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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侯爷好技艺!”
二人相视一笑,便沿著原路回去,互道了一声叨扰,各自离去。
二十二
离殿门尚有一段距离,便看见张宝儿有些慌张的张望著,好不容易看见南宫逸,便冲著他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南宫逸自知今日略晚了些,还需一番应付。
入了殿,南宫逸还未跪定,便觉察气氛有些不对,暗自敛了心神,打足十二分的精神应付。
周围宫人侍卫跪了一地,地上还有些水渍,几片碎瓷。南宫逸倒是第一次见景赫如此发作,略微沈声道,“臣,参见皇上。”
等得良久,不见发落。便偷偷抬起头瞟了一眼,却见景赫兀自揉著眉心,神情甚是倦怠。南宫逸便膝行了几步,至书案前,缓缓道,“皇上万金之躯,却不知为何事烦恼?”
景赫见是南宫逸,思及他奉旨晚了,正欲发作,却见那人低眉顺眼,不似平日那般桀骜,我见犹怜,便只道,“逸儿怎的晚了。”
南宫逸微微一笑,道,“方才在御花园逢著郁大人,因日间听了臣抚琴,讨教一二。”
景赫倒也知道郁白其人,太子景騂为人沈稳,从不曾向自己这父亲提过任何要求,只一次,却是为这郁白,求了个太子伴读的闲差。便道,“郁大人也通音律?”
琴艺,诗酒,文章,本就一家。大凡读书人,多少知道些音律,是否通达,便看个人造化。南宫逸便笑道,“郁大人於诗词文章甚是通达,琴技,亦不在臣之下。”
景赫只一笑,不再多问。想这南宫逸每日伺候在自己身边,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也瞒不过自己,何苦草木皆兵。
南宫逸见景赫不再多问,知是自己已然过了这关,便起了身,行至景赫身後,轻轻揉著景赫的太阳穴。
景赫颇有几分受宠若惊之感,便微微闭了眼,由著南宫逸伺候。
南宫逸见了景赫神色缓和,不似刚才那般疾风骤雨,便一个眼神,示意那跪了一地的宫人侍卫退下。
景赫忽而握住南宫逸的手,放在掌心摩挲道,“怎的快六月天景儿,这双手还这麽冷?”
南宫逸便自低著头,任由景赫纳入怀中,双脚一离地,坐在了景赫腿上。
景赫轻笑著,一手环过南宫逸的腰身,一手在他大腿上轻掐了一把。只惹得南宫逸浅笑著躲避。
“禀报皇上,滦州六百里加急文书。”殿外的宫人尖声报著。
景赫一愣,道,“递上来罢。”
南宫逸便自觉的从景赫腿上下来,闪入景赫身侧的屏风中,撩拨著香炉内的熏香。
景赫拆开文书,阅毕,沈思半晌,道,“宣司空王允,将军魏显觐见。”顿一顿,道,“把太子也请来吧。”
近侍领了旨,便传召去了。南宫逸从屏风後出来,道,“皇上政务繁忙,臣,先行告退。”
景赫笑道,“逸儿是避嫌麽?”
南宫逸拜道,“臣,不过想多活些日子罢了。”
景赫面色一沈,道,“逸儿倒是识趣得很。”忽而一笑,接道,“只是,朕既留了你,自有分寸。”
南宫逸只一笑,道,“如此,臣自当领旨。”说著,便起了身,立於屏风後。
待外间儿宫人传唤,司空王允,将军魏显,便上了殿。後面紧跟著太子景騂。
那魏显,南宫逸自是见过的。司空王允倒是头次见。据闻此人有些怪癖,於古书甚是喜爱。自做了司空,不少底下的孝敬,那人却从不照单全收,非是孤本不可。
行了君臣之礼,景赫也不再兜圈子,只道,“朕刚收到滦州急报,道是滦河水患又犯了。几位有什麽看法?”
司空本是统管天下水木工程一类,滦河水患,自是首当其冲,便一揖道,“滦河河道年久,泥沙淤积,已有地上河之势。近几年更是水患频发,皇上可速派人治理。”
景赫踱步道,“治理自不必说,只是,眼下春夏之交,水患过後,最怕瘟疫。”
魏显本自纳闷,这水患之事,宣他一武将来作甚,眼下观之,怕是自己少不得带兵镇压才是。
司空王允沈吟道,“皇上,不如遣一钦差亲赴滦州,一面督促治理水患,一面关注疫情,防患於未然。”
景赫颔首道,“朕正有此意。只是,不知何人能担此大任。”说罢,眼角微微瞟了景騂一眼。
景騂忙恭身道,“儿臣以为,不若让魏将军亲帅两千兵士,修筑堤坝。若当真疫病暴发,便就地封锁滦州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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