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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术的这两个亲随,一个叫高放,一个叫高峰。也是高术的两个远房亲戚,手底下也有一些武艺,对高术倒也忠心。平常有一些高术不方便出头的事,亦或上不得台面的事,高术也是让这二人去办。这杀人灭口的勾当,二人也没少做过,这回得了五百两银子,自是先去快活一番了。
二人先是来到溢香馆,叫了一桌上好的酒席,一起合计了一回害人的勾当高放便匆匆的去宝来赌坊输银子去了。
高峰不好赌却爱这杯中之物,见高放去了也不管他,只自在包间里饮酒正饮间,忽见包间前走过一个身材魁梧,红面络须的壮汉。高峰大喝:“这不是鲁都头吗。”
那人回身挑开门帘一看拱手道:“原来是高都头,怎么独自饮酒。”
高峰正一人饮酒无趣,便把鲁都头唤了来一起饮酒。这鲁都头正有事要寻高峰,便顺水推舟的进来坐下了。
原来鲁都头受过许少尹莫大恩惠,又敬许少尹为人。这次见许少尹受这无妄之灾,心中虽是悲愤却又用不上力,只叫人在狱中莫要亏待了许少尹。
这一日听同僚说,京里来了许氏一案的判决,便四处打听消息。
这鲁都头也知高峰乃是高术亲信之人,这事自不能问高术,从高峰出打探一二倒是可行。便是一路寻高峰来的。
高峰不知其中究竟,将鲁都头唤了来,二人便畅饮起来。因鲁都头酒量好,这二人倒也常在一起饮酒,所以今天二人碰上,也是不用客套。
鲁都头有心要套高峰的话头,自是放开了敬他酒。这一场酒直喝到日落西山,把高峰喝的满嘴胡乱地叫,一会儿叫大哥,一会儿叫大叔。
鲁都头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把话头引到许少尹身上。这高峰便断续的把朝廷的判决说了,甚至连灭口的事都露了出来。
鲁都头闻言冒了一身冷汗,心中焦急却又不敢露出半分。只等高峰醉的倒地不起了,才叫店家将其送回府。自家则一路跑到牢里,将这天大的灾祸告诉了许国瑞。
许国瑞闻得此言如五雷轰顶,眼泪不由的流了下来。喃喃道:“我一生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自问上对天,下对民无愧于心,却落得如此下场。”
鲁都头闻言也是暗中落泪。
许国瑞擦了眼泪想了想,忽的站起给鲁都头跪下。鲁都头一惊忙要把他拉起。
许国瑞摆手道:“我身为朝廷命官,为谏而死,已算死得其所。只是犬子年幼,求鲁都头救他一条活命,望鲁都头看在你我,相交经年的份上,万物推辞。”
鲁都头怔怔的看了许国瑞半响,。咬咬牙道:“大人敢为百姓,为道义死,小的愿以性命保了少爷逃命。”
鲁都头明白,应了这桩事肃州便无自家容身之地了。便与许少尹约好明夜来接少爷。自家当夜把家眷搬了场,拖亲厚之人护着,投定州自家兄弟去了。
再说许国瑞思忖了一番,叫过许诺道:“为父惹上这奸佞的小人,祸害一家跟着遭殃。如今求得鲁都头答应救你出去。若能逃得性命便一路往北,过了定蒙二州有一山名五华山,你便去五华山投奔五华派吧。为父早年与其有过恩义,得过其允诺,想来这武林大派不会背信弃义的。”
言毕从拇指上摘下一个扳指交给许诺。
许诺其时只十岁许黄口小儿,又是家中独子。平日里除了读书时父亲严厉些,再其他便是无拘无束,更是没有吃过苦头。
如今虽说关在牢里,尚有鲁都头等重义之人打点,又有父母家人在侧亦不算难。听说要让自己一人离去,且要跨二州去投五华派,自是觉得千难万难。又舍不得离开父母,立时便大哭起来。
许夫人闻听孩儿一哭,也自把持不住。一把抱过许诺哭道:“孩儿年幼,你让他一人逃生,生死也未可知。倒不如我们全家一起,便是做鬼也可一家团聚。”
余下的几个家人闻言,也都哭了起来。
许少尹虽说心中亦是悲凉,却是知道此乃当断之时,万不可因妇人之仁,而断了自家孩儿的活路。于是厉声道:“混说些什么,我这一脉单传至今,难不成要断在我许国瑞手上?”
又拉过许诺的手欲将扳指套上。怎奈许诺年少手小,又从头上扯下一块头巾来,将扳指串起来套在许诺颈上。
许国瑞拉着许诺小手端详了一回,忍住了泪水才说:“儿啊,你逃出后,便不可再连累鲁都头。他将你救出已然是仁至义尽,再有牵连恐要害了人家妻儿。后面的路便要你一人走了。万事要小心,切记活命为大,别的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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