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许渠(第2/4 页)
乡间贤达,便随我去看下河道,相信看过之后对我军截取河道一事应再无疑虑。对了,许公子也一同去。三郎,带路。”
有李之罔的首肯,众军士才让开通路,四人才一览冻溪全貌。李之罔对于截取河道不怎上心,既然辛三郎说了,那肯定是如此做的,他一直在观察许氏父子。许韦虽先前不知情,但知晓后却很是上心,一直在细细观察引口、截道的大小,而许渠却双眼游离,完全不上心,更像是在担忧着什么。
许韦看过一阵,拱手道,“大人做事公道,老夫是知晓的,今日所见,确实如此,虽截取了河道,但不会影响下游农田耕作。”
“如此便好。”李之罔微微一笑,回礼道,“那还劳烦许伯多向村里人说道说道,这种事还是少发生的为好。”
“自是应该的。”许韦不知李之罔短时间内修为怎提振如此明显,愈发恭敬,“那老夫和犬子就先回去了。”
“这边事无需许伯操心,许伯且回去歇息。”李之罔笑着,话锋一转,“但我看许公子知书达理,是个读书人,不如来当个我麾下副官,也能做个我们两方的传声筒。”
许韦有些震惊,不知李之罔为何对许渠上心,他下意识想拒绝,遂道,“犬子愚钝,读了几年诗书反而做出这等闹事,还是关在屋内多读书的好,不惹大人生怒。”
许渠头低了下去,似乎是默认了其父的话,忽得又抬起头来,道,“在下既为副官,便是军中要事密事皆可知晓?亦能促成大人决断?”
李之罔眼微眯,看不出来对方还是个有心气的,不由笑道,“自然如此,而且别看我军人少,但也是个磨砺人的地方。”
许渠不顾许韦的眼色,当即抱拳道,“那在下愿为大人副官,至少这样能少些祸事发生。”
眼见于此,许韦也无话可说,只能轻叹一声,告辞离去,河边便只剩李之罔、辛三郎和许渠。
李之罔见许韦走远了,便道,“三哥,带我去看看那些骨骸,我想许公子应该有话要对我们说。”
辛三郎瞥了眼许渠,不知道对方怎会与骨骸取上联系,但还是带着二人往上游走。
骨骸乃是埋在河道中央的,挖出后便移到了河岸,一共五具。
李之罔把每一具都看过,还稍微有些人样,死了大概有个两月,都穿着统一的服饰,但既不像寻常村民,也不似官军。
辛三郎道,“古怪便古怪在这儿,这些人没死多久,看衣物也不似当地人,不知是何人所杀,掩埋在此。我还寻思谷内是否还有其他人藏着掖着的,想着让大哥到时候去翻一翻。”
“这个问题,我想许公子能给我们解惑。”李之罔看向许渠道。
许渠没有避开李之罔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言道,“这些人是我所杀,但都是咎由自取。自在下小的时候,便知道谷外有座陡峰山,山上有一伙强人,为首的唤作铁耳大王。这铁耳大王知晓冻溪谷的存在,但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每年都会在秋收后来强征粮食,从此前的三成涨到五成,又从五成涨到七成,这死去的五人便是来征粮的。”
“因此你杀了这些人,便觉得不会再有人来征粮?”
“在下怎会如此天真。”许渠摇头道,“我纠合了些伙伴日夜习武,誓要守卫冻溪村。”
“有多少人?”
“不多,二十来个,但守住小道不在话下。”
李之罔拍手道,“真不愧是少年出英雄,真是一身肝胆。但你就没想过我军也囤居于谷内,届时出了祸事引到我头上?”
李之罔越说气势越盛,身旁二人几乎承耐不住,但许渠还是勉力回道,“故此在下才给大人说清来龙,希望大人助在下一臂之力。”
李之罔咂咂舌,他只是凭直觉将骨骸与许渠联系在一起,以为这是对方的把柄,以后也好要挟许韦,谁料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如此也好,至少知道了外头还有一伙强人,没等到对方攻上来时才自乱阵脚。
他遂道,“那你关于陡峰山知晓多少。我既屯军在此,让冻溪谷免于战事也是题中应有之意,这陡峰山是肯定要除掉的。”
许渠摇摇头,“在下从未出过谷,只知晓有陡峰山,其余却一概不知,还望大人恕罪。”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李之罔评论一句,转向辛三郎道,“你也听到了,如今我们有了必须解决掉的敌人。三哥等会儿把麾下的军士改成两队,一队耕作,一队训练,交替着来,等查清陡峰山的底细,便将其一锅给端干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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