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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陈彦邦筋疲力竭的斜靠在床头。费恩斯按了按他的肩膀“你终究不是中国人,不能了解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陈彦邦闭上眼睛,有些轻蔑的说“这不是聪明人做的事情”
“你不也做过愚蠢的事?那时候,要不是你执意要去日本见孟秋雨,便不会错过与厄瓜多尔党首的会面。便不会需要跑到南美州见新党首,也便不会害得你自己被人敲破脑袋,可怜巴巴的躺在这里,可笑的是,你知道那名中国人早就对孟小姐有意,你明明可以用孟秋雨来交换情报,却宁愿绕个大圈子去接近日本人。怎么样?我早说了那个中国人不简单。你想方设法的除掉了加藤诚司,想日本政府逮捕关鹤,可是怎么样?你也不知道他那么厉害是不是?你让我对他说,孟秋雨已经不在你的保护范围,只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跟你是同一种人。你没想过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把这一笔烂帐,全赖在了渡边雄身上,自己反而顺利脱身是吧?如今日本人,我们都有了这些信息,他是想看着我们斗,自已置身事外。我相信你气愤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他不仅愚弄了所有人,还一并抢走了孟秋雨,不是吗?你跑去日本,想将孟小姐带回来,可惜你没有想到她并不是百依百顺的是不是?”
陈彦邦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Lucas,你从来没有这样挫败过,是不是?”
第二天凌晨四点,费恩斯过来送机,秋雨没料到他会亲自过来,说:“我以为是司机送我,没想到是你”
他打开后车箱,将她的行李放进去,打趣她说:“Lucas让我来,我敢不来吗?你一直呆在日本,连说英文也有点日本腔了”
她坐进后排,扣上安全带:“是吧?”
他发动车子,汽车车灯刺透黎明前的黑暗,他说:“猜猜我跟Lucas认识多少年了?”
她摇摇头:“不知道,他从没有跟我说起过他自己的事情”
“十五年了,那时候他还是普林斯顿的学生,是好几个社团的发起人,他人缘特别好,对朋友大方,爱笑,天天乐呵呵的,好像从来都没有烦心事。有一回我们去酒吧喝酒,遇到几个兄弟会的人,他们讽刺他是第三世界来的混血杂种,还说了些些特别难听的脏话。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Lucas迅速反击,他们狠狠的打了一架,其中有个人被他打破的瓶酒刺穿了大腿,另一个伤得轻一些,但也好不了多少,断了几根肋骨。”
她张大嘴:“什么?打得这么厉害?”
“是啊,两个受伤最重的学生,一个人的父亲是纽约州的司法部长,另一个的父亲是华盛顿的一名十分有名望的律师,这事并不是因他而起,但最后,所有的后果,都要由他承担,我动用了我父母的一些关系,替他请了律师,一开始,他坚信律师和陪审团会还给他公道,因为他属于正当防卫。但到最后,他被判处故意伤害罪和妨害公共安全罪,要处以两年的□□,并赔偿因这件事造成的所有人员和店家的损失。他十分愤怒,这时候,他才不得不将此事告诉是他在瑞士的父母。不知道他的父母托了什么关系,次日交了20万美元的保释金,并赔偿了那两个兄弟会的的手术费和精神损失费,才把他从监狱里捞了出来,这件事情过后,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他变得愤世嫉俗,蔑视规则,不相信任何人。”
孟秋雨听到这里,说:“威风八面的陈先生也有落难的时候。”
“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无论做什么,都有一种看透一切的漫不经心。他有过很多女朋友,送出过不计其数的礼物,你知不知道,他最讨厌将时间花在毫无意义的购物上,那些礼物都是他的秘书提前买好,打印一些贺卡,送出去。他的秘书开始担心自己审美会有问题,有时会问他的意见,他丝毫不在乎,告诉她说,她们不在乎礼物的样式,只关心它们的价钱,你挑贵的买就可以了,不用问我的意见,我喜不喜欢,没有关系。”
天上的星辰隐去,空中开始蒙蒙亮。
他打了个哈欠,笑着问:“对不起啊,我要不是一直跟你说话,可能开着开着就睡着了”
秋雨上身向前倾,手扶在前座在椅背上说:“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一听”
“我是想告诉你,他这人看似多情,但其实绝情得很。对别人绝情,对自己也绝情,人啊都戴着面具活着,有些假装漫不经心,有些假装玩世不恭,但说到底,都是为了隐藏真正的自己。他病得这么严重,身体还这么虚弱,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走呢?为什么不能留下来照顾他呢?无论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他到底,他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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