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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是一种冒险,是一次赌博,赢了也不是一生的,输了也不是一世,但爱上皇帝却注定了这一世都是输家。
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冷笑着看着传旨的太监跨进过门槛,不知道这一夜之后是否又要多一个痴痴守候的人呢?
“德妃乌雅氏。”
是我!我感到血液似乎在瞬间在我脸上凝固,条件反射般地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终于,我终于还是必须面对这一切。我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紧到连指甲都深深地嵌到手掌心中,可是我却感觉不到疼痛,原来我也会害怕。
“娘娘大喜!”心荷高兴得向我行礼,可一看我的脸色她接下去的那些恭喜的话就没敢说出口。我昏昏噩噩地随太监出去,坐上轿子,然后就这么一路恍惚地被抬到了乾清宫东侧的昭仁殿,这里是康熙的寝宫。我心中万分的紧张,见到从里头走出来一个太监,领着我的人见了他就回话说 :“李谙达,德主子来了。”原来他就是后来的太监总管李德全。我客客气气地向他打招呼:“公公。”这个人可是不能得罪的。
他见我客气,也笑嘻嘻地说:“哟,德主子,快进去吧,皇上正在候着呢。”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康熙正在用膳,我立刻就站到一旁和其他人一起伺候他。这一顿饭吃得沉闷无比。我不但得站着吃饭,还得伺候他进食,即便是面对满桌的美味佳肴我也是食之无味。晚膳结束后陆续有太监和宫女来往把东西撤下去,在沏上两杯茶后,所有人就都退了出去,在门外候着。若大的房间之中,霎时只剩下了我和康熙。他缓缓走到炕边坐下,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一切都像慢动作一般进行着。我一直维持着站立的姿势,头低着,一动也不敢动。对我来说这沉寂的气氛让我觉着我像是被告席上的犯人,站在这里苦苦地熬着,只是为了等候法官的最后宣判。
“筝儿,朕一直想问你,”他好歹总算是开了口,让我不觉稍稍松了一口气,“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拆穿朕的身份,还陪朕演了这么一场戏,难道你事先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跟前,他那饱含压力的话也就自我的头顶传来,我顿时觉得冷汗自全身的毛孔中不断地冒出来。“通”得一声我就向他跪下了。
原来他始终还是怀疑我的。我该怎么办呢,要是回答得稍有纰漏那么不仅仅是我,连带的福全也会被我牵累。其实我纯粹是误打误撞,但总不见的告诉他实情,真实的情况是我搞错了丈夫吧!
“皇上,臣妾并不知道皇上和裕亲王的计划。”在考虑了再三后,我终究还是战战兢兢地开口了,“当时在溪边臣妾见到皇上时实在是万分惊讶。可是过后臣妾猜想皇上是圣君,这么作一定有皇上自个儿的用意,臣妾一妇道人家,见识浅薄实在是猜不透也不敢妄猜圣意,可臣妾知道只要皇上想掩饰身份那么臣妾即使豁出性命也一定要帮皇上演好这一场戏。”
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我心中是倍感凄凉,这就是皇帝,这就是天家吗?即使是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也抱着防患之心。难道我的下半生不但要防着其他人就连眼前的这个丈夫也要时时算计吗?气愤与不甘涌上我的心头,硬是逼出了我的眼泪。康熙伸出手缓缓地抬起我的头,似乎是被我的神情和眼泪怔住了。我直视着他坚定地说道:“请皇上赐臣妾三尺白绫,臣妾愿意以此明心。”
我当然知道康熙不会杀我,否则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大将军王了,所以我才赌这一把,只有这样才能一次彻底消除康熙的疑惑。
“哎,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康熙叹了口气,缓缓将我扶起把我搂在怀中,“朕只是想知道你一个弱质女流为何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我僵着身子靠在他怀中深吸了一口气后说:“皇上,您是臣妾的夫君,是臣妾孩子的阿玛,更是天下人的君主,没有臣妾,皇上会伤心,六阿哥会伤心,可是若没有皇上那整个大清江山都会哭泣。”我感觉眼前搂着我的这个人明显震了一下身体,我知道自己赢了。我在心里暗自感叹自己的幸运,现在康熙毕竟还年轻,若是再过几年我这一番话定是瞒不过去的。
“祁筝。”
他喃喃地念着我的名字,慢慢地府下身。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吻缓缓自我的额头,到我的眉,最后停留在我的唇上。我任由他将我抱到床上,感到他修长的手指自上而下,一颗颗地解开我的盘扣。微微收紧十指,我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对于这一刻我早已有了准备,这个身体本就是他的,我根本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