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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盘子拔弄,乖乖的吃沈慕白夹到她专用的小碟子里的食物。甚至没有上桌,只是从沈慕白的肩头跃到他腿上。
容拓和容小七对枕黑没什么反应,毕竟早上的时候,他们还一桌吃过饭。佛戡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也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许了枕黑在一旁进食。
一顿饭吃得太平。只是有些沉闷的气氛勾1引了容小七的睡虫,在沈慕白吃完一碗白饭的时候,小胖子已经倚在他哥哥身边……睡着了。
容拓这一天因为容小七丢了很多脸,已经麻木了。随手拎起睡得鼻涕泡都出来的小胖子,对沈慕白一抱拳“袁兄,咱明天不见不散啊,我先带小七回去了。”容家兄弟住的离沈慕白下榻的客栈不远,容拓大步流星的走,半盏茶的功夫就能到。
沈慕白看着小胖子像个铺盖卷一样被他二哥夹在腋下,默默地想,这得多大仇?顺便吐了个槽,沈慕白也带着他家小姑娘,回房愉快的玩耍了。游君也带着游臧过来凑热闹,三只玩得还算尽兴。
佛戡吃干净了自己碗里的饭,对水云行了一个佛礼道谢,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整个下午,客栈中只有枕黑和游臧一起扑腾的声音。偶尔传来游君无可奈何的劝阻。
“游臧,不许咬你小姑姑,不许对她呲牙吓到她怎么办?”
“唉,枕小黑,别挠游臧鼻子,他打喷嚏该把你喷出去了……”
没等游君说完,一个黑色的小球已经飞出床去,游君眼疾手快的把她捞在手里,自己先吓得心跳加速。没心没肺的两只还冲着他胡乱叫唤,好像受了很多委屈似的。
沈慕白接过枕黑,放到手心里安抚。游君也搂着游臧的脖子,好生劝慰。一直对游君有些敌意的沈慕白,第一次萌生出一种一个战壕里的战友的革命友情。
佛戡的房门一直紧闭,窗户却悄声开了。出于礼貌,灵识覆盖了整个客栈的玄辰特意避开了佛戡的居所,所以,没有发现他房间里的异常。
其实佛戡也没有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只是走到了上午的时候,沈慕白给容小七买糖人的地方。
买糖人的老爷爷收了容拓的二两银子,早早收摊,佛戡掐了一个寻踪诀,一路追到老人家的住所。老人住的不远,就住在隔了两条街的一个小巷里。佛戡走到巷口,一个端着盆出来洗菜的中年妇女迎头看见他,对他胡乱施了一个不太正确的佛礼,佛戡也含笑还礼,念一句“阿弥陀佛”。
佛戡敲了敲门。老人家用了些时间才看门,佛戡也很规矩的等,并没有丝毫不耐烦。
老爷爷看见佛戡,不由一怔“小师父找小老儿啥事?”
佛戡微微一笑,因为老人并没有让他进门,所以他也就站在门外“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只是麻烦老人家,帮我捏一个糖人。”
老者显然没有想到佛戡这样的要求,一直挡在门口的身子,却让开了。屋里散发着甜腻的气味,炉子上正熬着明天要用的糖。
老人在大锅里搅了搅,让出唯一一张座椅,问佛戡“小师父要捏谁?”
佛戡没有坐,而是站在炉子边,自然的接过老人家手里的长筷子,帮着他力道适中的搅动。佛戡的动作非常唯美。是的,唯美。他坐着俗世里最寻常的工作,却仿佛在雷音宝寺聆听佛法。他不疾不徐,不带一丝一毫的烟火气。
糖烟让他的面目变得有些虚幻,佛戡一边搅动着麦芽糖,一边对老者说道“就是白天的那位,白衣黑裘的”佛戡微微停顿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很轻很轻的笑意“仙人。”他吐出这两个字,笑容不变,是普渡众生的和煦。
老人重新坐在椅子上,抽起了旱烟。旱烟的味道和麦芽的甜香混合,不好闻,也很寻常。但是,非常的贴近俗世。
老人微微阖起眼睛,眼皮耷拉着,眼角繁复的皱纹仿佛都舒展开,似乎在回想白天的那个白衣公子,让人惊艳的面容。佛戡没有催他,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等。
麦芽糖已经非常粘稠。
“小老儿可捏不出那人的神韵。”老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旱烟,在喉咙和肺部来回吞吐了好几次,才终于逸散在空气中。
佛戡挽起袖子,眼神专注的盯着衣角的万字纹,滑落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神,嘴角的弧度依旧熨贴优雅,声音清越,仿佛带着经年的禅香。
他说“无妨。只得十分之一相似,即可。”
老人放下了不离手的旱烟。
锅里的麦芽糖泛起了珍珠一样的小气泡,已经熬好了。作者有话要说:佛勘要糖人做什么呢?呵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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