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部分(第1/4 页)
起不必要的麻烦,基本上都未携武器,亦未着甲。没想到你不找麻烦,麻烦却会找上你。这一架打下来,这所谓的“勇胜军”巡兵虽然被打得一脸血、满头包,却也只是皮肉之伤,无性命之忧。
关胜也颇为纳闷:一边是人数较少、手无寸铁的军汉,一边是人数占优、全副武装。枪棒旁牌齐备的“勇胜军”巡兵。怎么斗殴的结果。却是明显劣势的一方胜出,而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一方落败呢?
唉!想不通事情也得处理,尽管那司录参军已经第一时间跑过来将事件原委大致道出,关胜心下忿怒。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哼了一声:“将所有参与斗殴人员及军马。全部押至钤辖府……”
突然人群外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误会,实是一场误会。”
随着说话声,一名满面虬须。身板粗横的披甲军将匆匆分开人群。实在难以想像,方才那尖锐的声音,竟然发自这样一个粗豪汉子之口。
“郭统制,本将有礼了。”关胜将屈刀挂在鞍旁的得胜勾上,向那粗豪军将拱手为礼,“本将也是适才方赶到,得知原委。事情的起因是……”
“关钤辖不必多言,本将在来时路上,也已得知事情缘由,都怪本将平日御下不严,致有此误会……”这位郭统制一口咬定是个误会,并且上前狠狠给了那巡兵的军将几个耳括子。
这军将本已被梁阿水的劈面锤打得口鼻溢血、面紫眼肿,这几个耳括子搧下来,非但头盔被搧飞,发髻散乱,连嘴里那几颗本就松动的大牙,都被彻底震离了牙槽,沾着粘稠的血丝,从嘴里喷射出来。
这军将咬紧牙关,垂首不发一言,只有从肿得只剩一条细缝的眼睛里,不时射向梁阿水的目光,充满怨毒。
郭统制打了那军将不算,还一路拳打脚踢,将那群巡兵挨个揍了个遍,嘴里骂骂咧咧。最后抬头时,一脸怒容迅速变成笑面,向关胜拱手道:“关钤辖,你看……”
关胜自然是知道,郭某人这一手为的什么。当然这样收场也好,毕竟这位郭统制在守御济南中,也是位举足轻重的人物,大敌当前,万不可生了嫌隙。当下也顺水推舟道:“郭统制身负济南四壁防御安危之重任,切不可为些许小事所叨扰,勇胜军巡兵之事,便请自行处置。”
郭统制呵呵笑道:“如此多多承情了。”
当他带着那群垂头丧气的巡兵经过关忠勇与梁阿水身边时,脸上露出与那把大胡子的粗豪模样完全不相称的温和笑容:“本将乃勇胜军统制郭振,二位将军定是马都管帐下虎贲了。今日是不打不相识,改日本将做东,定要请二位将军赏光一晤。呵呵,告辞。”
梁阿水愣了好半晌,回头看向关忠勇:“关指挥使,这家伙……这里(指指脑袋),没毛病吧?”
关忠勇正琢磨着,勇胜军统制?济南四壁防御?这就是说,此人所辖的军兵,控制济南所有城门及城墙防守。很显然,先遣营要完成夺城计划,这个郭振是个绕不过的人物,那么,要对此人采取何种策略呢?结交?说服还是武力逼迫?
关忠勇正沉思着,耳听一个声音道:“都钤辖说了,因钤辖府之事,竟让贵方摊上这么一档子事,深感歉意。眼下夜深,不便让贵方军兵牵如此多马匹招摇过市,可否让钤辖府自行将马带回。今日承情,改日都钤辖必定登门厚谢……”
关忠勇抬头见是那名司录参军,再看了看远在十多步外的关胜,想了想道:“可以,不过关某须得到交割凭信方能返回向都管大人复命。”
那司录参军也觉得有理,正想向关胜回复,关忠勇却踏前一步笑道:“不敢劳参军回来奔波,关某也一并前去,拜见都钤辖吧。”
关忠勇之前一直隐在半明半暗中,在这般混乱情形下,十余步外不注意根本看不清其样貌。此时一旦近前,关胜眼睛顿时瞠大。在听完那司录参军的话后,立即意识到这位族弟是借此机会与自己会晤。关胜当下故做沉吟。然后颇为勉强答应了。
钤辖府后院厢房中,已经卸下盔甲、解下锦袋的关胜,身穿锦袍,手抚长垂至胸的美髯,面沉如水,来回踱步。突然顿步低吼:“你可知挑拨朝廷命官,致府、帅不合是何等大罪?就算你是关某人的族弟,在此大敌当前之际,出此居心叵测之言,关某身为一城守将。为阖城军民计。也当先将你拿下……等等,你说你是随那位马都管入的城,莫非……”
关忠勇神色平静地摇头:“马都管的五马山寨虽距我天枢城不远,但小弟却是只神交而未曾谋面。此次前来拜会兄长。恰好路上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