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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景宗(李元昊),被国人誉为“中兴之主”。
只可惜,正当李乾顺飘飘然之际,金人出手给了他一记大耳括子——不久之后,金国大将兀术又率军强占天德、云内等州,硬生生让西夏将吃下去的吐出来。
李乾顺当即派遣使者向金国提出质问。夏国正德元年(1127)三月,金国与西夏划定疆界,金国把陕西北部约数千里之地划给西夏,以此作为天德、云内等地的抵偿。李乾顺还是觉得不爽。便于次年九月再度出兵攻占宋定边军(今陕西吴旗境)与德静砦(今陕西榆林境)等地。同时。还趁着金国与宋、天枢打得不可开交之际,一举进占了故辽西北一带的领土。
西夏是一个对领土有着异常渴望的国家,建国百余年来,与宋国打了不下百仗。为的就是领土。李乾顺这个人。也是西夏历代国主中。对领土最为执着的一位君王,但凡有一丁点机会,他都不会放过。嗯。他的确成功了,他在位其间,西夏的领土为历代之最。只是这成功来得何其短暂,中原华国强势崛起。华国领土完全继承宋国,岂会让他安安稳稳地拿去?
天健元年七月,华国建立。西夏利用本国距离长安最近的优势,迅速派出大臣曹价,携重礼赴长安,面谒华天子,商讨边境问题。夏国的意思,希望以重金购买在元德二年被本国事实上占领的定边军与德静砦。
在长安国使馆,华国外交大使洪皓,会晤了夏国使臣曹价,代表华天子,严正表达了本国立场“国家领土,不容谈判,更不可买卖。夏国所占之华国领土,必须寸尺不少地归还。”
曹价只得表示,将派副手回国,请示国主,希望两国的关系,不要因一军一砦的得失而受影响。
洪皓却板着脸孔:“何止一军一砦?尊使当真好生健忘。”
曹价眨巴着眼睛,困惑又吃惊道:“还有何处?”
洪皓向北一指,须发无风自动:“当日强占我西安州、麟州建宁砦、怀德军,天都寨,更有陕西以北千里之地,莫不是变成流沙流泄而逝了?”
曹价差点没跳起来:“这、这是昔日金国用以补偿天德、云内之地而置换来的……”
洪皓不屑一笑,拂袖道:“尊使所言当真可笑,金国的承诺,与我华国何干?贵国现下究竟想与我华国互换国书,还是想与金国缔结盟约?”
这、这不是挤兑人么!你让人家夏国到哪里去找金国缔结盟约?
曹价再怎么会掩饰,此刻的脸色,也是拉多长有多长,要多黑有多黑。
洪皓也不再多言,底线给出了,你就自个掂量吧。当下合袖躬身为礼,扬长而去——把话撂下就走,压根不用看对方脸色。当强国的外交使官,就是爽啊!
消息传回夏国,满朝大哗,李乾顺当场就摔碎了御案上的玉镇纸。遣使出发之前,李乾顺就已做好了一旦华国不允,就将定边军与德静砦交还华国的心理准备。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华国天子也太贪婪了,竟连当初金国置换补偿的陕北千里之地,还有早年攻占的州砦军寨,也要一并收回,欺人太甚啊!
当然,李乾顺与夏国的文武大臣们在“义愤填膺”之时,谁也不会去想这陕北千里之地与州砦军寨是怎么来的,又是谁的领土。在这个时代,国民的意识里,领土这种东西,谁占了就归谁,谁占得久了,就理所当然属于谁家地盘。
正当夏国不断向华国提出交涉,软磨硬泡,时而扮可怜,时而气汹汹,国格如人脸,一日三变颜之时,华国的应对直白而干脆。
十一月,刚刚整备完毕的华国地方戍卫军;府州折家军、晋宁军,各出骑步三千,向夏国东北的左厢神勇军司及银州逼来。而驻守延安府的第五军第十四师傅选部,也陈兵于白干山下,对夏国东南的龙州、洪州,虎视眈眈。这还不算,在夏国西南,驻军于环州的华国第七军第二十一师赵哲部,也出兵进至定边军的神堂堡。摆出一付随时配合东、南兄弟部队,进击夏国西疆重镇盐州的架势。
这一下,搞得夏国从东到西,千里边境,大军频动,十分紧张。
山雨欲来,夏国满朝惴惴,既惊且怒。针对华国的强梁行径,夏国意见分为两派,即鹰派与鸽派。
鹰派代表人物。便是夏国第一将。晋王察哥。
朝堂之上,察哥慷慨陈词:“河南(黄河之南)之地,乃我大夏国祚之根本,每一城一寨一砦一州。俱是无数党项儿郎殒命洒血夺来。岂可轻言而弃?狄烈若想拿回。只管以刀枪来取,若我不敌,拱手相送;若败我手。便再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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