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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夜浩天本以为她最少也该学会了服从,也许是跟夜悔想处久了,让她连性子都变了。
其他人的看法夜浩天又怎么会在乎?但是沈玉暇知道了,就代表夜悔肯定也知道了,他把沈玉暇看得有多重,夜浩天不会不明白,所以他连杀人灭口都不敢。只怕夜悔会因此更恨他!
夜浩天总是不想从那个人眼里看到厌恶和怨恨的。
景安不知道高座上的人几乎要把御案的一角给生生的掰下来了,他只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下一句,便只能躬了躬身,道:“奴才告退,奴才会一字不漏的转告给五殿下的。”
夜浩天终于把有些僵硬的手抬起来,摆了摆。
“是
。”
直到景安离开,一直覆在地上的容清才抬起头来,他咳了两声,嘴色一丝殷红。
他看向夜浩天,却笑了笑,“陛下何不一掌拍死奴才?”
“你以为我不敢吗?”眼角凌厉的挑起,看着他,夜浩天不怒而笑,“容清,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人,能阻止得了朕?”
容清摇了摇头,泄出一丝苦笑,“奴才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陛下决定了的事,旁人再劝,也是无济于事的。”
“既然如此,你就该明白。”夜浩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却收敛了一身的杀气,倚靠在宽大的椅背上,他目光沉沉的看向远处。
“师傅当年给朕批过谏语:天下唯皇最大,凭意随心,为一人,弑千命,莫问是正是邪。”
容清一愣,夜浩天从来都很少说起自己的过往,尤其是对他。不过对于夜浩天的师傅是那位传说中的逍遥散人一事,他却还是知道一些的。
一字一句的咀嚼着夜浩天的那句话,容清明白之后,便是一脸的呆滞。“散人的意思是说……”
“明白了?”扫他一眼,夜浩天一手支着下颌,仿若之前的生气发怒,都只是容清的臆想一样,他淡淡的道:“朕当年一直以为那个一人,是我的师弟叶冥寒,便从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
对于师傅的预言,夜浩天当然不会怀疑,只是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意的人只有叶冥寒一个,他便自动的将那句话套在了叶冥寒身上。
如果不是后来叶冥寒对夜悔的那句‘待他好一些’提醒了夜浩天,夜浩天想,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发现他对自己的儿子起了另外的心思。他的师弟竟然比他看的还要清。
容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道:“那陛下又是怎么知道,那个一人,是五殿下?”
夜浩天瞥他一眼,问他“还记得那天朕问起你跟沈玉暇的事吗?”
“奴才记得。”容清不会忘记那两天的夜浩天有多反常的。
“为了个小侍女,他迁怒朕,朕当时很想杀了的他。”高座上的人仿佛陷入了当时的回忆里,“这么多年,朕还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下不了手。”
容清惊讶的看着他。
这个明知道茶杯里有药,也面不改色的亲手端给自己妃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脉逝去的男人,会在事后再借由其事
,除掉自己另一位嫔妃一家和孩子的男人,竟然会在有一天对他说,下不去手?
容清突然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当你以为永远不会动情的人,突然告诉你他爱上了自己的儿子,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真正的爱上了。他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正确的。
像她一样的指责么?她是把五殿下当成孩子一样的疼宠,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只是容清是一直跟在夜浩天身边的,他知道这个冷血的男人,懂了感情,这是一件多少难得的事情。
夜浩天看着他神色间的变化,挑了挑眉,“你还要阻止朕吗?”
容清摇了摇头,深深的叩首,道:“奴才知罪了。”夜浩天之前打他一掌,也不过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而学着沈玉暇一样的去指责。只是……“五殿下不会明白的。”天下人也不会明白的。
“朕知道。”夜浩天的眸光暗了暗,却在下一刻,变成了势在必得,“朕会让他明白的!”至于其他人,他从以前开始就没在乎过,以后又何必在乎?
他对容清道:“起来吧!”
看着容清捂着胸口起身,他没什么同情心的扯了扯唇角,“朕发现朕对你也是越来越手下留情了。”
容清弯了弯腰,“奴才谢陛下。”确实是手下留情了,以这男人过往的性子,容清这会该直接躺地不起了,还有沈家……“奴才恳请陛下同意奴才明日去一趟风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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