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苏年锦(第2/5 页)
之罔二人不理,大汉更怒,竟拔出了腰间的环刀。
“我劝阁下莫要自误。”李之罔说着,手已按在剑柄上,只要对方稍有动静,他绝不会手软。
大汉毕竟不是主事的,也不敢把事情闹大,只呼喊周围同伴把二人围住,打死了要胡搅蛮缠。
这时李坊也已赶过来,她声音微冷,道,“你们是湘川镖局的吧?我是毗湘李氏的李坊,叫你们管事的出来见我。”
大汉看李坊面有倦色,衣裳破碎,但上面的家徽做不得假,胆子一下就蔫了,赶忙低头抱拳道,“不知贵人到此,多有疏忽,这就去请我家大人来见李家小姐。”
说罢,大汉当即奔向为首的马车,通报后,不多时,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位女子。
这是李之罔第一次见到苏年锦(兆天年——兆天年),其时她刚满二十七岁,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材苗条,体态风骚,虽称不上至美,但也实属一城翘美。
她着男子打扮,穿鸦青澜衫,正踏步徐来,看起来仪容有度,胸藏寰宇。只是,任谁也想不到湘川镖局的小当家,这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会因她远房亲戚的惨死而被罪恶缠身,以致于患上祈祷病,最后在兆天年自戕而亡。
苏年锦面带歉意又含笑,似与李坊是老相识,“这些下人不会做事,惊扰了妹妹,妹妹可不要怪罪啊。”
李坊也收起脸色,但还是讥道,“原来是苏姐姐,我当是湘川镖局的谁呢,敢羞辱我的朋友。”
“妹妹千万不要再怪罪了,做姐姐的怎担受得了。”苏年锦比李坊稍大,但不知为何,对对方却极为恭敬。“我看妹妹似受了伤,不如就让姐姐送你回城,免那步履之艰。”
李坊先行谢过,但并没立即答应,而是把李之罔带到一旁,问道,“李兄觉得如何,这苏家小姐虽然刻薄,但是因是商人出身,多讲究一个言而有信,她既然愿意载我等,就必然会做到的。”
说实话,李之罔对苏年锦的第一印象极其地差,这不是什么容颜绝美就能改变的。对方明明注意到了手下人在生事,却不管,反倒是李坊出现,才姗姗来迟,完全是趋炎附势的小人行径。但做事情任何时候都要考虑实际情况,如今不说他,便是李坊也是伤势满身,容不得半分拖沓,他遂道,“那我们便答应苏家小姐,只是我看这苏小姐行事偏私,不是相与之人,李小姐不可与其深交。”
“她比我还好看些,我还以为你被她迷住了呢。”李坊轻笑声,低声道,“虽然姐姐长、妹妹短的,我们俩可没这么熟,只是都是毗湘城有头有脸的,总不免相识罢了。”
说罢,李坊便回到苏年锦面前,和气道,“那就有劳苏姐姐了,妹妹一定会把这份恩情记在心中的。”
“妹妹说得什么话,我们俩可比那亲生姐妹还要亲昵,这是姐姐该做得。”
苏年锦说着就拉起李坊的手往马车走去,李之罔耸耸肩,也带着方削离跟上。
多年之后,李之罔想起此时他给苏年锦的评语都会啼笑皆非。那时距离他到达南仙洲已过去整整十四年,与苏年锦告别也已过去了整整十四年,但对方仍然因为他的一封信携家带口赶赴到南仙,此种行为,与初次相见时大相径庭,看来家族剧变确实让她改变了许多,终于独立地成长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当然,这已是久远的后话。
马车上,李之罔一直沉默着,李坊也不例外,反倒是苏年锦一直叽叽喳喳的,极尽所能地与李坊交谈,问得少半是毗湘城之事,大半则有关李坊的师门——华琼剑派。
李坊似知晓隐情,对苏年锦近乎赤裸的问询一直保持着极大地耐心,几乎知无不言,就连对华琼剑派一无所知的李之罔也对其有了一定的了解,他不无遐想,苏年锦不愧是商人出身,说这么多干燥的话都不会感到烦闷,反而还兴致勃勃。
好不容易聊完华琼剑派,苏年锦忽得指着李之罔道,“妹妹,我看这位李兄身上的伤乃是拜赵家的逆花针所赐,其中是否有何隐情?”
李坊没想到苏年锦眼如此尖,一时竟是慌了,支吾道,“姐姐许是看错了,没这回事的。”
苏年锦点点头,道,“姐姐愿意帮妹妹呢,一是咱们都是毗湘城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二是姐姐天然想与妹妹亲近。但姐姐是开镖局的,谁家的货都要送,不能为了妹妹就与其他家结怨,这个理妹妹应是懂得吧。”
“那就不劳烦姐姐了,我们这就...”
李之罔忽得拉了拉李坊衣袖,打断她的话,歉然地向苏年锦笑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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