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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操控无力反抗,不要过于责怪自己……”
段修文嘴角抽搐了一下,隐忍的看着贺兰折,耐心的解释了一遍:“将军,我真的是白琉璃,我穿了,不,应该是我没死才对,我借尸还魂了行不行?”
贺兰折怔了一下,点点头:“行。”
段修文热泪:“谢谢!”
叶王不语,微微锁着眉,良久才唤了句:“贺兰。”
“陛下。”贺兰折倾身上前,温柔的看着叶游牙,见他懒洋洋的伸了只手出来,忙接握住,轻轻扶着他虚弱的身子,走到段修文面前。
“抬起头来。”叶王说,语气平和。
段修文幽怨的扬起下巴,一字一句认真的说:“小叶子,你怎么罚我都无所谓,只要你高兴,但是,不要赶我走,请让我和段即墨在一起,我熬了三年,只是想呆在他身边……”
“哪怕,你现在是个男人?”叶王眸子里滑过一份戏谑。段修文面色一窘,干咳了两声,嗫嚅道,“我没想那么多……”他怎么敢想!靠啊,两个男人OOXX,他这三年来一做噩梦就是如此,抖……
“好,朕成全你。”叶王的答案出乎意料的平静。段修文立刻两眼星星欲四肢匍匐跪拜,一只脚轻松抵上他叩拜的脑门,头顶传来叶王的冷淡的声音,说:
“朕可以成全你,前提是,你要随朕去一趟华庭,与塞宁当面对峙,倘若她可以证明些什么,那么,你的结局自不用多说。但倘若不行,你就休要怪朕不念及往日情分!”
塞宁还活着?!段修文眼底滑过一抹惊喜,旋即郑重点头:“好!”
【 真相 】
夕阳西下的华庭,暮色将那一片宏伟的建筑镶上一层芙蓉色的边,闪烁的万里霞空,与之相辉映的却是浔天涯上,那一株高耸入云霄的月桂树,金灿灿宛若神驻。
树下一人埋首煮茶,芳香四溢的青梅,徐徐下沉入青瓷汝绘杯,如云蒸霞蔚,如春染碧海,叶底成朵,鲜嫩重生。那女子长发三千,如同最华丽的丝绸垂散满地。樱红的唇盛开若娇艳之朵,美目流澄,潺潺而专注于指尖青花瓷盅。
一片樱白的桑朵轻飘飘坠落,跌在女子半伏的梨花大案上,她微微一笑,轻挽袖角将其捻在指尖,朦胧的瞳孔闪烁迷离,氤氲的茶香里,轻声说一句:
“莲,恨他?”
盘坐在她对面的男子,玄赤黑衣,银发如雪缎,凤眸潋滟生花。闻言微微蹙眉,眼底荡过一抹惆怅,淡然道:“母亲,何出此言?”
莲后轻笑,娇慵的望过去,眸带戏侃,柔声说:“莲,说谎。”
“母亲……”莲壬面色微白,目光闪烁一番,举手擎起那杯青梅春茶,放在鼻尖嗅一嗅,“好茶。”
莲后轻叹:“百纳川之水轻灵剔透,非他处可比,多年前我曾以为喝一杯亲手煮的茶已是梦想奢望,而今与莲并坐于此,恍惚隔千年。只是,唯缺楼兰……”
“母亲,有我已足够。”莲壬面色微沉,眸底浮起一层阴霾。莲后敛笑,正色道:“一日为弟,终生是亲,莲,果真如此恨兰儿?”
“不,我并不恨他。”莲壬半阖目,淡淡的说,“因为恨了便会如他所愿,我受了他的诅咒已经是与他恩怨尽断,重生后更无任何血脉相连,母亲,此言差矣。”
“我知你生性淡泊,许是天意作弄,我生下一双绝世罕见的双生子,莲的容颜与为娘我亦如出一辙,只是,倘若天意执意要楼兰生落得不公,莲是否能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化解这一断恩怨……”莲后怅然道,话音微带恳求。
莲壬执杯而上的手臂微微一僵,轻抬眸,对上她璀璨晶莹的瞳,半透明的银灰色,映着自己冷漠的脸,分明已有动容。
莲壬叹了口气:“逝者已矣,母亲,为何一再的强求?楼兰留给我的最好礼物是那份颠扑不破的诅咒,我不介怀他的恨恼,可是我介怀他以我唯一的深爱做赌注!”
“是指,叶王……?”莲后轻一偏首,微微一笑,“莲,果真还是在恨着吧?呵……”
见莲壬沉默,她轻轻伸出手,温柔的抚摸他鬓角冷寂的发,柔声道:“为娘者,总记挂儿忧。你我虽为谪仙,却也历经凡人的一世百年,说到底,不动情是假,自欺欺人才是真……”
“……那又怎么样,我与他已注定无法在一起,楼兰的诅咒阴毒之极,他要我不得靠近他一步,只因我一靠近他,那藏匿在他身体里的修真之力便会大肆活跃,唯恐他痛苦而死,我便只能将这爱恨纠缠都放在一边,远远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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