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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桦承轻笑:“你觉得呢?”
“……”九娘咬了咬唇,没有吭声。
心底里,也许是觉得还是真的吧。
不然,顾桦承的脾气,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说起那些事儿呢。
九年叹了口气,将头靠到顾桦承的肩膀上。微微叹息:“师父,你从前的事儿,你都从来没有说过。”
“怎么?你想听了?”顾桦承笑了笑。
九娘点头,点的顾桦承肩膀痒痒的。九娘说,“我就只知道你和……她的事儿。可是你从前是怎么生活的,你和师兄以前是怎么过的。你都没有说过。师父,你从前也挨过打?是挨得谁的打?”
顾桦承看了九娘一会儿,微微勾起嘴角:“咱们一边睡一边说如何?”
“那怎么说啊。”九娘瞪了顾桦承一眼,转身坐到了桌旁,“你若是想说就好好的说就是了。”去了床上,九娘哪里还有打听顾桦承过往的心思,肯定就被顾桦承吃的渣都不剩了啊。
顾桦承笑了笑冲着九娘招了招手:“看你吓的,至于吗?”
“至于。”九娘翻了个白眼,“你到底说不说?”
“说。”顾桦承妥协,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是什么跌宕起伏的故事,不过是顾桦承还像孟有才这般大的时候,就已经在酿酒界小有名气了,人一旦有了名气,就容易骄傲。何况顾桦承,当真的天纵英才,当真的有骄傲的资本。
那时候的扶桑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经历了家破人亡,其实很多时候都是一惊一乍,根本不像顾桦承那样的肆意妄为。
当初,顾桦承的师父不是没有动过直接收了扶桑的心思,只是看着顾桦承,又觉得让顾桦承开门立宗,或许能让顾桦承的脾气有所收敛。
当真不知道是顾桦承的脾气太过于肆意,还是应当说是说师祖的想法太过天真。
那时候顾桦承未及弱冠,就收徒弟的话,着实不能算是合乎常理,于是扶桑跟在顾桦承身边,就像是一个大哥哥带着一个弟弟似的。
可顾桦承这个哥哥做的却十分的不称职。
带着扶桑出去采集草药,回来的时候,扶桑身上都是一道道被荆棘划出来的口子。偏生顾桦承还觉得全是因为扶桑太笨了,连路都看不好。
师祖只问顾桦承一句话:“你可曾回头看过扶桑是不是好好的跟着你?”
顾桦承没有说话。
再后来,就是顾桦承带着扶桑去找泉水。回去后,扶桑身上的衣服就没有一处是干的。
那时候的玉娇娘对扶桑也是爱理不理的,毕竟,在没有扶桑之前,能够跟着顾桦承走来走去的,从来都只有她玉娇娘一人而已。
顾桦承说了一会儿,九娘忍不住插了一句:“是师祖打得你吗?”
顾桦承伸手将九娘搂进自己怀里,嗅着九娘的发香摇头:“不是。师父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连大声斥责我们都不会,才不会打我呢。”
打顾桦承的,如今说起来,不过是个陌生人,却在当时,对顾桦承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当初顾桦承酿酒,从来不会顾及扶桑在做什么,都是自己想一出是一出的。可是扶桑却跟着顾桦承死心塌地的很。
顾桦承头一次去墨城的时候。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又心高气傲,哪里会照顾人的。扶桑在半路就开始发热。却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一直到了墨城。
被人发现的时候,顾桦承还在另一间屋子里弄酒弄得起兴。
“你知道一群人围着你指责你说的你一文不值的时候,那种头都抬不起来的感觉吗?”顾桦承搂着九娘轻声问,“那时候,我第一次发现,酿酒再厉害。再有天赋又有什么用呢?”
九娘靠在顾桦承怀里没有吭声,瞪了一会儿,没见顾桦承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九娘才抬头瞥了顾桦承一眼:“你对师兄那么不好,然后就被师兄揍了呀!”
“他敢!”顾桦承瞪了九娘一眼。伸手将床脚的一床薄被拽了过来,将九娘包裹严实了才笑了笑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是一对夫妻看不下去了,带着扶桑看了郎中拿了药。回来的时候,顾桦承还是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从前人家都说要想成就大事,就要做到心外无物。可是当真心外无物了,却不见得会成功。
顾桦承站在扶桑的床前,看着扶桑因为发热而通红的脸颊,微微叹了口气。
他出去找到了那对夫妻,请他们将扶桑送回邺城,而顾桦承自己则独自去了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