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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闷棍般,颇有有苦说不出,活活闷死自己的感觉。
“奉守,你说从这里到京里,最快也得多久时问!”半合眼,四爷若无其事地问。
“回四爷。”奉守抬眸对上祈宁的恼火的双瞳。“现在已是六月下旬,若从现在算起的话,快些由船运需十三来天,慢些由陆运则需半月馀。”声音不低不高,正巧听入祈宁耳中。
鸟语花香,风过带来—阵阵的青草香。
竹屋内平平静静,三张藤椅空了一张,只馀二人各自怀抱心思。
“怎么不说话。”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不知祈宁赶不赶得上阻止那婚事。不知道那倔丫头肯不肯听祈宁的话,停止无聊的把戏?!可惜不能亲自去瞧瞧,否则那场景定热闹极了。
“奉守等四爷开口。”他笑,他也笑。
“四爷以为你会急着问我“那奴才的爹娘”的事!”轻啄了口茶,四爷的眉眼挑起。
抖了抖眼角,仍是云淡清风。“四爷希望我问?”什么时候,三爷笑里藏刀的本事四爷也学到了。
四爷摇摇头,长吁了口气。“四爷以为你会高兴!”
高兴?!不,他并没有感觉。“何必费那么大的劲。既然是奴才,有爹娘没爹娘不都一个样。”奴才的天地唯有主子。
“—样吗!”手置放在桌上,笑容可掬。“可四爷初见“那奴才”时,可不见他如此淡然过。”那是红肿着双眼,眼里含着不安和难过,叫旁人看了为他难受。
“早过了!”唇角垮下。何必记得这么清楚。
“过了!”真的过了?他怀疑。“记得“那奴才”夜晚睡觉时,不仅睡相不好,癖好也不太好。白天一本正经乖乖巧巧,到了晚上就成了另一个人,爱哭,骂人的坏毛病全都来了。最爱的是把白天的委屈一一说出来,有时可能是叫人欺负了,有时也可能是受挫折了。四爷记得最清的一件是关于“那奴才的爹娘”的事。这是四爷记错了,还是“那奴才”刻意忘了?”
脸浮上躁红。“四爷,你偷听我梦话!”
“咦,四爷什么时候偷听你的话了?”迷惑地眨了眨眼。“四爷说的是“那奴才”呀!”难不成有人承认了自己就是那“爱哭的奴才”?
长长吁了口气,奉守认了。“四爷,何需再去扰他们。是生是死是好是坏,奉守并不会再去挂念。小时候讲过的话,做过的事,奉守老早就不记得了。”都九年了,他早忘了爹娘长什么样了,更忘了自己是否真有过爹娘。
他们是否白发苍苍儿孙满堂都与他无关。卖了就卖了,二两白银断了亲情,不值也是值。救了家里的人,没了他一个人,也是少了负担。
“真不想再见他们一面?”是嘴硬呢,还是真心硬?!
“不想!”话说得坚决不留半点后路。
“唉,那就枉了四爷欠了祈宁一份人情。”虽说那人情适才已还清。
“奉守还是谢过四爷的这份心。”虽然他从来都没有求四爷找过。
“那这个……”将祈拧临走时丢下的字条,交到奉守手上。“你给处理掉吧!”打了个呵欠,他有些困了。
奉守看都不看一眼,纸在手上瞬间已成一堆碎花,落在地上无人注目。
斜眼一瞄,还真是毫不犹豫,碎得干净呀!
四爷手置背后。两人一前一后,一含笑一平然,走出竹屋子。
“四爷,小爷慢走!”来时带路的老朽不知何时又在门口弯腰,恭送他们。
在那两个背景消失在马车里,随着马车奔驰起的灰尘离去时,隐隐的可见老者低垂的双目合着些微的泪水。
“……儿呀!”抖颤的老音,回应的是扬起的灰尘,马车早已绝尘而去再难见踪迹。
街道无人,沉沉静静,偶尔听得几声更声。南宫府门前左右灯笼高挂而起,红红的灯光映着门宅。
驾车到达南宫家已是夜入二更,将马车交递给门房,两人悠闲地步入门口,说笑之际,门前阴影处步出一人。
“小四!”
“大哥!”
“大爷!”退了步,奉守立在四爷身后,不越一步。
双手背后,对于奉守不着痕迹的退步,看在眼里。
“小四,今儿个上哪儿去了!怎么没唤小厮帮你们驾车。”
“去见个故人。大哥,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坦然而以对,不见虚假。
“要了。晚了,你们也快回去歇息吧!”说完大爷眼含打探地走了。
“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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