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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一个煤矿10 万元都没人敢买,那时大多煤矿属于乡镇或者国有企业,你要是买了或者承包了,那是要付矿上正式工工资的。凉粉张老婆的姨夫是五矿公司的经理,他知道凉粉张有些积蓄,就把公司在刘疙瘩乡的一个近4平方公里的煤矿以10 万元的价格哄着凉粉张买了去。其实当时那煤矿赔钱,实在没法经营了。凉粉张拿出存在银行的5万元,又用房子抵押贷了5万买了下来。姨夫喜出望外,以9万元的成交价入了公司的帐。
凉粉张接手后确实头痛了很久,煤矿一直到2003年才稍有起色。为了弥补损失,凉粉张让小舅子帮忙看着半死不活的煤矿,自己又重新干起了老本行,直到2002年底才停手。
2003年三四月开始,煤矿突然值钱了,公路上排起了在中国其他地方看不到的各种各样特大卡车长龙,煤炭被运到了山西、河北、 山东、天津,然后再转运到国内及世界各地。凉粉张的煤矿赢利了,这让他惊喜不已,利润远远大于卖凉粉。接着就有人要以50万的价格买他的煤矿。激动过后,他跟老婆仔细分析了一番,“拿这50万该干啥,难道去开个凉粉店吗?”这他可不愿意了。于是他没答应。2004年,他的煤矿值几百万了,还是没卖。2005年,有人竟然出 3000万,这时他心动了。不是要卖掉煤矿,而是要买。他以2千万的价格谈好了附近的一个小煤矿,拿手头的仅有的200万预付了定金,讲好一月后付1000万,剩下的800万2个月付清。当时整个煤城快要疯了,人人谈论入股煤矿,不管自己有钱没钱,都想着成为煤老板,煤矿随着这股风潮几乎天天疯涨。凉粉张签好合同后,便去拉人入股,说自己的煤矿是4千万买的,不到一个月就筹措到了2000万,而自己白白得了煤矿的一半股份。
2006到2007年间,全球能源的紧缺使得煤矿的价格直线上升。煤城的煤是优质无烟煤,国内外许多大型企业点名只要煤城的煤,煤矿再也不会出现赊煤的情况了,全国各地的企业代表及煤贩子怀揣数百万现金来煤矿排队买煤。人们再也买不到亿元以下的煤矿了。此时的煤老板们都变成了投机者、二道贩子,根本看不上一天上百万元的煤炭生产利润,而是想着怎样以最快的速度把手上的煤矿翻倍或数倍卖出,尽快赚得数亿元。惟有凉粉张不是这样,他买但从来不卖,他仍然以低价(其实也不低了)买进,然后扩股,自己白赚一半。就这样,两三年时间他已经有10多个煤矿了,个人资产也该有几十个亿了。至于究竟有多少,他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不识字的他从来没有详细的财务帐目,也从来不给股东按年分红。但他会告诉股东你的股份应该是翻了几倍了,股东要是开口借个几万、几十万他也通常很痛快的批准了。同时他在幕僚的协助下已经开始向煤炭产品深加工方面发展了。
现在,煤城及周围市县无人不知凉粉张。凉粉张也成了上至省里下至县里领导的座上宾,用他的话说,“没有我凉粉张的钱办不成的事”。但有人就当面调侃,“那你把天安门毛主席的像换成你大的,挂上三天。”(当地人把父亲称作“大”,音同“答”。)
凉粉张无语。
三、我是刘疙瘩的煤老板
三 、哪儿的?刘疙瘩的!
刘疙瘩是煤城的一个乡镇,本来跟黄土高原上所有乡镇一样不起眼。祖祖辈辈靠天吃饭,雨水多了能多打点粮食,遇到干旱年头,连肚子也难填饱了。可上天偏偏特别眷顾这个被大山包围的乡镇,它成为煤城最早开发的煤炭基地,大多村镇都有煤矿卖,村民分到了一些钱。煤矿最初基本上都卖给了村里的干部,自然少不了乡里和县里相关部门领导的“干股”了。(“干股”就是不入股金,但年终分红,政府相关部门的各种收费就由这些领导们出面解决。)而村民分到的卖地钱也往往都作为股金入到了煤矿。当年的三万五万、至多也不过10多万,经过几年的疯涨,刘疙瘩乡便涌现了大批千万亿万煤老板了。
52岁的刘翻身是刘疙瘩乡最大的村子………刘疙瘩村的会计,他和老伴共生育了五个儿子、两个小女儿,五个媳妇加上13个孙子,共有22口人。当年卖煤矿分红不少,加上头脑灵活,现在他家已经在四个煤矿有股份,自己还是其中一个煤矿的矿长。几个儿子也都从小焦粉厂发展成了产供销一条龙的煤炭及煤产品深加工企业了。老刘给自己算了一笔帐,以他现在的资产计算,往后数五辈,每人每天花五千块也根本花不完。那要这么多钱干吗呢,吃穿是花不完了,也不能天天去旅游吧,累。怎么办呢,换车。把去年买的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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