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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们的讨论声，陶小凰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木木地发呆，直到听到个熟悉的声音。

“她醒了？”

“李总，您别乱动，陶小姐没事了。”

陶小凰闻言，猛地坐起来，可惜她被迷。药迷晕，身体还是软的，刚刚起身，便又软软倒下，眼前一个身影动作迅速，堪堪将她抱进怀里。

陶小凰瞪着李留钧，还未来得及喜，便先是一惊，李留钧浑身是血，因为正抱着自己，腥甜的血腥味浓烈地钻入鼻间，陶小凰干涩的眼终于决堤，泪珠颗颗滚落，几秒钟的功夫，便抽泣得上气不接下气。

倒把赶来的李留钧吓得手足无措，“陶陶，小黄鸟，你别哭，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李留钧更紧地抱住陶小凰，“我在呢，不会让人伤害到你，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就算你不想待在我身边，我……”李留钧这话说得艰涩，却还是表达完整了，“我也不会让人伤了你。”

陶小凰闻言，反而哭得更厉害，她不客气地把眼泪抹在李留钧皱巴巴的衣服上，才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谁说我不想待在你身边。”

“你说什么？”李留钧眼睛一亮，这表情配上一身的污血，颇有违和感，陶小凰却想起从前在新闻上看到陆柏被那个变。态捅了三十多刀，忍不住眼泪流得更厉害：“李留钧，你怎么样？”

“是你救了我，”她生怕里边是数不清的狰狞伤口，可还是抖着手去掀李留钧的衬衣，看着李留钧发白的嘴唇，陶小凰更加笃定，声音也跟着发抖，“留钧，你伤在哪里？”

李留钧却勾起唇角，露出个暖融融的笑，一身戾气尽数消散，“小黄鸟，我没事，都是他的血。”

陶小凰顺着李留钧所指的方向，刚好看到比他还要狼狈的乔寒栋，正被两个荷枪实弹的武警架着，手腕上带着明晃晃的手铐。

只是那双眼睛比以往更加狠戾，透着浓浓的不甘，他远远地用嘴型对陶小凰说：“我不会放弃。”

然而，嘴型还没比完，就被身后的武警拿枪托狠狠一怼，整个人踉跄着跌进警车里，“老实点！”

李留钧摸了摸陶小凰柔顺的长发，“不怕，他进去就不会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