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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得是大乘佛门,而且是满盘皆输!也是清虚神宗的那位清虚妙道神君,一脚将太素朝踹下了地狱。
那一战,也唯独只有事先知情的清虚神宗,从离尘山下全身而退!
“是你么?中书侍郎黄源?”
目光扫及一人,元平帝的目光立时顿住,杀机盈然。
此人正是燕王李隆瀍门下,曾身居大理寺卿之职。元平帝当初起意与大乘佛门及清虚神宗联手,正是出于这位的密奏。
正因这居中联络之功,这黄源就在短短数年之间直入青云,身具宰执之列。
那黄源已近乎魂飞魄散,神情仓惶的跪倒在地。忖道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自从知晓离尘宗那不可思议的战绩开始,他就知自己必定会有这么一天,多半要遭清算。不是离尘宗,就是他眼前这位元平帝。
“朕如今只想知道,你这混账到底是被何人指使?别跟我说,全是我这三子李隆瀍的手笔?”
元平帝冷笑,他并非是蠢货,到此刻岂还能不知,这其后不乏有那清虚神宗在幕后的穿针引线?
“臣,臣——”
黄源还没能‘臣’出个结果,就听身后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
那元平帝神情一动,也不再理会这黄源,有些期待的把目光往殿门处望了过去。
只见来者,只是一群内侍,后面还有一人,正是那日被他关入天牢的李纯臣。
而当望见后者到来时,以吏部尚书左春为首,那日在铜鹤台上出言讥讽过这位的群臣,都是眼露出尴尬之色。
不过随即他们的目光,就又集中了那些几位内侍身上。只见这几人,皆是面色苍白,神情慌张。
“为何玄昊仙尊未至,元恩何在?”
才问出这句,元平帝就已察觉到情形不对,不由大皱其眉:“究竟出了何事,怎的这般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那些内侍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是无言,眼见元平帝越来越是不耐,才有一位平日较为胆大的开口:“回禀陛下,绣衣大使欲劝玄昊仙尊前来陛见,然而那位始终不应。正僵持之时,玄碧大仙以分身前来,将玄昊仙尊救走。”
犹豫了片刻,这位内侍又言道:“临走之前,玄昊仙尊已将绣衣大使千刀万剐,说是要以其性命洗刷前辱。还说这次脱困之后,必定要灭尽绣衣大使满门。”
“狂妄!”
元平帝只觉胸中一闷,眼中赤红一片。他本该生气,怒不可遏。绣衣大使元恩,怎么说都是他极其喜爱的近臣,此时却被离尘宗之人斩杀,施以凌迟之刑!这无异是蔑视太素天朝,等于是在他元平帝的脸上狠狠扇上一个耳光。
然而这一刻,元平帝却觉自己完全气不起来,甚至在想。若是这一个元恩,连同其一家性命,能使离尘宗平伏些怒气,那就再好不过。
不过此时的他,却不得不做出一副暴怒之色,许久才‘平复’了下来:“就只是这些,他们还说了什么?”
闻得此言,便是较为胆大的那位内侍,也不敢回答,直到元平帝的杀意渐渐凝聚,才无奈开口:“我听那玄碧大仙说,从此离尘宗就如陛下之愿,对我太素不听,不见,不闻,不问。又说我太素朝国运动摇,龙气已散——”
话未说完,这内侍的头颅,就都如西瓜一般爆开,血光爆射。不独是他,其余几位,也都是一样头颅粉碎,鲜血四溅。
生生震杀了这几人,元平帝就铁青着脸长身立起,一步步走下了台阶:“传我之令,将那天牢甲监之人,都尽数斩尽杀绝!”
他可以猜到这些言语一旦传出,会是什么样的后果。那些野心勃勃之辈,只怕立时就要揭竿而起,直接反叛!
可能此举瞒不过世人,可能封锁一时是一时。
接着元平帝的视角余光,就再次望见了那跪于地上黄源,凶厉之气,顿时在元平帝的脑内升腾而起。
仿佛是意念中有一根神经崩断,元平帝理智全失,猛地一脚踹在了黄源身上。在踢倒之后,仍不罢休,一脚脚用力踹下,口中则如市井无赖,怒吼咒骂:“蠢货,我教你说什么必胜无疑,说无需担忧,说什么清虚神宗比离尘可信,说我朝仰人鼻息,说大乘佛门更敬皇家——”
每一脚都是全力而为,必要踹到中书侍郎黄源吐出血来。而诸臣皆静静的看,无人阻止,甚至不乏眼含怒恨的。
离尘宗大胜之后,对太素朝内各大世家,态度并不相同。显然这次,那离尘势必还是要清算的。所有对离尘宗那些道观田土心生贪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