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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说:“哦,我走路是不快。”
二狗说:“你可不要怪我看到你了也不叫你呀,我这个人很随和很热情的,也很喜欢跟别人说话的。”
白染说:“我没怪你呀。”
二狗说:“我没叫你是因为当时我不好意思叫你。”
白染说:“大男人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二狗说:“我也没什麽不好意思,我怕你不好意思。”
白染说:“我又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二狗说:“那你旁边的人呢?谁知道他怎麽想?”
白染心里咯!一下,隐隐有些不好受。
二狗说:“当时我看到你跟余锡裕在一起,就想这个人怎麽这麽不要脸,连一天都等不得。”
白染被他这粗鲁的话吓了一跳,说:“你这是什麽意思?”
二狗说:“我可不是在乱说,不信你问他自己。我还是太客气了,他不是一天等不得。昨天我去接你们的时候他就来了,他连一分锺都等不得。”
白染觉得如果自己为了这件事情跟他吵一架的话也未免太傻了,只能做出一副尽量和气的神情,放轻了语气,说:“大家来接我们,当然是在我们先到,怎麽就一分锺都等不得呢?”
二狗说:“他跟我们不一样呀。怎麽能相提并论?”
白染想起余锡裕也说过什麽一样不一样的,问:“有什麽不一样?”
二狗说:“唉哟,我一个老实乡下人,有些事情我实在说不出口。也是那个余锡裕来了之後,我才知道世上竟然还有那种事。城里人到底是跟乡下人不一样,想的东西真是千奇百怪。”
白染简直想翻白眼,心想,你说不出口还说个屁呀,也就懒得再问下去了。
二狗说:“我是为了你好。以後不要再理余锡裕,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把自己的名声搞坏。”
白染突然有些理解余锡裕的话。他受到所有人理直气壮的排斥,但他显然没有做过什麽实质性的坏事,比如坑蒙拐骗之类的,否则现在二狗就一定会直接讲出他的罪状了。二狗说这番话当然并没有恶意,但是这种谈话必然是不愉快的。幸亏他们两个要走的路本来就不长,还没来得及让气氛变尴尬,就到村长家了。
狗子妈实在是个好家长,这时候又是两桌子饭菜整整齐齐地摆上了。二狗早把刚才的对话扔到了九霄云外,对他来说,话讲出来就没牵挂了,至於白染到底怎样或者余锡裕到底怎样,他也没多大关心,把脖子上围的毛巾往条凳上一扔,就拿起大搪瓷茶缸咕嘟咕嘟地灌起水来。
桌边正坐著三个女孩子,原来陈亭亭她们几个果然早就自己回来了。
两个人的车站29
陈亭亭看他进来,疑疑惑惑地说:“你们刚才跑到哪里去了呀。”
白染说:“我才觉得很奇怪。刚才明明看到你们几个在摘芦花,只往前走了几步路,回头看,你们就不见了。走回去找了个遍,都没找著你们。就那麽一点点芦苇,真的成了迷宫了。”
二狗在一边惊天动地地咳起来。陈亭亭说:“你怎麽了?”
二狗说:“我呛到了。”
陈亭亭说:“我们几个就站在原地没动,就摘了几枝芦苇而已,一抬头你们两个就不见了。我们叫你们的名字,也没回答,再在旁边找也找不到你们。又不知道小余说的抓螃蟹的地方在哪里,只好在河边逛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二狗把茶缸子重重地放到桌上,说:“想抓螃蟹哪里没有,我们家背後的小水洼子里就是成群成群的,想去我带你去抓,抓到你想吐,比抓虱子还烦。”
陈亭亭被噎住没话说了。苏姣噗嗤一声捂著嘴笑出来。
二狗说:“这,这有什麽好笑?螃蟹就是比虱子还多。”
苏姣说:“你这一比方亭亭就不想去了,她哪会想花那工夫抓虱子?”
二狗还要分辩,就听到厨房里!啷一声敲锅的声音,狗子妈说:“还不快点来拿筷子,叫了你多少遍了。”
二狗哦哦连声答应著,跑去抓筷子去了。
陈亭亭心里其实有无限疑惑,但也没办法细问,皱了一下眉头,又笑起来,对白染说:“我们摘的芦苇插起来很好看呢,要不要去看看?”
白染自然说好,回去自己住的屋子,果然窗台上、桌子上都点缀著芦苇的细叶子,原本死气沈沈地旧屋,一下子绿意盎然。白染说:“很好看。”
陈亭亭也笑著说:“屋子就是要布置一下,再朴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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