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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上梳妆台,“啊呕——”叼起她的耳铛便蹿了出去。
“喂!这只臭猫!”
“欸,方侧妃——”
阿绯一路追着狮子七拐八绕,穿过亭台水榭,竟见那猫将耳铛放在了凉亭的石桌上。似乎当成了玩具,前爪抓抓挠挠,拍来拍去,玩得很是高兴。
阿绯气不打一处来,才要上前去逮它。绿柳下,却忽然见到了懒起的朱翎。
阿绯早上才起,长发未束,黑发如瀑,身着月白锦服。广袖轻扬,纤腰一握,柔滑的锦缎服帖地裹着高挑的身姿。朱翎却也同样长发懒束,月白锦服裹身,那腰身同样风流倜傥。
他看见她,再看看眼前的狮子,忽然长眉微挑,将狮子抱起,“过来吧。”
禅机推开房门正迎上阿绯的丫鬟行色匆匆。丫鬟急道,“大师可是见着方侧妃了?”
禅机心中一紧,“她怎么了?”
丫鬟急得跺脚,“一早起来便不见人影,奴婢正着急呢。大师,您行行好,帮奴婢寻一寻侧妃。要是让王爷知道侧妃不见了,奴婢便是要丢掉性命的。”
“怎么会不见了呢?”昨日明明说好了,她要好好呆在王府的,禅机想到了昨晚的凉亭,“莫急,贫僧去找。”
狮子在朱翎的怀里格外温顺,阿绯伸手取过自己的耳铛,坐在石凳上,“王爷这猫成精了。”抢她一副耳铛还知道声东击西。
朱翎轻笑,拍拍狮子的头,狮子便从他怀中跳出去。蹲在朱漆栏杆上,看着这二人。
“你以前得罪过它,它记着呢。”
阿绯:“???”
朱翎起身,转到她身后。月白广袖在晨风里张扬,“它不过吃了你一尾鹅头红,你便将它打了一顿。当着本王的面将它远远丢出去。面子里子都折在你手里了,它可不是要记仇吗?”
这事倒是真的,那尾鹅头红小金鱼是阿绯的娘送她的,却不想被这九贤王带去的狮子一爪子捞来吃了。只不过现在的阿绯并不记得。
阿绯,“难怪路边上见了我就来抢我的面。”感情这夺食之仇早就结下了。
禅机找过来的时候,正瞧见九贤王站在阿绯的身后。他轻轻撩起阿绯的一捧长发,似乎在为她绾发。禅机愣住了。秋阳乍起,金光万丈,碧柳繁花深处,白衣九贤王为白衣阿绯轻轻绾发。
阿绯安静地坐在秋阳里,朱翎披散着长发替她将黑发挽起。偶尔还会看到朱翎微微弯腰,将阿绯揽住。那样亲昵,像是一对新婚夫妇,琴瑟和鸣。他们俩,恍如一幅飘逸的水墨画。
僧鞋倒退,而后禅机转过身,离开。
这不就是自己所希望的吗?求仁得仁,应当高兴。
朱翎余光见禅机转身离开,不禁笑出声来,“当真有趣。”
阿绯以为他说绾发有趣,无奈自己被他点了穴,只能拿眼睛瞪他,“不要你绾,我自己来!放开我。”
朱翎歪头嗯一声,解了她的穴道,“自己来就自己来,省了本王的事了。”说着一把将手中的长发放开,浓密的秀发铺了阿绯的后背。
阿绯只觉得这九贤王性格怪异,哪有硬要替人家梳头发的?
禅机一路出了贤王府,阿绯有了归宿,他便不再回头,直奔城门口的方向。
阿绯回家,他的任务完成,可以回苦吟寺了。禅机的步子很快,所经之处,带起落英缤纷。他再不像来时那样,步伐被阿绯所绊。
路上有人看他,禅机似乎什么都没发觉,只管前行。却忽然一台银顶四人抬的轿子匆匆落下,岳太师急急出来,“君默!”
禅机的脚步微顿,他停下来,转过身去,却见秋阳下站着的岳太师。
岳太师敛着官袍,眸中有隐隐的激动,“真的是你。”
只听禅机唤一声,“父亲。”
第20章 馋鸡,你去哪儿了
第十九章
老太师在皇子龙孙眼中是个越老脾气越臭的老顽固,偏生正直清廉的很。他说话,就连皇上都对他有几分忌惮。可是现在这个老顽固虎目微湿,抚上自己大儿子的肩头,“怎么回来也不进家门?”
当年禅机出生不久,家中一连串的坏事发生。他是不信那些歪鬼邪说的,却架不住摔断腿的老母亲的哀嚎,最终还是将禅机送进了离家甚远的竹鸡山。
这一送便是二十年。二十年,他与夫人见禅机的次数两只手也能数的过来。
禅机自幼离家,对父子亲情感受并不是很深。上次见父母亲还是五年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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