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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几盆花,不说我这次走的正门,便是翻窗进来,也有的是办法不让这花盆发出一点儿动静。”
早上进来时你不就一点儿都不知道?陆景之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沈缘福倒抽一口气,知道陆景之不可能在骗她。
那段日子沈缘福翻了许久的书,最后这才决定用的这方法的。
法子是找到很多,可若是太惹人注目,势必会传到娘亲耳朵里,这方法是最最不惹人注意的了。
每次沈缘福都是睡前关了门才把花盆挪过去,早上先把花盆搬回原处再让人进来伺候的,至今只梅英一个知道。
花盆小巧,沈缘福一个人搬动也不觉得吃力,就当做是锻炼运动,这三个多月来别的不说,手臂力气确实大了许多。
沈缘福试验了各种方法各种角度推窗子,确定无法在不推落花盆的情况下推开窗子,这才最后决定用的这方法,谁知一口便被陆景之否决掉了,还说方法多得很!
沈缘福气结,翻了个身决定不再搭理陆景之,然后晚些时候再找找书上换其他法子。
陆景之等了半晌不见心上人说话,似乎听到了心上人鼻子里发出的一声“哼”,不禁摸了摸鼻子,感慨祖父说的女人心海底针果真是没说错。
自己明明也没说什么啊,心上人怎么又不搭理自己了?
屋里的暖香将陆景之身上的寒气驱散了不少,陆景之忍不住往前踏了一步。
“你别动!你不是说就站那儿不过来的吗!”
沈缘福时刻注意着陆景之的动静,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声脚步声,忙又用力攥紧了簪子,一脸戒备地对着陆景之。
陆景之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方才外头进来时身上带了一身凉气,陆景之自然没打算靠近心上人。况且那边一堆人就等着自己一个,自己也不可能多逗留,原本来时只是打算看一眼心上人便走的。
谁知道光听见心上人的声音陆景之便歇了早些回去的心思,哪里还管那头一堆等着自己回去的糙爷们,总归事情还没到那么紧急的时候,眼下只想和心上人多待一会儿。
如今身上从外头带来的寒气尽去,陆景之恨不得立马扑到床上去好好抱一抱亲一亲心上人,哪怕就是看上一眼心上人也好。
可偏偏被自己一个老早给自己立下了小旗子给切断了后路。
满是女儿馨香的闺房里陆景之僵硬着站在黑暗中显得格格不入。
陆景之清了清嗓子,说出口的话却更加沙哑,几乎要听不出这竟是陆景之的声音。
“好,我不动,那你跟我说说话,别不理我。”
可怜巴巴的话配着沙哑的嗓音,让沈缘福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簪子攥在手里攥得久了手上生疼,沈缘福将簪子换了一只手,大拇指轻轻抚摸着攥痕,刻意让自己忽略一闪而逝的心疼。
那个骗子的演技好着呢,你心疼他,谁来心疼你?
“你半闯入我房里想做什么?”
硬下心肠的沈缘福语气冷冰冰的,让陆景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彻底惹恼了心上人。
沈缘福的心肠软,这是陆景之第一次见面时就发现了的事,每次只要自己卖个惨,总能换取心上人对自己多一份温柔。
“我回了京城三个多月,你不想我吗?”
“你不想我,我可一直都想着你,你没感受到吗?”
陆景之低沉沙哑的声音透过帷帐娓娓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传入沈缘福的耳朵里只觉得浑厚而又性感,让沈缘福心头又燃起了一簇小火苗。
“你这三个月……在京城?”
如果在京城,那便不是和顾凝烟厮混在一起了?
那白日里就是自己多想了?
有可能吗?
陆景之明显感觉到这回心上人的声音比方才软和了不少,莫不是这就是心上人的心结?
心上人在怪自己不告而别三个月!
陆景之喜出望外,一颗心就像一盆烧得极旺的炉火,烤得全身热烘烘的。
原来心上人对自己不是没有回应,这些表现难道还不是明摆了在乎自己?
陆景之原本因久未好好休息而疲惫不堪的眼睛里透出清湛明亮的神采,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流着扫去一身疲劳。
“京城的铺子里出了些急事,从红螺庙直接启程回了京城。一回永修县就迫不及待来寻你了,你看,我送的赔罪礼都被你分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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