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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背后似乎有什么阴谋,甚至可以将他们辛苦建立起的这仲相对牢固的三角形态打破,但是咕思之下又觉得此时朝局理应毫无破绽,也不知是那里出问题。
见她起身离去,那一瞬间,秦涵猛然回首,眼中的温热几乎夺眶而出。
“你……我……还会再见吗?”
他沙哑的声音,却分明巳经知道答案。
“不会了。” 风行烈步履微顿,轻柔地叹息间吐出一个肯定的声音,黑色的华美衣袍在风中摇摆,人巳走远。
秦涵痴痴望着,张了张唇,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这次离别,对于他们来说,是永别。
风行烈不再是大秦的风王,秦涵却永远是大秦的秦王。
从此天各一方,永不相逢,只因,相见不如不见。
故土大秦 第六十八章 遭遇伏兵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一笑,纷纷世上滔,谁负谁胜出天知晓……”豪迈不羁狂放洒脱的男音如此悦耳,风中飞扬的青色华衣刺得人眼生出他会飘扬而去的幻觉,那人长长的黑发蓦地一甩,腰问的酒葫芦堵上了正在高歌的嘴,一个浪荡又完美的影子映在夕阳之下,宛如一副美丽的图画。
这般风景让枯燥无味的赶路都添上了几分快乐。
在马上悠闲躺着的风行烈惊讶地望着他:“你倒是还记得这首歌,唱得竟然没走调。”
其实,青篱唱的很好,很棒,至少风行烈觉得不会比当初那个明星唱的差就是了,或许是因为性格的关系,他的嗓音明亮而带有磁性,加上那个经典的浪子感觉,这首歌几乎是为了他量身定做的,是以风行烈当初才会一时兴起教他。
不过她只教了那么一遍,而青篱到现在竟然也能够一字不漏地唱出来。
青篱也斜斜地躺在马背上,悠闲地半睁半眯着眼,比起风行烈还要随意几分,腰间的酒葫芦在落日的余晖下一晃一晃,似乎世上的事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放在心上,然而从眼睛微微开启的缝隙里,他却紧紧盯着那个黑色窈窕的轮廓,目不转睛。
“嗝……你以为,我是为了谁黑天白夜地唱这首歌唱了几年?行烈,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不要无视我的心啊!”
风行烈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这人还是这副德性:“你对那个姑娘都这么说吧,好小子,竟把手伸到我头上?信不信我一刀阉了你?”
青篱一阵恶寒打了个冷颤,险些从马背上掉下,酒都吓醒了,一阵怒气冲天的怨道:“喂喂,你好歹是个女子啊,脑袋装了些什么?真不知道凌羽翔他们是那里不对劲,竟然会看上你这么个悍妇,娶回去赶着当太监?”
“哼!,好说,床像刚才某人还说为我唱一首歌唱了几年啊,那话怎么说来着。”
“……算你狠,不过……行烈,你要相信我啊,我对你的真心比板子上钉钉子还真啊!”青篱突然话锋一转,大呼小叫间又变成了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气得风行烈头上差冒烟。
“你要是收起你那油腔滑调的口吻,我或许还会多相信一点!”
这个男人懖是这样没正经!就是真心话,在这一副无赖嘴脸之下,都变成了玩世不恭的玩笑话语,让人兴不起认真的感觉,也就谈不上拒绝或是接受,权当笑话来看了。
但是……风行烈若有所思地回首一看他在夕阳之下的惬意影子,却骤然生出几分孤寂苍凉的感觉。
每个人都有掩饰自心中伤痕的方式,她用于伪装的是强悍,柳无歌则是用地狱般的残酷,奚随风是用冰山般的冷漠,凌羽翔是用坚定的意志,而青篱,正是用玩世不恭的隐藏心里最深处的失落。
如困不想哭,那就只有笑了罢?既然哭也如此,笑也如此,那他便笑吧……
同样都是带着面具的人,所以他才会成为她口中“极好极好的朋友”。
天色渐渐昏暗,天边落去一半的残阳透出滴向般的妖异鲜红,慢慢的,崎岖的山道上变得极其安静,除了他们和身后的一队青衣卫,再没有一个人行走的路。四周不知何时起便是密密的树林,大道左右,随风摇摆的灰色长草丛令人生出几分惶恐。
风行烈骤然凝神停驻,马匹轻鸣了一声,前蹄在大地上刨击两下。
习惯性地警觉扫视周围的环境,发现他们巳经进入了一片山地之中,虽然山谷广阔得不易看出异样,但却逃不出风行烈凌厉的目光。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千锤百炼之下磨练出的预感多次助她脱离险境,她没有理由忽略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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