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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看到明月那个笑,心里却生出些辛酸,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明月,还是为别的什么。只是他自己心里明白,今日已不同于往时,他与明月,是彻底的不能挽回了
林夫人欲将自己所住的正院腾出来,供明月坐卧,明月不肯,道:“我心里还是想住绿云阁,还是喜欢那里的几间轩馆造的整齐——”
林夫人回思便罢了,命人另去收拾绿云阁。这处院落紧挨着景年所住的东院,长公主明月小时候来景府一向是住这里。
一时用罢晚宴,林夫人些些同明月谈了几句家常,便请明月早些回房歇息,命景年带人护送公主回寝处。因太后是林夫人的亲姑姑,明月公主从小便常随母后来景家,与景年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便就没有那么多避讳。
按照以往,景年倒不会推辞,此时却不是以往,所以他丢了个眼色给下人,外面立即有人跪禀道:“侯爷,前院莫将军来见,说有要事请侯爷定夺——”
明月便望了景年一眼道:“侯爷请自便,我还要与表姐再叙谈则个”
林夫人也就忙道:“如此,过会儿我带公主过去便可,你做你的去吧”
景年便起身退出,看看天色尚早,便回房更衣,带了几个亲随骑马从侧门出府,去散淡去了。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景年礼数周到,却又可见而不可及,明月公主在景府住了几天,却连话也没能和他单独说上几句,心中不禁又愧疚转成怨愤,忽又动了猜疑,想到,他在外流落一载,别是有了什么人?不然如何变得这般冷淡以我对他的了解,景年实是一个面冷心热之人,即使是恼我恨我,也绝不会冷淡到如今视我如无物的境地
这样一想,心里的怨愤便转而成了羞恼相加,又添了醋意又动了杀机。
作者有话要说:更之
另外,亲们的留言恕我不能及时一一回复了,我多挤时间码字,见谅~~么么
梧桐树下的脚印
康三元有了心事,她常常不自觉的就想起夏风来,和吴小山两个坐在柜台后对账的时候,也常常走神,吴小山察言观色,便问康三元:“师父,你是不是想师公了?”
康三元闻言一腔幽思顿时无踪。吴小山哪壶不开提哪壶。
自从宋崖走后,吴小山从没和康三元打听过师公哪里去了。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过。康三元搬家之前,情绪有些低落的住在店铺的楼上的那些天,吴小山也没有问什么,只是比以往更勤快了,什么活计都抢着自己干,不让康三元动手或者操心。
现在康三元看吴小山一脸认真的样子,细细回思,自己好像并没有思想过宋崖,便很淡定的道:“没有,为师在想,呃,另一个男人”
吴小山闻言先是有些吃惊,目光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受伤的看了康三元一眼,末了就默默转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康三元奇怪的想,难道,小山竟然对宋崖有好感?不然为何要用这样失望的眼神看我?
到了晚上吃饭时,银姐夫妻俩都回家了,铺子里只有康三元和吴小山两个,康三元喝了一口粥,看了看今天一天都闷声不响干活的吴小山,忍不住一乐——她考虑了一中午,觉得吴小山之所以异常,最有可能是被那句话吓到了,自己太豪放了点
于是在油灯下的饭桌上,她从盘里挑拣出一块刺少的鱼肉,递到吴小山的饭碗里,道:“师父今天那句话呢,是一时感慨呃,虽然你师公舍我而去了,师父也还是要过日子的不是,既然要过日子,总不能一直一个人过,所以,才有那句话”
吴小山言简意赅的说:“嗯”
康三元没见过这样简约的吴小山,只好:“”
师徒两个第一次在默默中吃了一顿晚饭,往后的一连几天,吴小山似乎都有些消沉,不过临近年关时又好了,又恢复了话多活泼的模样。康三元遂不理论此事了。
在除夕前夕,康三元的铺子便关门暂时歇业。康三元入乡随俗,规定大家的年假一直放到正月十六,也就是过完元旦再开业。然后一人发了一大包年货,有尺头、熏肉、干带鱼、腊鸡各色糕点糖果之类的,工钱也给每人多开了一个月的,算是奖金,皆大欢喜,康三元盘点开业近半年的收入,存在两家银号里,自觉踌躇满志。
除夕大雪封门,银姐一家三口要回自己家与公婆一起过年守岁,康三元一个人孤栖,银姐便拉她到自己家一起过年。
平时不觉得什么,到了这种时候,康三元才觉出一个人的孤单来。且值此佳节倍思亲,想起上一世里的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