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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周允钰也是悲催,他娶舒瑶一年多,除了新婚的那段时间,而后就是舒瑶怀孕,再就是他外出征战,回来时他生病,病好没多久,舒瑶就又被掳走,他们真正亲热的时候,并不算多妖怪治愈书。
但周允钰的算学自来都学得很不错,他和舒瑶之间的那笔帐,他一直都默默算计着,如今忍耐些,总会有偿还的时候。
两辈子,他一直都没养成挑食的习惯,什么都吃,但就是没学会吃亏。
舒瑶并不知道周允钰忍耐之下竟是这种想法,她还在感动周允钰始终顾忌着她的身体,真正爱惜于她。她想法其实也没错,周允钰要的一直都不是他们之间短暂的欢愉,而是她能长长久久一直在他身边。
假死半个多月,又被司翡囚在舱房快一个月的时间,需要精养的舒瑶,身体不可避免会有亏损,而周允钰又是欲念正盛的年纪,明慧和太医自然是需要提醒他的。
再加上之前舒瑶手腕上的蛇蛊并未解下,周允钰并不想和舒瑶亲热的时候,还顾忌着这个小东西,自不会勉强她,但现在随着蛇蛊解下,舒瑶神色愈好,他死死压抑的欲念,就越来越难控制。
他的精神可不只是和舒瑶说说而已了。
“再过几日……”
舒瑶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似乎又听到周允钰这般说着。
朔城下起了绵绵阴雨,这种雨并不大,但持续的时间相对就比较长,落在人身上没太大感觉,却唯独不让人觉得舒服,便是穿着蓑衣,也总觉这些雨,已经随着潮潮的里衣沁入到人骨子里去了,冷得难受。
朔城附近小渔村里的渔民,这样的天气也不会出海,一家人会围着炭火,做些其他手工活计,消磨时日。
就在这样的时候,司翡和莫棠接到了钟赫要见他们的命令。
通知的人还在外候着,司翡和莫棠却没有当即前往,小房子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她也要去吗?”猛地站起身的莫棠身形僵住了片刻,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她的目光从司翡身上,又迅速扫到不明所以看着他们的青荭身上。
这些日子,司翡可是护着青荭,一直不让她过多接触的,她觉得青荭对他,应该是不同的,但……
“当然,”司翡直接走过去,从墙上取下两件蓑衣,扔了一件给青荭,他没有什么犹豫的理由,青荭不同的只是她现在那张脸。
他一直在找钟赫,好不容易等他找上来了,自然不会放过任何救出司思的可能。
青荭被莫棠那莫名的目光看得心中多了些忐忑,但这两个多月,快三个月的经历,让她不敢违逆司翡的命令,犹犹豫豫,她还是将蓑衣穿好了。
莫棠走出厅堂去隔壁取蓑衣,青荭不安地站在火炉前沉思,却不知何时司翡已经站在了她的身侧,如此对她低语道,“我知道,你一直还惦记着那个人,”司翡的声音奇冷无比,却又有一股特别的肯定。她在他面前,不能有半点掩藏,毫无秘密可言。
“谁?谁……我没有,”青荭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但转而又是无所谓,她就是惦记了,也只能夜深人静时,在自个儿心里想想,如此而已。
“待会见的人,会给你创造机会,怎么做怎么选你自己想,”司翡眸中的晦暗一闪而过,言语却依旧冷然。
青荭咬了咬嘴唇,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莫棠再见到青荭的时候,总觉得她短短时刻哪里有些不一样了,但她对她的了解终究太少,也无法确定这种变化是怎么一回事儿丫鬟有毒。
钟赫疑心越来越重,对自己行迹的掩藏也越来越谨慎,三个人在见到钟赫前经过了好一番周折,光马车就换了三辆,最后才在这个点着篝火依旧昏暗的窖里见到了钟赫。
钟赫的情况并不如他展现给司翡他们看的好,他越如此神秘,越说明这点。
“参见主上!”莫棠屈膝跪在地上,顶礼膜拜。
即便到了现在,钟赫依旧很享受这样的礼节,看着伏跪在他脚边的莫棠,他依稀还有种掌握他们生死命运的快感,但等目光落到司翡身上,就消失不见了。
司翡从未这样跪过他,即便认他为主,他也从未有过这种低姿态。曾经企图用那点血脉之情笼络住他,并不在意,现在却有些不喜了。
“司思在哪里?”司翡推了一下青荭,让她更靠近钟赫几步,而他毫无温度的目光也随即对上钟赫阴诡莫测的视线。
“将你的脸露出来!”钟赫目光和司翡一碰即分,转到青荭身上,沉吟片刻,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