的尸检结果,她很肯定地告诉我,死者有两个月多一点的身孕,这一点她印象深刻,绝不会搞错。
连续的非正常死亡使学校里人心惶惶,各种有鼻子有眼的流言漫天飞舞,我自然是风暴的中心。有人居然赌咒发誓地说那天晚上看到我和许北杰在大路上动手开练,然后我将许踢起几米高接着使用佛山无影脚把他一直踹到断气为止。这种无稽之谈当然没几个正常人会相信,但是大部分人都在怀疑我,这倒是真的。寝室里的兄弟们看我的眼神也比以往奇怪了许多,我发现他们老是背着我窃窃私语,等我注意到的时候却又装得若无其事。
刚刚经历过一次情感波折的我不愿意多想,在这上面费脑子耗口舌是很不明智的选择。所以在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直接把大伙强迫性地拉到一个小饭馆。他们看着我一口气吹光了一瓶啤酒,然后打了一个大嗝,卷着舌头问道:“哥儿兄弟们,我把你们拉到这里来,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1、你们觉得我会杀人吗?2、如果我杀人的话,你们支持吗?3、你们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
整个饭馆里吃饭的学生全都把眼光聚集到我们这张桌子上来。我冷电似的扫射了他们一遍后,大部分人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低头吃自己的。就在这时,心事重重的老大闷着头先开了口:“我来回答吧。一,会;二,支持;三,我知道有,但是我不想知道。如果你经历了这样的事,我相信你会懂得把握自己。”
“我和老大的意见相同。”丁炮接着说。田末末搔搔脑袋,看了看我:“我的意见是:一、会;二、不支持,你可以通过其他的途径解决;三、我懒得想,如果你曾经遇到过又不愿意告诉我们的话,我们也不强求。反正大家是兄弟,既然你做了,就一定有你的理由。总之,我站在你这一边。”
我把目光投向始终保持沉默的瞎刘。看到我的表情,他的大眼镜上闪出一道亮光:“我管你干吗?——有什么事,能帮你就帮你,帮不了你就不帮,你自己走好。”
那天晚上我们再次喝多了。瞎刘灌了一口杯白酒后一反常态地强烈要求我讲述和果蝇的恋爱故事给他听,不讲他就哭给我看。我也忘记了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我敢担保他们的脑子在那时候未必比我的好使多少。我记得我似乎还借着酒劲在小饭馆里很不恭敬地把郑拓和许北杰做过的龌龊事数落了一大通,并祝愿这两个还算尸骨未寒的死人不得超生。这顿酒喝过了之后,学校里刻意回避我的人越发地多了,但有关我谋杀许北杰的传言却渐渐消失了。
果蝇这段时间很不好过。许北杰死掉之后,她在寝室里都遭到了白眼,外界有关她的流言也是沸沸扬扬,但她居然能够坚强地挺过来,这使我很诧异——这在以前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为了防止她受到更多的抨击,我和她心照不宣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在公共的休息时间绝不接触,只在我们俩的免修时间才像做地下工作者似的悄悄碰面交流一下情况。
“现在真的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了。”我懒洋洋地躺在植物园里的一片草地上,嘴里嚼着一根草茎。果蝇坐在我身边,双手抱着腿呆呆地出神。陈雯雯那孩子的来源现在就像谜一样缠绕着我们,使我们根本无法辨认出有效的头绪。
我躺了好一会儿,翻身坐起来:“那么好吧,我们来仔细地分析一下:和陈雯雯接触密切的人有郑拓,许北杰和李正梁,以及一个晚报编辑。现在郑拓和许北杰都已经死掉了,而且根据时间上的推算他们也不可能是那孩子的父亲。剩下的那个人也就是”说到这里,我随手拣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百无聊赖地画着圈子:“这个结果也太可笑了吧,真是有点不可思议。难道是那个已经消失的晚报编辑?”
“别犯傻了,即使从时间上推断也不会是他的。”果蝇冷冷地说。她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树条,在地上刨着小坑:“你曾经对我说过,不要被一个人的表面现象所蒙蔽,现在你自己却忘记了这句话了?还是因为你心存慈善而不愿意相信他才是嫌疑最大的人?”
我无言以对。我确实不敢相信李老师是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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