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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县吹起的风是热的。
距离上次的争端又过了大半个月,五爷、六爷、八爷、九爷、十一爷接掌南宫家的生意渐渐应手,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至于奉守的管事一职,则由十爷所担。那天从市集回来后,兴许是五爷说了什么话,十爷只是向四爷道了声歉,有点不甘地收下这个职务。
在这半月里,十爷的气焰收敛了不少,受的罪也并没有太多,除了第一天的不适应外,后来倒也摸出窍门,得心应手起来,渐渐显出他的长才。
而在各位爷儿的本事在南县渐展的同时,大爷和三爷也从北方回来了。
大爷见到了四爷欢喜是有的,话倒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好了?”
“好了,大哥!让你担忧了。”他们的哑谜没人懂,只有大爷和四爷懂。
相较于大爷的平淡,一向圆滑的三爷的情绪闽倒比较大些,冲着四爷就是狠狠—抱,打出的拳头看似狠了,打在四爷的肩上却是轻轻的。
“咳,三哥,我快喘不过气了!”
“走,走,跟我好好说说这几年你都做些什么去了。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三哥非跟你好好算算这笔帐!”脸又是凶又是怒的,三爷拖着四爷往里面走。
“奉守!”跟着也想走的奉守被大爷唤住。“其它的爷儿都去哪儿了!”在北方拖了个把月,回来见着的只有小四和奉守,却是不见其它的人,莫不又去惹事生非了?
“回大爷,五爷到客栈去巡视,六爷到船渡查货,八爷下西县去跟盐商谈事,九爷到染衣坊了,十一爷则跟新兴的茶商洽谈合作的事,至于十爷……”一一报告每个爷的动向,奉守顿下口气,看了眼大爷的脸色,那是混着疲惫和诧异。“大爷,十爷顶替了奉守的职,现在是南宫家的管事。”
“小十当管事?!”这家是翻天还是覆地了,他也不过是去了个把月,家里就变了天。
竟然连那个一向视商为好的小十也会插手管事,而且还是当管事的?!
“这些事是谁安排的?”不可能是奉守,那些弟弟的个性他还是懂的,能让他们听话的,定是他们不能抗拒的人。
“回大爷,是四爷!”
“小四?!”大爷又坐回椅子,思忖着,瞧了奉守一眼。“那你呢!”管事一职归到小十身上,那奉守这个“前”管事,又该归到哪里。
“奉守现在侍候着四爷!”他半躬着身子答。
大爷的表面仍是—如往常,挥了挥手,就让奉守下去了。
当他走出大门时,远远的,三爷低沉的声音掺杂了平常少有的高亢,偶尔在三爷长长的问话之中,会掺有四爷暖暧的声音。
四爷五年没回来了,三爷拉着四爷不说个半天是不会放的,他还是去给他们沏壶茶,端些点心,让他们细细聊聊吧。
在奉守身后没瞧见的地方,大爷的脸是深思,心里转的是他不知晓的事。
西厢房,奉守点起灯,帮四爷解下外衫挂到一旁。
桌上放着一本翻到一半的书,而四爷支着手,半合着眼,神态微倦。
“四爷,累了?”从晌午说到半夜,也该是累着了。
“奉守,我跟三哥走后,大哥跟你说了些什么没有?”扭扭脖子,四爷问的是另一件事。
在三哥拉走他时,奉守并没跟着来,还耽搁了好一会儿。
“……”奉守不徐不慢地帮四爷按着肩,让四爷的眉宇舒解了不少。“大爷……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我其它爷们去哪儿了,在做什么事。”
四爷挑挑眉头。“就这些?”是自己多想了,还是奉守瞒了他事。
“就这些!”四爷质疑的口气让奉守稍感不对。“四爷,你在担心什么?!”他并不觉得大爷会对四爷的安排有所不满,而责怪到他身上。
四爷的本事大爷知道的最清楚,只要是四爷说的话,大爷是不会有半点的不悦,半点的怀疑。
“没什么!”拉下奉守捶肩的手,四爷让他坐着,而他的右手仍握在四爷的手中。
奉守顺从地坐下,四爷半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他。
“时间过得可真快,奉守你今年十六岁了吧!”记得当年奉守来时不过才九岁,转眼间都过了七年了。把玩着奉守的手掌,四爷的手指顺着掌心的纹路轻轻划着,
“是十六了。”手上传来阵阵的麻痒,奉守想缩回手,四爷却不让,手仍被四爷把玩着。
“十六的年纪都可以娶妻生子了!”
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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