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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说了话:“确是因为姓董的当年在‘千山’下那个小县份时盘查我……”
关山月道:“还这么说?”
主人道:“真的,只不过当时只我一个人,他见我可疑,拦下盘查,而不是见我几个带个姑娘可疑。”
关山月道:“即便你说的是实情,盘查你的是差役,你怎么能记恨董县尊?”
主人道:“是姓董的自己带着几名差役,他经常自己带着人巡视治下各处……”
关山月道:“真是位好官。”
主人道:“他拦下我,盘查我也就罢了!他居然把我带回县衙,整整押了我一夜,没能搜出什么,也没能问出什么,这才放人,而我只能吃哑巴亏。”
关山月道:“既是因此结仇,因此记恨,你为什么早不报复,而一直等到十年后的今天?”
主人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一直到今天才有机会。”
关山月道:“十年前你等奉到密令的时候,可曾要你到某处找‘胡子’报到?”
主人道:“不错,密令是这么说的,你怎么知道?前两个告诉你的?”
关山月未答又问:“胡子是怎么样一个人?”
主人道:“身材高大,一脸的络腮胡,说话像打闷雷。”
关山月道:“那两个之中,一个说当时事了之后,听见有人说了一句‘老的没了,小的交给我了’,你听见了么?”
主人道:“我听见了,是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关山月道:“知道是谁么?”
主人道:“不知道,我看也没看是谁就走了,因为有人已经走了,我巴不得快走,快离开那个地方。”
关山月道:“会是胡子么?”
主人没说话。
关山月道:“想一想,你说胡子说话像打闷雷,话声不难分辨。”
主人猛点头:“不错,是胡子,就是他的话声。”
终于知道是那几个里的哪一个带走了虎妞,关山月为之一阵激动,他又吸一口气,让自己稍微平静,然后才道:“你等几人分别来自当年的‘平西王府’,‘平南王府’、‘靖南王府’,前两个分别来自‘平西王府’、‘平南王府’,你呢?”
主人两眼睁大:“你怎么知道?”
关山月道:“无关紧要,答我问话。”
主人道:“靖南王府。”
关山月道:“‘靖南王府’出了两个人,一个史后,一个刘全忠,你是哪一个?”
主人两眼瞪圆了,惊声道:“你……”
关山月道:“答我问话!”
主人道:“史后。”
关山月道:“‘三藩’削后,各王府的人都已散去,尤其那几个,躲得更远,为什么你还如此亲近京城,受到重用,派驻一省,肩负如此重责大任?”
主人道:“我不知道……”
关山月道:“是么?你要知道,我一直没对你动手相逼,不是我下不了手,是你还算肯说。”
王人沉默了一下:“是我一听说朝廷有意撤‘三藩’,就说动了王府护卫,听命朝廷,使得王爷不能抗旨……”
关山月道:“又一次的卖身投靠,你是两次卖身投靠。”
主人道:“我……”
关山月道:“反正今天鬼使神差,你报应当头,就不必计较卖身投靠多一次,少一次了。”
工人道:“难道你真敢杀官?”
关山月道:“你的人已经都听见了,是‘江西’各地方官受不了你监视、勒索……”
主人道:“你是给‘江西’各地方官招大灾惹大祸。”
关山月道:“没做的事,‘江西’各地方官自会否认,众口一声;你认为朝廷信‘江西’各地方官,还是信你的人?查无实据,自然也就认为是‘江西’叛逆所为;既是叛逆,也就不在乎多这一条罪了。”
主人道:“可是我的人都知道你姓关了。”
这倒是。
关山月道:“普天之下有多少姓关的?再说,你人在,有人替你效力卖命,一旦你人没有了,有谁还会对你忠心,管你的事?”
说得也是。
主人没说话,又想往起挣,却仍是没能动分毫。
他是知道没办法让关山月不杀他,保命不成,他还有一线希望,临死挣扎,作困兽之斗,无奈,还是站不起来。
关山月又说了话:“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你让我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