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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也沉闷了下来。
终于,分离的时刻到了,整个队伍于20日解散,队员们各自回家过年。而我的机票是定在了22日的中午,在北京首都机场会合从东京飞来的叶子,一起返回马德里。因此,我不得不与队员们一一告别。汉临走的时候,对我说:“常,好好踢,未来在自己的脚下。不要太冲动,冷静一点。嗯……接下来的几场友谊赛我就不召你回队了,一方面免得影响你的欧洲赛事;另一方面,防止那些亚洲对手收集你更多的情报。科威特一战再会了!”我与他握手道别。这样一来,20日晚上,就剩下我一个人留在了酒店里。
我突然心血来潮,委托酒店为我托运行李到北京首都机场,并订了第二天清晨直飞上海的机票,是的,自从2002年10月离开上海后,我就再也没有返回自己的第二故乡。我想去父母的坟头烧一柱香,顺便拜会一下大学的老同学,还有……让我魂牵梦萦的阳阳!
21日是大年夜,祖国各处张灯结彩,欢庆春节。也幸亏如此,才没有什么媒体和球迷注意我的行踪。我提着轻便的小皮箱,于上午11时到达了虹口机场,并立刻订了22日一早直飞北京的机票,随即叫了辆出租车赶赴郊外的金鸡山坟地,去拜祭双亲。
我拭去了双亲坟头的灰尘,插上了几柱香,跪在了地上。我闭上双眼,儿时的快乐情景又浮现在了眼前。是啊,快乐的童年,和睦的师兄弟,勤练太极,追逐游戏,可如今……凝视着父亲的遗照,我擦干了眼泪,暗下决心……是的,父亲,我太冲动了,有负太极传人的名号。但从今而后,我一定要努力修炼太极精神,积极宏扬中华传统文化,为国争光,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猛磕了几个响头,我站起身来,潸然而去。
回到上海市区,已是傍晚时分。我取出了贴身珍藏的通讯录,拨通了几个好哥们的电话。本来今天是大年夜,他们应该都在亲戚家里欢宴痛饮,可听说是我回到了上海,一个比一个兴奋,甚至还有人差点晕厥。经过商量,马上决定在市中心的锦江饭店聚会。如今上海人流行一家老少聚在饭店吃年夜饭,按理今晚锦江饭店本应是客席预定爆满,无法入座的。幸亏死党老杰有亲戚在那儿当经理,一个电话搞定席位。
加上我一共八个大老爷们,团团围坐在贵宾包厢里,彼此热烈的招呼着。老杰、老盛、老陶、阿欣、小沈、老培、胖五,这七个人都是我大学同一寝室的,彼此亲密无间。其中正宗上海人只有阿欣和老盛两个人,其余人都来自……天南地北。他们毕业后大都留在了上海的大医院里,唯有老杰一人进了医药公司发展。不少人已经是拖儿带口,即便没结婚的也差不多和某位MM私定终身了。
议论的焦点自然是我,这七个鸟人都是球迷,一上来就狂侃足球,把我赞的是品格如民族英雄,球技却好比世界足球先生,臊的我只能猛灌啤酒,一味傻笑。胖五是北京人,这个能吹啊……便似自己身临其境一般,口沫横飞的描述着西班牙德比大战,我看他还是改行去当说书先生得了,也别当医生了,免得太罗嗦把病人烦死。不过,能有这么几个兄弟聚在一起,特别是在这个除夕的夜晚,也是生平一大快事。
我被他们灌了不少酒,可他们也都不是海量,不久亦是个个脸红脖子粗了。我把我在日本和西班牙的经历大致的描述了一番,当他们听到我怒斥石原慎太郎的情节后不由纷纷拍桌叫好。哥几个义愤填膺,又猛灌了好几瓶啤酒下肚。老杰最没用,打着酒嗝站起身来,急惶惶的直奔洗手间。
我只觉酒意上涌,急运内劲相抵,精神意志力集中于丹田,将“醉意”循经脉分散于右手五指之端,并垂下右手,不让他们瞧见我整个右手颜色的变化(已经涨得紫红),左手却仍握着酒杯,谈笑自若。
稍过一会儿,老杰低着头回到了包厢,他的神色很是奇怪,有些踌躇,还瞥了我几眼,欲言又止。我笑着说:“你个臭老杰,酒量最差,是不是又吐在了走廊上或是哪个漂亮MM的身上了?自己摆不平,要找本人出马?”其余哥们儿皆是哄堂大笑。
老杰涨红了脸坐回原座,终于叹了口气说:“阳,她……也在这里,相隔两间的包厢里,正在吃饭……和、和她的老公一家人……”
一刹那,满座寂然,众人皆望向我,神情尴尬。我心里一“咯噔”,什么?阳阳也在锦江?那么巧?这么说她已经结婚了……我苦笑了一下,将紫红的右手插入了长裤的口袋,默默的站起身,向厢房外走去。
整个通道上随处可闻酒宴的嬉笑打闹声,这是中国人的除夕夜,欢乐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