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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怕寒才需要盖这么多。花烛泪怕小妖在被子里闷着,将她盖过头的被子扯下露出小妖的脸,再扬手一挥击出一道劲风将照明的蜡烛灭了,然后和衣贴在小妖的身边躺下。黑暗随之而来,窗外雷声渐止,雨仍淅淅沥沥地下着,但小了不少。屋子里顿时静下来,除了几人轻浅的呼吸声,再无别的动静。陆影纱躺在床上,突然间睡意全无。她的边上是小妖再过去就是花烛泪,两个热呼呼的大活人睡在旁边,怎么也忽视不了。闭上眼睛,感觉器官更加敏锐,那两人的存在感顿时像一团汲满水的海绵全压到陆影纱的心头上,沉甸甸的偏却让人使不上半分力,挠心挠肺的痒,却没办法伸手去挠。&iddot;山林深处惊见疑踪花烛泪知晓小妖困得厉害,没再折腾小妖,她侧过身子将小妖揽在怀里,额头贴着小妖的头,静下心神闻着小妖身上的气息入睡。小妖不用任何香料、胭脂水粉,就像对白色的偏爱一样,她偏执地喜欢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干净、清新。因此小妖身上的气息很淡,淡得干净不沾纤尘,也淡得缺少存在感。特别是熟睡的小妖,似乎在她入眠的时候她全身的器官也跟着进入睡眠状态。比如心脏,心跳虽然仍旧十分规率,但比醒时的动静要弱得多,最惹人注意的当属小妖的呼吸,她的呼吸轻到堪称气若游丝。以至于睡在边上的陆影纱听到小妖的心跳声越来越低,呼吸越来越浅还以为小妖出什么事了,当即翻身面对小妖将手摸到小妖的手腕,将手搭在小妖的腕脉上。小妖睡在她的床边,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再长一百张嘴都不知道怎么向花烛泪辩解。探过小妖的脉,陆影纱一眼扫见枕头另一方突然亮起一双明亮的眸子。花烛泪被她的举动惊动,密语传音问她:你在做什么?&rdo;陆影纱将手收回去,侧卧着将手臂枕于头下,用密语传音回道:看小妖死了没有。&rdo;不出所料地得回花烛泪不痛快地一句回话:你死了她都没死。&rdo;跟着花烛泪又把小妖朝怀里拉近一些,将小妖整个护在身下,唯恐陆影纱会趁她不备把小妖怎么着似的。陆影纱不是滋味地轻哼一声,这么宝贝做什么?床太榨,就算花烛泪把小妖拉过去,陆影纱的身子仍是与小妖紧挨着的,睡在小妖的身边却感觉不到小妖身上的温度。说不上冷,但也绝对不热,似乎比常人的体温要低上几分。如果不是肌肤相贴,陆影纱几乎会有一种床上只有她和花烛泪的错觉。陆影纱从来没有和小妖在同一张床上睡过,这种感觉让她极不舒服,像旁边睡了个幽灵。陆影纱问道:小妖是不是每次睡着都这样?&rdo;怎样?&rdo;花烛泪低声问,声若蚊鸣,若非陆影纱内力深存听力过人,只怕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陆影纱道:呼吸和心跳都这么弱,身体这么冷。&rdo;以前替小妖疗毒的时候也遇到过这情况,当时以为是小妖的毒伤所致,现在看来似乎不是,倒是另一种可能。大惊小怪,她向来如此。&rdo;花烛泪说完,闭上眼睛。突然想到陆影纱不可能无缘无故问到这话题上,于是又睁开眼睛,问: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rdo;她的体质和常人有点点不同,属阴寒体质。&rdo;陆影纱低声道。小妖的体质不是普通的阴寒体质,倒像是至阴至寒之体,这种人先天血气不足,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寿命比起常人要短很多。女人的体质一般都偏阴寒,小妖受寒毒所害,比常人弱上几分属正常。&rdo;花烛泪说出她的见解。别吵!&rdo;小妖受不了耳边的咶噪,抬起手一巴掌拍在花烛泪的脸上,不重的一巴掌,却还是听到啪&rdo;的一声轻响,打得花烛泪和陆影纱同时一愣。花烛泪又不是头一次在小妖睡着的时候挨小妖的耳光,不气也不恼,只把小妖抱紧,噤声让小妖睡觉。陆影纱却是心下一沉,看花烛泪把小妖宠成这样,分明是没救了。她突然想把粹有乌啼霜的毒针从小妖的后脑勺里扎下去,省得将来花烛泪越陷越深。可想到花烛泪,陆影纱又下不去手,只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小妖死了,你当如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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