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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是——”
“可是什么,叫你快,你就快点,哪这么多废话。”本就不爽的莫修园找着机会一顿臭骂。可恶,找不着你麻烦,我找别人的还不行吗。
“是、是!我王。”画师拼命拭着头上的汗,连我王都不在意站在后面,她一个小小的画师又何必再说些祖宗礼法的事?
“画师,记得把背景画上去啊!”陆枫徊好心的提醒。要是光画几个人有何可看性啊。
“不行,即是人像就该只画人,画些东西在后面成什么样?”莫修园想到历来皇宫画像最多是把坐的椅子加入内,可没有把花花草草的画进去的。
“你们也太俗了,我以为倒不如把花花公子的门面加在后面较为别致。”三句不离生意经的风怀情想了想,想到了那给他赚来无数钱财的统一门面的花花公子。随手一挥,便有人递上了店门模样的图纸给画师。
“我觉得还是加画思故山那满山红艳桃花较为应景,毕竟那些我们的家呢。”明溪也道。玉恒则赞同的点点头。沈韬云则无所谓的不表态。
明哲此时才从回忆往事中清醒过来,听清了大家的问题,才乖乖的举起手道:“我想把我心爱的玩具也摆进来,可以吗?”
闻言,画师差点没晕倒,宫中传言这先帝的宠儿贤德君素来喜欢些奇异玩物,可、可这是帝王家的画像啊!本就该庄重,怎这些贵人一个个的想法都如此奇特呢?原本自信满满的人开始动摇,也许此次并非美差啊。
“你们那些想法可真怪。画师再厉害也是个人,你叫她现在怎么想像出千里之外的东西加上去呢?”末了一捶定音,松了口气的画师还是依着眼前最得宠的新郎主的话摆开架势在名贵的画绵上挥撒起来。
但作画毕竟不比照相,不是说画就画完的,整个一天时间,可怜的画师在这些极度不配拿来权贵的一句吆喝下,无数次被迫打断灵感停下画笔,等待那些喊饿喊内急喊困——总之什么都喊的权贵们忙完自己的再继续入画。末了,麻木的画师几乎可说是随喊随停,眼下只巴望着快快画完回家,安抚自己今日饱受折磨的脆弱心灵。
终于——
“画完了?快呈过来看看。”
“这——画师你确定你的眼睛没问题吗?”为何他们都正面对着她,她还能把每个人眼睛侧着画在那张摆正的脸上?陆枫徊首先提出疑问。
“该死的奴才,早叫你按本王原貌画上去,该死的你都给本王画了什么破东西!”莫修园第一眼瞧去就有了毁画的冲动。前日晚因与风小人一言不和扭打起来,脸上那红肿的伤痕未退,早就暗示她注意皇家的颜面,很好!很好!他是太久没有发威了,都当王是好使唤的了?
“画师姐姐,小山只是喊了一声困,你怎的就把小山画成大嘴山了呢。”原来他平时便是这样的啊,大张着嘴伸开手臂,天啊!定被几个哥哥笑死了。难得脸红的小山小手一捂盖住了自己的模样。
可怜的画师被眼前的人一句花花公子的楼为何长在这皇宫的院子里,又一句我的玩具怎么画得这么丑,夹击得几乎痛哭出声。她也不愿意的,谁叫他们一个个问题这么多,她难得集中的注意力被他们一次一次的打断,不自觉的就将本不该入画的东西全画上去了,吓破胆的人连忙跪下求饶,心道皇家的饭果然不好吃,此次如保性命就此辞官回家,什么名什么利啊都不管了。
陆枫徊看着热闹的场面,头痛的挥手让那哭得鼻子看不出是鼻子,眼睛看不出是眼睛的画师退去后,再次摆好了新的画纸,求人不如靠己,虽然她画技一般,但一张白描还是可以见人的。难得摆开了陆家主子的派头,她再次指挥一干人等按原位站好,让家里最小的几个,溪,玉恒,小山往前坐好,挥撒几下便画出了淡淡的轮廓,再轻染开些颜色,陆枫徊轻轻的笑了,这淡彩啊,不正如她此刻的心情,一点点的甜蜜,一点点的争吵,便构画成了生活,原来幸福一直在身边呢。
尔后,这两张颇受争议的画便一直随放在王的身边,不管承天王身在何处,总不忘带上此画,有幸见过此画的人无不吐出一字:怪!但每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画中人那淡淡挥撒的幸福感觉。尤其是末了那张素白中只落几点颜色的画,更是集画中人的感情于一点,那专注于画者的眼神被画者如神的表现了出来,而以画者的画技而言,并非大好,可是那对入画中人的感情却弥补了一切,整体画像给人的唯一感觉,便是爱!
……因为爱所以在一起……
天史册记载着王的一生,而关于此王一生唯二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