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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说声抱歉,聂隼却摇头示意不用。
他从离开程茜後便一直放心不下,纵然交代了葛青桓和程胤护他左右,他亦无法将心中的不安压下,於是他在半路就折返回到衙门,刚进内衙,便见程茜身边那个叫木瓜的贴身小厮昏倒在地,当下他心神俱震,深怕程茜已经遭遇不测,所幸千钧一发之际,他赶回了程茜身边。
忆及当时情景,心中仍是馀悸犹存。
聂隼不敢去想,要是当时他晚上一步,现在会是怎样的情景?
「还请大人恕青桓没在您危急之时跟随左右。」葛青桓上前向程茜赔罪。
闻声,程茜总算回过神,摆了摆手,说道:「我没事,倒是你和程胤,究竟是怎麽了?」
「这都怪青桓太过大意,这才中了岳帆的调虎离山之计。」说著,葛青桓从怀中拿出一块淡黄色的帕子,将帕子打开,看见里头夹著几片血肉模糊的指甲,帕子的右下角更书了几个颜色已呈殷黑的血字──萍湖,速来。
「……」程茜看著那血淋淋的指甲,眼皮顿地一跳。莫非程胤也是因为这样而被支开?抿了抿唇,程茜问道:「这是谁的?阿虹的吗?」方才的情景实在太过混乱,他根本没去注意姜虹的指甲是不是被人剥了。
想起姜虹,程茜心中又是一沉。
虽然适才一片混乱中,程胤出现将姜虹带走了,可流那麽多血,也不知道姜虹究竟能不能脱险?
「不是。」葛青桓摇头,收起帕子,目光一凝,神色竟有些冷然。
「嗯?」程茜眨眼。
「那条帕子是青桓之前赠与郭眠之物,里面夹了几片指甲,目的是要扰乱我的心神,然後将我从大人身边调开。我……明知如此,却还是中了计,正中敌人下怀。」
「你的意思是,这指甲是郭眠的?」程茜眼皮又是一跳。
「不确定,但……八九不离十。」既然敌人能从郭眠身边拿走那条帕子,那现下郭眠的情况应该不太乐观。
「你去萍湖没寻著他?」聂隼开口,面色亦是不善。
「萍湖除了几艘画舫,根本甚麽也没有。」顿了下,葛青桓道:「所以我让人回山上将刘强带下来了,算算时间,他也该到了才是。」
还真是说人人到,几乎在葛青桓声音一停,才被他提到的刘强便让人五花大绑地扔了进来。
只见刘强全身脏乱不堪,衣服上满是泥沙碎石,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两行乾掉的鼻血更是凄惨地挂在鼻孔下,就连遮住他大半张脸的胡子都被削了泰半,刘强现下的模样,可谓是惨不忍睹!
聂隼薄唇微扬,眼里却笑意全无,「刘强,你这是怎麽了?怎会如此狼狈?」话甫出,房内一片死寂。
刘强浑身一抖,不敢置信地望著躺在一旁、背上还插了把剑的岳帆,嘴皮磨动半晌,最後终於看向了聂隼,颤巍巍地叫了声:「主……子……」
「你还知道我是主子?」聂隼语气閒适,却隐隐带有一股慑人的威压。
刘强看著背後的靠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又看见葛青桓与程茜都安然无恙地坐在一旁,知晓事迹败露、大势已去,整个心顿时凉透,一股悚人的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
他怎会这麽糊涂?竟相信这叫岳帆的人能让他重拾已往的风光?
其实现下的日子,也不是这麽苦的。
刘强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对那个叫做寨主的位子如此贪恋。
那位子,到底没有他一条命贵重,不是吗?
五年前从顶端狠狠摔落,聂隼留他一条生路,如今这一失足,恐怕是真正走到了穷途末路了。
「属下该死……请主子恕罪……」艰难地吞了口唾沫,刘强面色灰败。
望著底下刘强委靡的模样,程茜不禁暗暗感叹世事难料,假如聂隼没有及时赶到,现下坐在位子上感叹人生无常的人便不会是他,想必刘强也没料到,此时此刻,伏在地上浑身狼狈地不能动弹的人会是自己吧?
程茜瞟了聂隼一眼,不知聂隼要如何处置寨中叛徒,虽觉刘强可怜,可刘强大错已铸,虽图谋之事没有成功,但这场风波牵连不小,深受其害的姜虹也还不知能不能捱过这一关、郭眠亦遭波及,而今靠山岳帆已死,刘强这株墙头草的下场,大概也好不到哪去。
聂隼则是一脸莫测高深,看不出喜怒的神情让人更为胆颤心惊。
半晌,他终於启口,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你说说,你为何该死?」
「属下背叛主子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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